乘着千葉緒美忙着的時候,小刀很不自覺地將手伸向了掛在牆上的一隻白sè小坤包,他記得千葉緒美昨天就是從這個包裡掏出通行證的。
雖然已經和吉田混得很熟了,但島軍現在實行夜間宵禁,私自出城肯定是不行的,島軍的軍紀素來也是十分嚴謹,不是憑感情就可以違反的,有張通行證在手裡就不一樣了,吉田可以免責,再加上感情或許還能通融。
幾乎沒有費什麼周折,小刀就將通行證拿到了手裡,剛剛塞到口袋裡,千葉緒美也忙完了,回頭望着小刀,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褐sè的小藥瓶道:“這個是玉凝膏,專門治療燒傷的,是我們野間院長的獨門秘方,我專門爲你求來的,塗抹之後不會留下疤痕,所以,你不用擔心會破相了。”
“謝謝你緒美。”小刀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
一分鐘後,千葉緒美推着醫用推車出了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小刀緊隨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頸部掛着聽診器,這醫生裝得還像模像樣的。
樓道里十分安靜,柔和的白熾燈燈光下,八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門口,兩兩對立的四張門,每個門口兩個,還有四個在樓道里來回走動。
小推車在靠左的第一張門門口停了下來,士兵馬上敲了敲門,推開之後朝裡面說了一句“換藥”,才示意兩人進門,讓小刀不禁懷疑,如果直接衝進去,裡面的人會不會有人立即朝着門口掃shè。
果然,進了門,屋裡還有兩個手持MP40*的士兵,看到是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士兵的手指才從扳機上離開,握着槍分站兩旁。
進門兩米處掛着半截藍布簾子,並不能直接看到病房裡面,卻聽到裡面呼聲雷動,這倒像是雪狼特戰隊隊員的做派,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sè,身陷囹圄都不倒虎威。
小刀強壓着心裡的激動,跟着千葉緒美往裡走,只見病牀上四仰八叉躺着一個大漢,腰闊膀圓,身高起碼有一米八,大號的病號服半敞開,露出胸前兩塊結實的肌肉和一片胸毛,臉上一臉的絡腮鬍。
小刀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朱福生小隊的爆破組成員王強,人稱王鬍子。
別看王鬍子剛剛還呼聲雷動,但在兩人剛到病牀邊的那一剎那,王鬍子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突然睜開,望着兩人喝道:“幹什麼?”
小刀這才發現王強手腳都被綁住了,手腕腳踝都有一個鐵環,一個約二三十釐米長的繩索連接着,另一頭綁在鐵質的牀架上。
小鬼子也算是煞費苦心,知道他們都是危險人物,重重守衛還不放心,還將他們固定在病牀上,活動範圍控制在幾十釐米之間,任他們有通天倒海的本領也休想翻出朵浪花。
“換藥。”千葉緒美冷冷地回答,並沒有被王鬍子的表情嚇倒,上前掀開王鬍子的病號服,將整個胸腹全部露出來,順手就揭掉腹部的一大塊紗布,都不管會不會觸及傷口。
一條蜈蚣般的傷口暴露在小刀眼前,傷口已經基本癒合,只有中間部位還有一些紅黃滲出物。
小刀略微放心,千葉緒美沒有說謊,他們已經無大礙了。
小刀站在千葉緒美的對面,面朝門口,背朝窗口。
趁着千葉緒美低頭消毒換藥的時候,小刀朝着王強使了個眼sè,隨即一雙手就放在了後背,開始飛快地打着手勢。
王強身子明顯一顫,隨即就鼓起了眼珠子,盯着小刀的背後再也挪不動目光了。
千葉緒美還以爲王強吃痛,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
兩個士兵一個還在門口,一個站在千葉緒美身後,因爲角度問題根本看不到小刀的後面,也根本沒有注意王強的面部表情。
不一會兒,千葉緒美換完藥,推着車走人,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小刀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術刀塞到王強的手裡,隨即跟着千葉緒美走出了病房。
千葉緒美推着車進入了正對面的病房,屋內的情況如出一轍,牀上躺着的是狙擊手周家旭,外號秀才。
意外驚喜自是不必說,小刀如法炮製,利用特戰手語將計劃傳達給秀才,出門前同樣給了他一把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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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們走向了右邊第二間病房,還沒有進門,小刀就樂了,熊大川的聲音在裡面罵罵咧咧,痛訴小鬼子不是個玩意,要麼一刀給他個痛快,要麼放他出去再打一場分個高下,這樣不死不活地把他綁在這裡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
上面話音剛落,下面就是抱怨今天的晚餐不夠分量,小鬼子越來越小氣了,都沒有幾兩肉,肚子裡沒有油水,現在就餓了,還訓斥屋內的小鬼子趕緊給他弄幾個葷菜來,再弄一瓶好酒,如果能再整個島國娘們他也不介意。
整個一胡言**語,製造刮噪,小刀進門的時候都發現屋裡兩個島軍士兵的臉都有些扭曲變形,咬肌繃得緊緊的,估計都忍得牙齒快咬出血來了。
進了屋,只見熊大川衣服反穿四肢展開,臉別向窗口,烏龜一般趴在牀上,整個背部連同兩塊黑黝黝的屁股蛋都露在空氣中,背部和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痕跡,大部分已經結痂脫殼,露出鮮紅的新生組織,少部分還是黃sè的軟痂,隱隱有膿血滲出物。
事實上,這幾個隊員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畢竟都是從火場逃生的,前面的王鬍子和秀才是以槍傷和炸傷爲主,熊大川卻是以燒傷爲主,這可能與他的任務有關,小刀唯一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許芸,所以他並沒有參與前面最激烈的槍戰。
熊大川依然胡言**語,千葉緒美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並不理會,直接俯身檢查傷口。
小刀卻在這個時候不動聲sè走向了門口,關上門,朝着屋內的兩個島軍士兵雙手平攤招手。
士兵不明就裡,對視了一眼,但還是一左一右上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小刀突然出手,雙手如電,一把就端住了左側士兵的腦袋,雙手一搓,只聽“噶擦”一聲響,小鬼子的臉瞬間詭異地轉到了背面,身子一軟立即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