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軍的迎接隊伍也足夠龐大,領頭的正是肩披島軍上將軍銜的西尾壽造,身邊的人最低也是中將,低於這個級別都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島軍華中方面軍可是下轄三十幾個師團的大單位,投降的師團都有二十多支,中將以上的軍官好幾十個,烏泱泱地站成三列,絕對的一片星光熠熠。
雙手被截肢的青木重誠也在其中,只不過被人羣擋住了雙手,這種場合,怎麼能少得了他這個參謀長,聽說人還是從醫院的病牀上擡出來的,到底是軍人,體質不錯,遭受了一番洗刷的酷刑,休養了不過十幾天,依然是標準的軍人站姿,只是臉sè有些蒼白。
“敬禮。”西尾壽造喊起口號,一衆人等齊刷刷地挺胸敬禮,都到了投降這種田地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更何況,臨出門前,唐浩這個惡魔還威脅了他們一番,如果在機場表現不佳,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完成此次接機任務,等待他們的將是十大生不如死的酷刑。
“哈哈哈……西尾將軍。”蔣浩然一臉笑容老遠就伸出了右手,彷彿是遇見了多年不佳的老朋友。
“蔣將軍。”西尾壽造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機械地握着蔣浩然的手,隨着蔣浩然手臂傳來的力量搖晃着。
蔣浩然道:“西尾將軍,都說我蔣浩然睚眥必報嗜血成xìng,這是外界的不實傳聞,其實我蔣浩然無比寬容大度,幾乎中國人身上所具有的傳統美德都能在我身上找到,只不過我更熱衷於做正義與俠義的化身,嫉惡如仇的表現比普通人更具體一些,所以,在對待惡事做盡又死不悔改的人會痛下殺手,但是,對於西尾將軍及其部下迷途知返的行爲我是大加讚賞的。”
西尾壽造一哈腰,道:“謝謝蔣將軍的寬容,我對蝗軍給貴國造成的傷害深表歉意,我希望中島兩國能停止繼續傷害,和平結束這場戰爭。”
蔣浩然道:“如果島國人都像西尾將軍一樣明事理,那對中島兩國都是幸事,可惜你們的天蝗以及內閣成員不是這麼想,他們爲了一己私yù發動這場戰爭,對兩國人民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多少人死在這場戰爭裡、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多少偉大的文明在這場戰役中灰飛煙滅,造就的人間悲劇人間慘案罄竹難書。可惜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悔改,依然選擇與正義爲敵、與世界爲敵,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就是滅亡,他們死不足惜,但士兵是無辜的,民衆是無辜的,我希望西尾將軍及其部下今天做出的正確選擇,能喚醒島國被矇蔽的民衆和士兵,不要再爲軍國主義賣命了,放下武器投降,這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說到最後,蔣浩然簡直是振臂高呼,聲音響徹機場上空,話音剛落,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甚至不少島軍將領也加入其中,無數臺攝影機紀錄下了這一幕。
接下來,蔣浩然詳細詢問了西尾壽造以及一些島軍將領,對居住地是否滿意、伙食是否達到標準,士兵的情緒是否還穩定、有沒有受到不公平待遇,等等一系列的問題,無不表現出對投降軍隊的關心和愛護。
甚至還在鏡頭前表態,戰爭結束之後,他們這些人一定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將來的島國重建他們將是唯一的生力軍,盛讚西尾壽造此舉爲大和民族留下了血脈,將來會是島國曆史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最後,蔣浩然還接見了陳公博、周佛海等一衆僞ZhèngFǔ高官,裝模作樣地一番訓斥,然後就是對他們撥**反正予以讚揚和肯定,同時也表示只要他們從現在起踏踏實實做人做事,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其結果當然是讓這些人感激涕零,對自己過往所做的一切一番痛徹心扉的懺悔,決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云雲,場面搞得十分感人。
一個簡單的接機簡直搞成了新聞發佈會,五點多他們才離開機場。
但這一切並沒有就此結束,浩浩湯湯的車隊載着他們繼續前往指揮部,還有豐盛的晚宴和聯歡晚會等着他們。
場地選擇也很有針對xìng,就在前島軍司令部,而這裡以後也將成爲蔣浩然的司令部。
雖然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但到底沒有用到大口徑火炮,也沒有空中轟炸,建築並沒有主體損壞,修繕起來也簡單。
十幾天時間過去了,這裡已經修繕一新,絲毫看不到曾經戰火的痕跡。
夜幕降臨,整座四層樓的建築一片燈火輝煌,歡聲笑語持續到夜晚一點才結束。
一場島軍、僞軍和中**隊高層和睦相處、共同聯歡的大戲被演繹到了極致。
而今晚最辛苦的人還是新聞媒體的記者朋友們,他們將通宵達旦地奮戰,將所見到的、拍攝到的、錄到的一切,通過文字、影像、電波等手段,將消息發佈到全世界。
當夜兩點,司令部大樓復歸平靜,輝煌的燈火也一一熄滅,只有東面三樓中段的一間屋子依然明亮。
這裡是蔣浩然的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裡,除了蔣浩然還有冷如霜和劉鶴。
指揮部搬到上海,黃傑也留在了緬甸,劉鶴這個御用參謀長又被調到了蔣浩然身邊,雖然白崇喜纔是總參謀長,但此時的總指揮部還是武漢,白崇喜得留在後方指揮一切調度。
劉鶴放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額頭,道:“總座,我完全認同你進攻朝鮮半島的計劃,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你對敵人兵力的估計可能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遠遠難以達到全面佔領的目的。”
“哦……不是五個守備師團再加上從上海撤退的五個師團嗎?”蔣浩然一臉輕蔑,“了不起還有數量不少的臨時武裝,這也就是裕仁老鬼子搞的什麼本土決戰計劃,把一些順民鼓動起來,這些人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劉鶴苦笑一聲,道:“遠不止這些,你知道現在朝鮮半島的總指揮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