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一臉邪笑,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點。低聲說道:“你們說,小鬼子不想俘虜我們?會不會也不想俘虜陳記者?”
許彪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說道:“那不會!小鬼子就是一羣禽獸,這要是看見陳記者,那還不
??”
李昌聰明些,馬上就明白蔣浩然的意思,但還是驚呼道;“啊
??你是說
??sè???誘!”
蔣浩然立馬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兩個人馬上噤聲,誰都知道,這話還真不好讓陳依涵聽到。
“還愣着幹嘛!趕快行動。”蔣浩然一聲怒斥。
李昌連忙跑過去扶起陳依涵,許彪還傻乎乎地戳在那裡,他好像是明白了一點,卻又好像不明白。
蔣浩然從地上撿起一塊從他內衣上撕下來的布條,避開陳依涵,往上吐了兩口唾液。
“來!來!來!跟我們家依涵打扮一下,就算是我死,那也得讓我們家依涵漂漂亮亮、體體面面的。”蔣浩然一面胡言**語,一面就用那塊他吐了口水的布條,在陳依涵的臉上擦來擦去。
“呸???呸???呸!你那來的破布?怎麼這麼臭!還有,你嘴也臭,誰是你們家的依涵了?”陳依涵一邊吐出擦到嘴邊的碎布屑,一邊罵道。
蔣浩然也知道現在可不是饒舌的時候。他只想把陳依涵收拾得漂亮、xìng感些,去衝擊鬼子的眼球。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可不想讓陳依涵察覺。
“李昌你也真不會辦事?沒見陳小姐褲子破成這樣了,也不會找個線補補。這穿出去象什麼樣子。得了,現在也來不及了,只好改成短褲,好歹是條褲子。也不失我們家依涵的禮節”。蔣浩然也不搭理陳依涵,自顧、自導、自演。手跟嘴一樣快。“咔
?咔
?咔”。就把陳依涵的褲子直接撕成短褲。
陳依涵穿的是一身德式無銜軍裝,腳上穿的是一雙黑sè的皮靴。雖然在李昌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但她身材高挑,怎麼看都會給人一種亭亭玉立的美感。只是,她沒有料到蔣浩然突然給她來這一手。頓時嚇得花容失sè,尖叫連連,手忙腳**地擋了這一邊卻**了另一邊。只當蔣浩然又在促狹自己,一扭腰,一甩手,索xìng不遮了,口裡嬌怒道:“看!看!看!反正也活不了了,讓你個sè狼看個夠”。
陳伊涵一臉玫瑰紅的嬌羞sè,兩條渾圓雪白的大腿,就這樣活sè生香地落在三個大男人的眼前。李昌和許彪兩個大頭兵哪見過這陣仗,兩張臉漲得通紅,四隻眼睛做賊似的瞄來瞄去,不經意間口角的哈利油都流出來了。
蔣浩然黑着臉冷冷地看着他們倆,用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森森地說道:“看夠了嗎?信不信老子挖掉你們的眼珠子。”
兩人神情一凜,許彪望着蔣浩然,手摳着頭,一臉的憨笑。李昌不自覺地“啊!”了一聲,似是極度不情願地收回了目光,一擡頭目光就撞到蔣浩然投shè過來的冷刀子上,旋即一低頭,好一頓腹誹;“媽的,允許你又摸又捏的,老子看一下都不行,都什麼人呀!”
蔣浩然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軍上衣,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又撿起那件只剩下倆只袖子的棉內衣,打了一個結,把倆只袖子連起來。走到陳依涵面前,轉身躬腰,雙手往後一抄抄到陳依涵那雙渾圓如玉的美腿後側,直立,陳依涵就穩穩地落在蔣浩然的背上。
“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雖然潛意識裡,陳依涵知道蔣浩然爲什麼這麼做,但主觀上很難接受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不聞不問地就把自己背在背上,更何況還有一雙大手抓在自己完全赤露的大腿上,而且這個男人還**着上身,自己那一團柔軟就緊緊貼在他的背上,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陣陣襲來的熱量。
“我想幹什麼?呵呵!我說過中**人不會丟下自己的老婆的,所以我也不會丟下你。”蔣浩然一歪脖子,望着陳依涵一臉人畜無害地笑道。“抓緊了,別掉下來了。”
如果情話有毒的話,那一句“我也不會丟下你。”於此時的陳依涵絕對是一付無藥可解的毒藥。她只覺得頭一陣眩暈襲來,鼻子一酸,眼淚嘩嘩地就流出來了。她知道他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在五六十個鬼子面前,如果他不管不顧以他的本事,倒有一線生機,可現在他傻傻地揹着自己,縱是戰神臨世也難以逃脫生天。她突然很希望能活下來。活下來好好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可以生成他這種殺敵時勇猛如虎、揩油時齷蹉如鼠、調侃時jiān猾如狐、時而讓你覺得他正氣凜然,時而又讓你覺得噁心想吐,而現在更是讓你感動得淚如雨下的人來。所以此刻她也顧不得羞澀,很順從地用她那雙欺霜賽雪的**夾在他的腰上,好讓他順利地用他的軍裝托起她的**綁在他的腰上。
“連長,陳記者還是我來背吧?如果你都受到掣肘,我們那裡還有可能衝得出去。”李昌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來背?美的你,你的老婆肯讓我這樣背嗎?”蔣浩然一臉邪笑地說道。兩手端着陳依涵的臀部往上抖了抖,好似是檢查兩件衣服是否綁牢,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這個動作是配合他的話的。
“這個???呵呵???這個。”李昌訕訕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卻腹誹不已:“你以爲你是張飛呀!一聲吆喝敵人就抱頭鼠竄了。再說了,你跟陳記者認識前後不到一小時你就吃定了她會是你老婆呀?這人這臉皮???嘖嘖???我都不惜得說你。”
陳依涵只覺得臉皮發燙得緊,淚花猶在,看着一臉尷尬和一臉邪惡的倆個男人突然又有一種想笑的感覺。本來一個很有建設xìng的問題,在生死存亡之際,兩個男人爭着背自己這麼一個累贅,是一個多麼感人的場面,卻被蔣浩然一句話破壞得齷蹉不堪,甚至又有些讓人忍俊不禁。雖然明明知道蔣浩然口口聲聲中的“老婆”指的是自己,自己還做不得聲,這傢伙整個一挖坑的,只要你一反駁就掉進他的陷阱了。因爲他從未明說自己是他老婆,你這一反駁正好將這事坐實了,末了說不定還要奚落你:“看看,自作多情了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老婆了?”聽聽,真要這樣,讓自己情何以堪,所以還是不開口爲妙。
“上來了!連長,鬼子上來了!”許彪說着話從山坡順勢一滾,就滑進了戰壕,卻也不見慌張,一甩手一抖肩,肩上的槍就穩穩地落在手上,雙手持槍眼睛就往上瞄。
“你有子彈嗎。”蔣浩然問許彪。
“啊!子彈!沒有。”
“沒有子彈你他媽的在這瞄個屁呀!滾,找大刀去。”
蔣浩然從戰壕上的兩個沙包中間露出半個頭,就看見距離150米左右,五六十個鬼子,呈扇形狀散開,端着槍,貓着腰,熟練地做着戰術規避動作,無聲無息地朝他們搜索過來。
“他媽的,這夥小鬼子絕對不簡單,看他們的戰術動作和素養,比我們前面遇到的小鬼子只怕更難對付。”李昌趴在邊上,扯了扯頭上的帽子悻悻地說。
“是呀!這是一個火力加強小隊,你看見沒有,更厲害的是山腳下還留有十個人,兩門92式步兵炮。我倒是不擔心他們開炮,我只擔心就算小鬼子如我們所願,不開槍,我們也真的衝出來了,但我們要進入樹林就必須經過他們的炮兵陣地,而這十個人手裡的槍可不可能是空膛。”
“啊!炮兵陣地?我怎麼沒看見,還92式步兵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