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蔣浩然發火了,大家都閉了嘴,還有誰不知道蔣浩然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法更改。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都很老實地聽蔣浩然分析他們一路上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怎麼應對。最主要的是要保證,行動的隱蔽xìng和進攻的突然xìng,在進攻上,絕對不可以和敵人打攻堅戰,沒有攻城利炮,那是自尋死路。蔣浩然建議分批次地化妝入城,趁機奪取城門,再一涌而入。當然,在此之前必須摸清楚城裡到底有多少rì軍,別傻乎乎地鑽進了大批rì軍的口袋中。因爲許彪懂rì語,蔣浩然又告訴許彪,rì軍的731部隊,全稱是關東防疫給水部,對外稱石井部隊或加茂部隊,雖然731基地已經被摧毀,對如實驗成果,rì軍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棄,因爲馬回嶺的毒氣爆炸,以rì軍對工作的嚴謹態度,必定會派人前來,如果能搞到幾套rì軍的軍裝,這也是一條可以選擇的入城方式。
至於突圍之後,部隊直接到株洲沿湘江南岸駐紮,一路上有多少潰兵就收多少,每個月五塊大洋,足月發放。在蔣浩然沒有到之前,部隊不需要理睬任何人的調遣,有什麼問題直接往蔣浩然身上推。蔣浩然太明白**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了,現在各部都損兵折將,爲了擴充自己的實力,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別把自己這支隊伍搞沒了。他相信,“南山DúLì旅”響噹噹的金字招牌在那裡,別人應該也不至於用武力來收編。
最後,蔣浩然嚴令各部,不準將部隊和王山虎他們的所有事情泄露出去,只說部隊突圍後躲進了鄱陽湖,而蔣浩然的去處也不準透露,萬一被上面逼急了,就說是竊取九江rì軍指揮部,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去了。蔣浩然知道,雖然是“倆個”合作期間,但私底下和“那邊”有上了什麼交集,必定會惹上無窮盡的調查和詢問,部隊的純潔xìng就會在上面被打上問號,要想再壯大起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安排好一切,蔣浩然也回營地補一下睡眠,因爲白天目標太大,而九江方面白天也進不了城,行動都定在了晚上。等蔣浩然醒來的時候,夕陽的餘暉正透過營房的窗戶,俏皮地躍上了他的臉上。蔣浩然半眯着眼睛,左右晃動了一下腦袋,以避開這刺眼的強光,卻發現陳依涵正坐在牀頭癡癡地望着自己,紅sè的夕陽灑在她的臉上,如塗胭脂,粉嫩的皮膚泛着通明,讓她更加地美豔動人。
“仙女?狐妖?蔣浩然顧不上動彈,一臉鄭重地拍着馬屁。
“仙你個頭呀!”陳依涵說話間就撲在蔣浩然的身上,兩隻手將他的嘴巴扯成了一條線。“我Jǐng告你,別又想開溜,我不會同意的!”
蔣浩然頓時叫苦不迭,合着陳依涵是來守着自己的,看來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搞不好還是那些兔崽子部下,給陳依涵出的主意。也顧不上揩油一番,忽地坐起,一臉正sè地將於學敏所遇到的困難,原原本本告訴了陳依涵。當然,自己心裡所想的,就忽略過去。
聽完蔣浩然的話,陳依涵坐在一邊撲閃着大眼睛,一番抿嘴咬脣之後:“那你要幾天時間?”
“三天,最多三天!”蔣浩然沒有想到陳依涵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喊着老婆萬歲就將她往牀上壓,一雙手立即就上下摸索起來。
“你要死了,人家還痛着了!”陳依涵嬌嗔着捶打蔣浩然,又說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了。
蔣浩然只好利索地摸幾把、親上幾口,和陳依涵唧唧歪歪地出了門。
一切早就議定好了,確定了今天鄱陽湖並沒有鬼子的軍艦經過之後,劉大昆早就將斥候放到了湖對岸。部隊也正整裝待發。
一艘烏篷船靜靜地停泊在碼頭,船艙裡擺着一桌酒菜,於學敏和王山虎坐在裡面不時地嚮往張望着,看來已經等候多時。
蔣浩然最後又叮囑了衆將一番,向着大家一擺手,頭也不回就跳上了船,在衆人的目光中,烏篷船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因爲寨子裡的船少人多,大部分的士兵只能泅水而過,劉大昆指揮大家趕緊將食物和武器彈藥裝船,部隊必須在天黑後立即過湖,畢竟到武寧還有好幾十裡地,中間還要通過鬼子的封鎖線,時間上也有些耽誤不起。忙碌了半天,發現陳依涵居然還站在碼頭望着前方發呆,知道是擔心上蔣浩然了,苦笑着搖了搖頭走上前道:“嫂子,你就放心吧!以旅座的本事,出不了事的!”
陳依涵白了劉大昆一眼:“誰說我擔心他了,我是想今晚九江的rì軍該怎樣雞飛狗跳!”
“哈哈哈!好,你是越來越像旅座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像。”劉大昆看到陳依涵沒事,大笑着離去。
暗夜,九江。九江自古以來就是舟車輻輳、商賈雲集的通都大邑,地處贛、鄂、湘、皖四省交界處,襟江帶湖,背倚廬山,是兵家必爭的軍事重鎮。但現在的九江,已經見不到半點往昔的風華,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和未曾燃盡的煙火。橘黃的燈光下,冷冷清清的街道里,不時就踢踢踏踏地走過一隊rì軍。
西城區的一處老宅裡,地下黨員老陳,正在給蔣浩然他們介紹淪陷後的九江,城內居民十之仈Jiǔ已經退到後方,剩下的居民都被趕到了這裡,rì軍將居民的房屋盡數拆毀、焚燬,並指定西城區爲難民區。每天上午八時,由漢jiān走狗組織人員,挑選青年美女,裝扮整齊,用車送到rì本軍營,名曰“上工”,實際上就是當慰安婦。未送去的婦女,則由各獸兵任意**。壯丁則抽調去修公路,或者爲rì軍搞運輸,稍有不滿,就遭到皮鞭抽打,甚至被屠殺,現在的西城區,也只剩下不多的一些老弱病殘了。老陳之所以無恙,是因爲 有一個開酒樓的侄子,rì軍中也有喜歡中國菜的,所以就留下了幾間比較大的酒樓,他侄子的酒樓就在其中,因爲和rì僞軍有些交集,老陳也得到了一些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