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民黨總部裡石廣文臉色鐵青的看着桌上的報告,戰區指揮官衛見雄剛呀發來的詳細報告上,赫然書寫着因日寇使用劇毒化學武器至使近三千人直接死亡,一萬五幹人受不同程度的傷害,其中一千人生命垂危,要求國家緊急調動一切資源救治受傷者,並報請裝備防毒面具到每個士兵的手裡。這些數字讓他大大的憤怒,沒有想到日本人居然這樣喪心病狂。更加可惡的是居然讓這支做出如此惡行的部隊逃脫了,有鑑於追擊力量受到很大損失,衛見雄已經命令前方的黃天義部停止追擊,避免被已經趕來的日軍增援部隊圍殲。雖然知道這些處置在軍事上是必需的,不過這些仍然無法讓他釋懷,甚至有此痛恨,他對這空蕩蕩的室內大聲的咆哮着:“部下無能啊,將帥無能累死三軍,這此蠢貨居然讓該死的日本人逃脫了!”隨着喊聲牆上甚至落下片片灰塵,不過隨着這暴怒的嘶喊,石廣文又恢復了冷靜。
看來這此是非戰之罪啊,只是如此他還是有此不甘心,不過從理智的角度考慮這些士兵確實是盡了力的,只不過是鬼子太過兇殘狡詐,再加上日軍使用毒氣的突然,造成了在黑暗下追擊的部隊損失慘重,更加可惡的是當初爲了省錢,甚至沒有給全部的士兵配備完善防毒面具。那些負責軍需的混帳,當時還說甚麼日軍使用化學武器會受到輿論的譴責,現在看來都是狗屁!如果負責採購的傢伙能夠少貪污點錢,今天的損失就會大大的減少,也不會讓日軍第三師團逃脫了。
這些害軍害國的蠢賊一定要嚴加懲辦,把他們統統地處理掉。只不過當他想起那個人的名字來不由得一陣頭疼,這個人甚至和他是親戚。更加可惡的是整個經濟全部把持在這些人的親屬手中,如果處理了他,恐怕明天的經濟就要崩潰了。“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句話出現在了他的心頭:“罷了”石廣文長嘆一聲,還是斥責一下算了,只不過口氣要嚴厲些,讓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在私下裡溝通一下。
“來人。命令通知衛生部調集所有醫療資源救治受毒氣傷害的士兵,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們的生命。另外通知一下國防部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報界披露此事!呼籲世界各國對日軍這些慘無人道地暴行進行譴責,希望他們能夠派出專家醫療組織來進行援助。另外命令迅速查清楚日軍所使用的毒氣種類數量。在通報各戰區注意,日寇可能會繼續大現模的使用毒氣,要各地嚴加防備。從各地軍用儲備庫房緊急調撥各種防毒面具。服裝。並且馬上請受過訓練的士官到各部隊進行培刊。”石廣文邊思索邊命令道,受到召喚進來的幾個秘書飛快地記錄着,各自散去進行了。
冬日裡地陽光可以給窮苦的人帶來希望和溫暖,幾個閒漢聚在一起聊着東家長李家短,各家的婆姨也拖着孩子出來聚在一起。這溫馨的時光是經歷了無數朝代變遷都不曾改變的。“聽說你們家兒子去了武工隊了?這亂世不要嚇跑,指不定對景兒時候別的勢力得了勢就牽累到你的。”李家老漢對着一箇中年漢子說道。“多謝三哥提醒,只不過後生大了不由爺啊。我勸過都不知道過少次了,可走人家現在有了主心骨不聽啊,要我說這武工隊雖然好可走終究單薄了些。而且鬼子每次來都要跑。也不知道他們每天在搞甚麼,要說抗日吧,我也沒見他們抗了幾個鬼子。只是整天忙着東跑西藏的。隊伍走越拉越多,只不過是槍少人多,三五人才一條槍,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圖什麼。”說着那人嘆了口氣。旁邊的一個半大後生笑道:“武工隊多威風啊,二哥還動員過我也去呢,說是一起打鬼子。不過我捨不得我娘,要不我也去了,看看他們扛着槍多威幾”說着用羨慕地眼神看着村子外面。
衆人地目光望去,村子外面正好走來了一支隊伍,赫然是剛纔大夥兒提到的武工隊。幾個老人看了一眼不由得擔心的互相望着自己地孩子。年輕人不知道輕重,這行當是隨便乾的嗎?這些可是亂黨啊,要是不小心讓鬼子抓住了,那可就要丟命的啊。只不過人家現在手裡有槍,不長眼的才當面這樣說。老輩子人看來誰來了都要要糧要餉地,躲還來不及怎麼可以攙和呢?
隊伍裡的衆人可不知道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肚子裡在打甚麼算盤,這次張雲天帶回來的一百支步槍大大的加強了武工隊的火力,很多老戰士也拿上了嶄新的步槍,這槍可走比原來用的膛線都快磨光了的那東西可好得太多了,於是被淘汰下來的步槍順理成章地成爲了新參軍的小夥子的寶貝。看着他們歡欣鼓舞的把手中的梭鏢交給更小的一代,自己拿起了那老掉牙的步槍時那開心的樣子。劉雲不由得一陣激動,這些青年被動員來參加了隊伍,自然要好好地把他們訓練成一支鐵軍,不過這次雖說子彈多了點,可是平均到一個人的手裡還走沒有幾發的,其他的不得不繼續使用復裝的子彈。
只不過可憐了那此剛拿起槍的戰士,他們被迫着拿着空槍瞄準着,一些苦練的還在槍管下面吊了些青磚。劉雲想過去制止,因爲這樣一來會讓槍管變形,也會使槍的精度下降,縮短槍械的使用壽命。不過看張雲天和陳劍對這此主動苦練的戰士讚不絕口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雖說他加入的時間不長,可是還是學會了察言觀色,知道了一些和人交往的常識。他知道如果直接指出來會讓大家都沒有面子。何況很多戰士也是這樣訓練了很多年了,未必會聽他的,好在那些老步槍大多是要淘汰的了的。即使不這樣也用不了多久了,就讓大夥兒拿來練手吧。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身邊這位,川島純子。這個女孩子似乎逐漸被他地工作所打動,也開始和他做些交談了。知道她開口說話了,張雲天大喜過望,如果把她爭取過來這可是少有的功勞,因此特別批准她隨着部隊一起行動。川島純子對不用關在屋子裡很開心,也逐漸的幫着衆人做一些事情,而且她受過一些醫療訓練,比那些粗手粗腳的大男人強得多了。即使是村子裡的婦救主任也比不得她的純熟。這些都讓衆人開始對這個日本女人另眼相看起來。
很多人開始慢慢地接受張雲天的理論,就是日本人民也是被軍國主義所害的,大家都有共同地敵人。就連前些時候被日軍別動隊偷襲炸傷的人也默許了她來換葯。劉雲欣慰的看着她被大夥兒接受了,感到這個女孩子還是滿善良的,只不過是被日本人的軍國主義宣傳所矇蔽了。看來他地工作做得還是蠻有效果的。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對旁邊的,川島純子笑了一下。感覺到他的善意,川島純子回以微笑,這些天來這個男人總是來不斷地給自己解說着主義什麼的,要讓自己認識到自己的罪惡。雖然不以爲然不過聽得多了她又不由得好奇,這個民族爲甚麼會認爲日本人民是受矇蔽的呢?而且根據他們奇怪的理論居然得出了日本人民是受軍國主義欺騙壓迫的。
這個理論不由得讓她感覺到好笑,難道他們從來沒有站在對方地立場角度來想想一下地島國人的心態嗎?難道夢想的上大陸就是受了矇蔽,而且更加好玩地是,他們天生的認爲自己佔據了大陸別人就不應該來打他們,否則就是侵略。可笑的是他們居然還認爲自己地大物博。而且總是以自己的祖先自豪。動不動就炫耀自己地文明,說着自己的仁義。可惜這些愚蠢的支那人大概死也不會想到,現實的世界是多麼的殘酷無情。一個空有仁義。腐化墮落的民族有甚麼資格佔據肥沃的大陸,這些狂妄了多少年的人至今還是沒有悔悟。總是蔑視着身邊的這個島國,更加可笑的是動不動就小鬼子,彷彿這樣一叫他們就變得偉大了。不過可憐的是這個民族。幾十萬人的軍隊被自己的大日本帝國陸軍以不足三萬人擊敗,他們的政府居然不敢宣戰,想到這裡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一瞬間劉雲忽然發覺她真的好美,這動人的神態比自己見過的村婦要漂亮了不知多少倍,幾乎和自己家族給他找的未過門的妻子有的比了。不過他馬上爲自己這個念頭紅了臉,真是太荒唐了,這個女人可是日本人啊,是自己痛恨的日本人啊,難道真的這麼矛盾嗎?
川島純子看到旁邊的劉雲臉紅的樣子不由感到好笑,支那人很有趣啊,他居然還會臉紅,不過這樣子也滿可愛的。要不是他好心地勸自己,恐怕自己還在屋子裡關着。雖然吃穿不愁不過也太憋悶了,雖然她想過直接把換葯的傷員殺死再跑掉,可是周圍一直有人看着而且自己路途不熟悉,萬一落在他們的手裡可就前功盡棄了。更加可惡的是她還要表現的一副受教的樣子給別人看,不過想到以後有機會給他們更大的殺傷還就不由得又有了信心,“多謝先生多日的教誨,不過我還是奇怪,爲甚麼你們不直接進攻桐城的日本軍隊,而是東躲西藏的。難道你們沒有戰士的勇氣嗎。”島純子忽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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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不由得張口結舌:“這個,嘿嘿,現在我們實力不足,自然要躲避了,我們也在發動羣衆,好加強力量,現在你們的軍隊在忙着其他事情沒空來掃蕩。不過我們不是缺少戰鬥的勇氣,而是考慮到策略。”說完他不由得有些爲難,要是老張在就好了,一定可以舉出一堆地大道理來說服她。要說到政治,他可是遠遠不如的,島純子微微點了下頭,這些支那人還真是…
一片無名的土崗上一派喧囂,這裡的人們不停得勞作着,冬季可是修水利的好時機,不遠處的池塘邊上一些人還在敲着冰面,冬日裡的魚可是打牙祭地好材料。聽說有幾位遠方的客人要來了,大夥兒在忙着找些吃食來招待。
遠處的一個人影看着忙碌的衆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冬日裡的日頭真是舒服啊。一個衛士跑了來“統帥,傅長官請你過去呢,說是在過一會洋客人就要來了。”楚項天看了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小戰士笑道:“跑得急了吧,慢些,莫慌。客人來了再去不遲,就讓傅去接待吧。”說着慢悠悠地向回走去。衛士趕忙跟上。
這些天來一直聯絡的一些客人終於來了,不過這些都不用急,只不過考慮到大家的共同利益還是要仔細地考慮的。這些日子以來,在傅國豪的親自指揮策劃下,一些來觀察戰況的中立國代表要來這裡秘密視察了。中立國出於自身的考慮也不希望日本突然強盛起來,所以也在積極地支持中國的抗戰,不過這些都是在中立的情況下,只是如果能夠取得他們的支持,那麼作戰會輕鬆一些,畢竟現在的國還不足以生產全部的武器,很多要靠國外進口的,而現在的人民團結黨武器更是極端的缺乏,很多還是在依靠大刀長矛。之前雖說也還聯絡過這些中立國。不過因爲戰局一直不明朗。所以這些國家還要再看一下這裡地抵抗力量可以撐多久。
如果一下子就失敗了,那還不如直接賣日本一個人情呢,畢經國家利益除了正義性。要考慮很多地。現在四民黨的會戰取得了初步勝利,讓戰局急轉直下,那些中立國突然來了興趣。對此心知肚明的楚項天自然對此缺乏熱情,不過既然來了如果可以爭取到部分利益也是不錯地。
傅國豪看着楚項天歸來不由得長出了口氣。他知道這位統帥的脾氣可走倔強得很,對這些只是爲了私利而在自己的國攪風攪雨家伏沒有好感。不過現實的政治都是必須考慮這些地,回想當年他和楚項天共同在四民黨的軍校裡相識,更走共同在伐金的戰鬥中彼此生死與共,直至因爲和四民黨鬧翻而另立人民團結黨,兩人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終於走到了今日,可以說他們比親兄弟還要了解對方。
好在也取得了此進展,只不過日寇突然入侵讓一切都化作了泡影,更是讓大家的很多努力都白費了。現在居然要拉下臉面來求外國人,不過這些工作總要有人做啊。看着傅國豪臉上的苦笑,楚項天不免有此愧疚,讓這個老同學兼親密戰友居然還爲自己擔心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他不屑於解釋,只是對他笑了笑說道“我們的大內總管可是辛苦了,客人來了嗎,要不要迎接。”聽着他的話中人不由得舒了口氣,大家都怕因爲統帥的倔強性格而讓客人下不了臺。現在看了統帥雖然對此不屑,可也不打算讓衆人的努力白費了。
“統帥,國際友人馬上就要到了,要不要現在去迎接?”傅國豪請示着,衆人也都拿起衣服準備出去,楚向天擺了下手說道:“走吧,咱們大夥兒一起去看看這些大鼻子的傢伙們。”衆人大笑着走了出去,看來統帥的興致很高啊。
一隊煙塵從遠方騰起,高處的哨兵的出自己人的信號,衆人鬆了口氣,看來是他們了。轉眼間這隊汽車開到了眼前,塵埃落定,一個隨行的護衛打開了車門,高頭大馬的一隊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像國豪迎了上去,一個洋人大笑了起來,用純正的國語說道:“傅先生,讓你們久等了吧,路上遇到些小麻煩,不過都解決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國駐南都的聯絡特使,馬克南先生,他的國語說得也不錯,呵呵,其他的是這次一起來的記者和觀察員。”說罷又拉着傅國豪對衆人用英語又介紹了一番。
傅國豪笑着和衆人打着招呼,又把楚向天引茬給衆人:“這位是我們的統帥楚項天將軍,他一直在領導我黨的抗日工作,周圍的這些是我們的將軍和一些知名人士。”
“歡迎諸位光臨此地,只是此地貧瘠沒有甚麼好東西招呼,還請不要見怪。”楚項天邊握手邊和馬克南寒暄着,衆人一陣大笑,很快大家就向院子走去,一些戰士拿出準備的食物招待着這些隨行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