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兩名鬼子兵手裡夾着特戰隊員送的香菸,一邊揮舞着手臂,熱情的朝特戰隊員們打着招呼,那神情就彷彿孝子送別親爹一樣。
兩根香菸,就把鬼子變成了聽話的狗,有時候賄賂真的很有效果。
卡車從敞開的城門中隆隆駛出,沿着城外的大道朝遠處駛去,在城外一公里外有一片空地,那裡荒草叢生,十分僻靜,自古就是奉天處決犯人的地方。
日本人佔領了奉天之後也沒少在那裡槍殺抗日誌士,所以一般處決人都在那裡進行的。
卡車直奔那裡,路上羅霄已經通過微型電話告訴了鳳凰和豺狼這個消息,讓他們儘快趕過來。
鳳凰和豺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全都喜極而泣,他們恨透了這個背叛藏龍山的內奸。要沒有他,黑龍就不會死,那麼多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也不會白白送命。
有那麼句話叫做血債血償,這就是現在鳳凰和豺狼最想做的事情。
卡車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那片空地,然後停在了空地內的一片山坡下的開闊地,特戰隊員則將獨眼鷲架起來拖下了卡車。
羅霄跳下卡車,擡起頭朝四周圍看去發現這裡地勢開闊,荒草叢生,在地上則到處都能看到人死後遺留下來的白骨,再加上那星星點點的磷火,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這地方當作刑場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好好看看吧,獨眼鷲,我想這是你最後一次到這裡來了。”羅霄看了看臉色發白的獨眼鷲,然後朝山坡上一指,“走吧,給你選個好地方。”
特戰隊員架起獨眼鷲,朝山坡上奔去,羅霄和其他特戰隊員也跟在後面。
山坡並不陡,而且也不高,一路上長滿了雜草,偶爾有一些野花點綴其間,這要不是半夜十分,而且是來殺人,反倒是踏青的不錯去處。可惜來這裡的這羣人都不是善男信女,自然沒心思去欣賞了。
到了山頂,特戰隊員們選擇了一棵樹,將獨眼鷲捆在了上面,然後退到一旁,現在就等待鳳凰和豺狼的到來了。
鳳凰乘坐鷹隼武裝攻擊直升機趕來,估計比豺狼速度要慢一點,但即使豺狼要趕過來,也要半個小時,所以羅霄和特戰隊員們就取下揹包,開始吃東西。爲了執行任務,他們晚飯都沒吃呢。
四十分鐘之後,豺狼趕到了,他還帶來了幾名藏龍山的老人,這些人都有親友死在了那次叛亂中,所以獨眼鷲是他們共同的仇人。
豺狼想要出城 是比較容易的,他帶的特工隊經常三天兩頭出城抓所謂的反日分子,往往是出來找個地方睡一覺,等第二天下午在優哉遊哉的返回城裡,所以把守城門口的鬼子都習慣了,問都沒問就讓他出城了。
一見羅霄,豺狼急忙奔過來,急急的問道,“羅霄,獨眼鷲呢?”
“那不在呢!”羅霄一直那棵樹。
豺狼這纔看到被綁在樹下的獨眼鷲,他的眼睛就紅了,衝過去給獨眼鷲臉上左右開弓就是一頓耳光,然後罵道,“王八蛋,你想不到有今天吧。”
獨眼鷲被打的鮮血順着嘴角直流,他搖晃了一下有些眩暈的腦袋,然後盯着豺狼,冷笑道,“豺狼,要不是羅霄,就憑你和鳳凰那小丫頭,老子玩死你們。”
“還他孃的嘴硬。”豺狼又是一腳踢在獨眼鷲的襠中,頓時讓他啞了火,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的**去了。
羅霄伸手攔住了豺狼,道,“好了,先讓他活一會兒,我已經通知了鳳凰,她馬上就到,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親自手刃仇人給黑龍大哥報仇了。”
豺狼點點頭,然後跟羅霄站在山坡上等待着鳳凰到來。
功夫不大,隨着直升機的馬達聲傳來,一架體形修長的武裝攻擊直升機從雲層中鑽出來,直奔山頂而來,在衆人的注視之中降落到了地上。
艙門被打開了,鳳凰出現在艙門口,一看到豺狼,頓時驚喜的喊道,“二哥。”
“三妹!”豺狼也看到了鳳凰,同樣驚喜的叫道。
兩個人的手握到了一起,激動的搖動着,如果說過去豺狼對鳳凰還有愛慕之情的話,現在則已經只剩下兄妹之情。
“獨眼鷲抓住了,二妹!”豺狼伸手指了指被困在樹上的獨眼鷲,咬着後槽牙,“這個王八蛋害死了大哥,你說怎麼處置吧。”
鳳凰心中充滿了怒火,她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衝到了獨眼鷲跟前,寒聲喝道,“獨眼鷲,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獨眼鷲這時候剛從豺狼那一腳的後遺症中解脫出來,慢慢擡起頭,看着鳳凰,“鳳凰,廢話少說,給我個痛快吧。”
“痛快,想得美!”鳳凰憤怒的咆哮着,擡腿就是一腳,同樣踢在了獨眼鷲的兩腿之間,那彪悍的動作讓一旁的特戰隊員眼角都一陣狂跳。
啊哦——,獨眼鷲剛剛好一點的感覺再次降臨到了他身上,那種讓他都想要抓狂的感覺下,獨眼鷲覺得死亡或許是更舒服一點了。
“二哥,怎麼處置他,你說吧。”鳳凰看着豺狼,讓他拿主意。
豺狼咬牙切齒的想了想,然後道,“要不把他點天燈吧。”
在古代點天燈也叫倒點人油蠟,是一種極殘酷的刑罰,意思就是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進油缸裡浸泡, 入夜後,將他頭下腳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從腳上點燃。
到了現代,點天燈於刑罰方面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該方法爲川湘一帶土匪首創,在犯人的腦上鑽個小洞,倒入燈油並點燃,可讓犯人在極痛苦中被燒死。
藏龍山點天燈有點像古代的特點,就是用油澆在身上,然後把人吊過來,從腳下點起,實在是非常殘酷的一種刑罰。
獨眼鷲在藏龍山十幾年,對這些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而且還曾經親手點過好幾個人的天燈,所以當他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豺狼、鳳凰,念在咱們在一起十幾年,你們給我個痛快吧。”獨眼鷲大聲喊道,其實已經是變相的哀求了。
豺狼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下來了,他手指獨眼鷲,吼道,“念十幾年的情誼,當初你怎麼不念十幾年的情誼放過我大哥,現在想起念情誼了,告訴你,甭想,老子今天就要把你點了天燈。”
“二當家、三當家,東西準備好了。”有人給豺狼送過來了需要的白布和兩大桶油,都放到了獨眼鷲面前。
豺狼抓起一桶桐油,然後舉起來找着獨眼鷲頭上就澆下,一下子把他澆了個透心涼,從頭上一直溼到腳下,連耳朵鼻子嘴裡都是了。
“麻布!”豺狼朝身邊一伸手,有人就遞過來一大匹粗麻布,然後他開始包裹獨眼鷲。
到了現在獨眼鷲已經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他也不求情了,而是破口大罵,祖宗奶奶的怎麼難聽怎麼來。
“煩不煩!”羅霄上前一步,將一塊膠布粘在了他嘴上,這下子他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嗚嗚的抗議了。
這時候,豺狼已經把麻布纏到了獨眼鷲脖子處,然後在那裡打了個結,至於腦袋,那是要露在外面的。
命人將獨眼鷲吊起來,豺狼手持一支火把站在了獨眼鷲面前,一聲冷笑,“獨眼鷲,下輩子記住別當日本人了。”說着話將火把扔到了獨眼鷲身上。
獨眼鷲的身上裹上了白布,而白布上又澆上了另一桶油,因此桐油已經浸透了白布,火把丟上,一下子就引燃了白布。
火焰迅速擴展着,燒的白布噼噼啪啪直響,油使得火焰燃燒的益發的旺盛,白布包裹中的獨眼鷲發出了不類似人聲的嚎叫,傳出去了老遠。
鳳凰哭着撲到了羅霄懷裡,因爲他終於替黑龍報了仇,讓他們兄妹了了最後的心願。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些了。”羅霄抱着鳳凰那柔軟但又有彈性的嬌軀,手掌笨拙的拍着她的後背,一邊低聲勸解着。
豺狼站在一旁,看到了這一幕,他眼神中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有羨慕也有失落,還有如釋重負的欣慰。
火中的獨眼鷲慘叫聲越來越弱,最後終於停止了,而這時候火焰已經燃燒到了他的腦袋,將他的頭髮都已經點燃了,在那兇猛的火勢下,他慢慢變成了一端乾枯的焦炭,散發着嗆人的焦糊味。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豺狼已經走了,他要返回城裡去,爲明天的大反攻預作準備,到時候好裡應外合拿下奉天。
鳳凰伏在羅霄懷裡哭着哭着,直到後來哭累了就睡着了,羅霄將她送回直升機上,讓駕駛員將她送回虎嘯嶺去,自己則返回了唐天豪的第三團駐地。
長城戰役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日軍對長城防線的猛攻,使得防禦的中國軍隊壓力大增,有的地方已經失守,這時候如果鬼子的大後方突然城門失火,那麼對鬼子的影響絕對是非常大的。
這也是羅霄將反攻時間提前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需要一天時間,反攻即將開始,到時候炎黃軍團將再次展現出起強悍的戰力,一舉震驚東三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