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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心裡臉上在笑,心裡卻在說
“你丫就吹牛逼吧,還牽制,最多就是四處埋點兒土zhà yào的干擾視線罷了,老子要是信你的,恐怕死的時候連褲子都穿不上!”
其實他很想留下那個什麼專家,仔細問一下這孫子到底是不是叫石井,但是想了想,又放棄了。
這種人在自己手裡毫無意義,就算問出一些東西,自己還不一定聽得懂,聽得懂的也難以發揮它本身的價值。
況且,自己最大的本事也就是讓他在一定的痛苦中死去,和唐漢那些人相比,自己的手段簡直就是善良的上帝。
那個人落到他們手裡,命運要遠遠比死在自己手裡悲慘千萬倍,他會被榨乾所有的價值,來成爲他們手裡的武器,去對付日本人。
劉天一希望事情在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儘管他不喜歡唐漢那些人,但是從一定高度的戰略眼光看來,他們或許是對的。
有些犧牲註定了無法避免,有些讓人不齒的手段也可能是迫不得已。
至少在這十四年之內,自己和他們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衝突,至於以後,嗐,誰他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以後”。
算了算時間,距離新京那件大事的發生也差不了幾天了,劉天一打算立刻趕去那裡,雖然沒能殺死普儀,但是也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給小鬼子添點兒堵。
那輛還他媽的沒過磨合期的皮卡就這麼沒了,想到這事兒劉天一就想發火兒。
這裡距離新京將近五百公里,難道還要走過去?
突然,他想到了開進那個小院兒之中的那臺吉普車,立刻招呼喬森二人朝不遠處的那個勉強算得上是小鎮的地方走去。
一天後,平四城。
公署大樓裡,川島芳子那張有些妖媚的臉因爲憤怒和悲傷而極度扭曲。
在她面前,站着同樣滿臉憤怒的波多野次郎。
“芳子xiao jie,我要去殺了那個可惡的支那人!”
川島芳子身體靠在寬大的椅背裡,無力的揮揮手
“你先出去,這件事情先不要着急,這個劉麻子很狡猾,我們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你先回新京,告訴端木黑比,時刻留意新京的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哈一!”
波多野次郎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川島芳子伸手拿起藤原弱精穿過的軍服,輕輕的貼在自己臉上,淚水無聲的滑落……
九龍山。
花狗興沖沖的跑進廚房,伸手拍了一下在竈臺上忙活的那個女人的屁股。
女人驚呼一聲,猛的回頭,正是何小鳳。
何小鳳轉身見是花狗,掄起手裡的鍋鏟就在花狗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怒聲罵道
“你他孃的死花狗,大白天的,你要幹啥?不怕人看見?”
花狗捂着腦袋“嘿嘿”壞笑着說
“怕啥?咱倆好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炕頭老子都天天爬,摸下你腚能少塊兒肉?再說,老子現在可是這九龍山的二金剛,誰敢說老子的事兒?”
何小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死相!跟人家大當家的好好學學,整天就知道往老孃肚皮上爬,能有啥出息?”
花狗滿不在乎的伸手又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撇着嘴說
“老子要是能學會,不就也是大當家了?娘們兒家家的懂個屁!大當家說了,這叫啥人進財的,反正就是各有各的長處!”
何小鳳啐了他一口說
“長處?你他媽的長處都用在老孃身上了!還人進財,那叫‘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你他孃的狗頭鑽錢眼兒裡去了?”
花狗也不在意,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老子鑽哪個眼兒你他孃的還能不知道?走走走,跟老子回屋上炕!”
何小鳳掙了兩下,沒有掙脫,索性半推半就的被他拉着出了廚房。
廚房外面,一個女人端着簸箕從窗戶地上站了起來,看着花狗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走進了廚房。
花狗拉着何小鳳進了屋,“咣噹”一聲關上門,很快屋子裡就響起了一曲原始交響樂。
窗外,一道白色的人影有些慌亂的騰身而起,幾個起落之間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一個小時之後,花狗氣喘吁吁的翻身躺在炕上,愜意的哼着小曲兒。
何小鳳無力的靠進花狗懷裡,貼在他耳邊說
“幹啥每次都要弄這一齣兒?你說你是不是在假公濟私?”
花狗“嘿嘿”一樂,低聲說道
“老子不知道啥私不私的,反正就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腳兒的事兒。”
何小鳳在要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把,笑罵道
“你敢說老孃是兔子?!”
花狗趕緊求饒
“好好好,老子是,老子是兔子,行了,別鬧了,說正事兒,這幾天那個娘們兒有啥新動靜?”
……
穿衣服的時候,何小鳳低聲問花狗
“你說,大當家的爲啥不把這些人除了?”
花狗瞪了她一眼說
“老子哪知道?不過幺雞說了,大家當的讓咱誰都不能動,等他回來再說!”
新京城外。
劉天一蹲在地上,看着正在收拾電臺的喬森,滿臉堆笑的說
“要說你這假洋鬼子辦事兒還真靠譜兒,這麼長時間都沒把這玩意兒丟了。”
喬森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說
“劉!我再說一次,你不要這樣叫我!還有,這個東西很重要!一定不能丟!”
劉天一撇撇嘴說
“怕啥?這玩意兒還能比命重要?這有他孃的不是拍電視劇,沒了再從日本人手裡搶一個就完了唄。”
喬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嚴肅的看着他說
“你不要笑,這個,是我改裝過的,波段信號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可以說,現在只有這部電臺才能和山上的那部完成信號對接,其他的,都不行,你要重視它!”
劉天一驚訝的看着滿臉嚴肅的喬森,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我草!兄弟你這麼牛逼嗎?”
瞬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喬森的肩膀說
“你他媽的,你以後一定有個兒子,他叫喬不死!”
喬森詫異的看着莫名瘋狂的劉天一,輕聲叨咕了幾句,突然笑着對他說道
“喬不死、喬不死,聽起來不錯,劉,我答應你,以後我有了兒子,就叫這個名字!”
劉天一瞬間石化,嘴裡喃喃說道
“原來,老子是他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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