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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根本算不上戰鬥的戰鬥只持續了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
劉天一帶人打掃戰場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活口兒。
一個腦袋明顯比正常rén dà了一圈兒、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鬍的男人盤膝坐在兩匹死馬中間,面色平靜,單手成掌豎在胸前。
見到劉天一,那人微微欠了欠身說道
“這位大能,小道有理了。”
劉天一饒有興致的看着那人不倫不類的動作,不懂聲色的說
“敢問大師是何方高人吶?”
“不敢、不敢,小道隨師學藝,迄今近四十載,近日算得前世恩人有難,特來相助。”
劉天一心中暗笑,隨手把手裡的up9揹回肩上,故作驚訝的說
“不知大師說的人是哪個?”
那人擡手捻了捻下巴上的那一撮山羊鬍子,神秘兮兮的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閣下。”
劉天一本想再逗他一會兒,沒想到身邊的曽心突然就爆發了,上去就是一腳,正踹在那人的面門上,將其踹飛出去。
鼻孔中兩道殷紅的鮮血飆射而出,在他的身體落地之後才灑在地上。
曽心還要再打,卻被劉天一給攔住了
“你特麼倒是讓他說完吶,多好玩兒!”
曽心一愣,他本來以爲劉天一是有些信了這人的話,所以才動的手。
劉天一往前走了兩步,蹲在那人面前,笑嘻嘻的說
“本想再陪你玩兒一會兒,可惜被那死心眼兒的攪和了。”
說着,他伸手從地上摸起一個巴掌大小的硬土塊,放在手裡掂了掂說
“你知道這是啥不?”
那人捱了一腳之後,精神明顯有些渙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說
“土、土塊兒。”
劉天一突然手掌一翻,掄起胳膊“啪”的一下把土塊兒砸在那人的臉上,惡狠狠的說
“你他孃的騙老子不要緊,要是真被你騙成了,那說明你有本事,老子認!但是你不能侮辱老子啊!要裝倒是至少你也要了解一下人家的規矩,你他媽裝個道士,卻用和尚的動作,你是在考驗老子的智商嗎?!”
那人本來就被曽心那一腳踹的七葷八素,劉天一這一頓土塊兒,更是砸的他連親爹都不認識了。
這個人就是成大頭,現在他的腦袋明顯更大了,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好漢、不、爺爺、爺爺、饒了我、饒了我吧,不是我想來,是他們逼着我來的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劉天一懶得理他,本想一槍崩了,但是又覺得這小子有或許自己用得上,就讓人把他帶上了金雞嶺。
在他看來,成大頭雖然是個軟骨頭,但是這種人天生就有一種不要臉的勁頭兒,貪生怕死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是每個人的命都只有一條,有誰能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毫不動容?
這本就是一種本能,況且這小子能在這樣的時候相處這麼個招數來保命,儘管有些蹩腳,但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閉着眼睛等死了,說明這小子的心思轉的還挺快。
劉天一眼下要做的可不是當個土匪頭子,而是要藉着這裡山高林密、人煙稀少的地理位置和易守難攻的地形迅速發展壯大隊伍。
想要真正在這場戰爭當中發揮作用,少說也要有一支超過五萬人的隊伍,而且就算不能人人都達到百人小隊那樣的戰鬥力,但至少也要能與小鬼子一對一的戰鬥才行。
劉天一是瞭解日本軍人的戰鬥力的,在整個kàng rì戰爭當中,平均要四五個中人才能對抗一個日本軍人,這樣的數據的確有些刺目,但是這就是事實。
這其中固然有許多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這些中國士兵得不到好的訓練。
據說一個日本老兵能夠在三百米的距離上精準命中目標,那個年代的qiāng xiè,精準度遠遠不及現在,能夠做到這一點,足矣證明小鬼子的訓練方式有着獨到之處。
想要與這樣的軍隊打仗,最基礎的一點就是先要熟練的掌握射擊技巧。
包括對天氣、風力、虛光以及彈道拋物線的判斷。
在進行遠距離的射擊時,一定要精準預留子彈受地心引力影響形成的拋物線原理,合理預瞄,才能精準的命中敵人。
要想做到這一點,首先就要有足夠的訓練,只有在無數次的訓練中反覆摸索,才能夠保證射擊的精準度。
現在山上的人數還少,以後要是人多了,每天訓練的子彈消耗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想要解決這個困難,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造。
當初劉天一選擇在小興安嶺落腳,就是看中了這裡連綿不絕的山脈,別說在裡面偷偷建個軍火廠,就算建它幾百個都沒有問題!
但是造這些東西不是種菜,挖個坑、澆點水,不管好賴都能發個芽、長個草,但是造軍火就不一樣了,這不是有錢就能完成的。
原料、技術、設備、這些都是目前被光頭校長和日本人嚴格控制的,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就算劉天一再有錢,也買不到。
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小鬼子一樣,從美利堅進口。
但是以他現在的財力,估計最多隻能買幾臺車牀之類的基礎機器,距離能夠把這個計劃實現,還有着不亞於西天取經的路途和困難。
看到成大頭那些表現,劉天一就下意識的感覺這小子有用。
要是把他放到冰城,所不定就是下一個錢德祿。
只不過這小子骨頭軟、貪生怕死不說,肯定也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要想用這樣的人做事,就必須先讓他從骨髓裡面怕你,讓他覺得你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存在。
只有這樣,才能夠基本保證他不會背叛。
這就像熬鷹和訓象一樣,首先要征服的不是,而是靈魂!
現在距離真正開始運作這件事情還早的很,劉天一有足夠的時間來熬成大頭這隻鷹。
第二天一早,劉天一就派鄭南林帶着三十個人和一些從鴨頭山帶回來的嘍囉去了虎跳嶺,把方黑子這麼年攢下的那些家底兒全都給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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