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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諸葛戲江東,
舌戰羣儒稱英雄,
今朝匪聚臥龍嶺,
九九歸一戰蒼穹!
劉天一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過還是把sān jí頭扣在了腦袋上,sān jí甲穿在衣服裡面,而且沒忘了把p18c上了膛別在腰裡。
蘇曉茹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噗嗤兒”一聲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
劉天一被她笑的心裡有些發毛,皺着眉頭問:
“你笑啥?有啥好笑的?撿到熱乎粑粑了?這麼高興!”
蘇曉茹笑着擡腳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嬌嗔道:
“讓你不正經!說那些不着調的粗言鄙語,難聽死了!”
劉天一齜牙咧嘴的揉着屁股,不屑的說:
“整天酸不拉幾的端着架子有啥用?還能把日本人說死不成?要是真能,老子天天跟你拽八股。”
蘇曉茹不接他的話,漸漸收起笑容,平靜的說:
“你這人還算知道好歹,把這些傢伙都帶上了。那些人別一個是好相與的,三句話不來就容易動手,你可千萬要小心!人家是接了你的帖子來的,肯定都是有所防備,你千萬莫要大意!”
劉天一在她柔軟的小手兒上摸了一把,轉身就跑:
“老子還他孃的失荊州呢!還大意!記住了,大風颳草垛,都他孃的是老子的貨!”
一進聚義廳,劉天一差點兒樂了。
常墨林胸前掛着一塊黑黢黢的鐵板,腦袋上扣着一頂鋼盔;找駝子胸前鼓鼓囊囊的,都快趕上他背上的羅鍋兒了,一看就是塞了護心鏡之類的東西。
剩下的幾個也都各有準備,除了秦五月,沒有一個空手的。
劉天一哈哈大笑,衝着幾個人拱了拱手說道:
“各位當家這是把我這小小的臥龍嶺當成龍潭虎穴了不成?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的。小弟今兒就是請各位過來一起吃個飯,都放鬆、放鬆點兒啊!”
常墨林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把胸前的鐵板往上拽了拽,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你劉大當家的手段哥兒幾個都是見識過的,我們也怕這一不小心就去跟胡九爺、花斑豹湊了熱鬧啊。”
滾刀肉把身上的殺豬刀抽出來扔在桌子上,甕聲甕氣的說:
“劉麻子,哥哥我沒別的要求,你要是看老子不順眼,直接真刀真槍的來,別偷着下手!”
劉天一沒說話,端起酒來連幹了三碗,把空碗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幾個人驟然緊張起來,常墨林乾脆往下一出溜,半個身子進了桌子底下,右手的槍就拽了出來。
劉天一平靜的看着那些人,緩緩說道:
“不瞞各位,今天把諸位當家的請來,就是要確認一下各位和日本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我在這兒也給各位交個實底兒,白龍嶺和飛龍嶺的事兒,都是老子乾的,就是因爲他們把命賣給了日本人!”
常墨林從桌子下面蹭出來,長長的出了口氣,面色有些尷尬。聽劉天一這麼說,立刻接了一句:
“劉麻子,這老子就不明白了,日本人刨你家祖墳了?你幹啥這麼恨人家?”
劉天一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冰冷:
“姓常的,你他孃的雖然不算個爺們兒,但好歹也是中國人,別他孃的那點兒手段都用在老百姓身上,那才能整幾個錢兒?你要是能把日本人的將軍綁了秧子,別說錢,飛機大炮都能給你!”
常墨林悻悻的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他孃的纔不是爺們兒!老子要飛機大炮有啥用?”
穆傑森擡手把頭上的禮帽摘下來,身後過來個嘍囉趕緊接了過去。
他清了清嗓子說:
“劉大當家,這日本人發動戰爭,不論目的如何,那都是軍隊和上面當官兒的說了算;咱們,這叫綠林,叫江湖,不該摻和這些事情。況且,日本人在這兒一直對咱們挺客氣的,逢年過節都派人上山進貢,你這是不是有點兒狗拿耗子了?”
劉天一斜着眼睛看着穆傑森,臉上寫滿了不屑:
“姓穆的,你他孃的真留過洋?連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留洋的時候沒聽過有關殖民地的事情?你認爲等日本人的軍隊一到,你能算個什麼東西?靠着那點兒洋墨水能讓鬼子高看你一眼?”
他這段話說的有點兒激動,唾沫星子噴出去老遠。穆傑森一臉嫌惡的從馬甲兜裡抽出手絹,假模假勢的在臉上擦了擦,不服氣的說:
“那又這麼樣?我有人有槍,還能怕他們掃平我葬龍嶺?”
劉天一懶得和他說話,恨聲吐出兩個字:
“無知!”
一直沒說話的趙駝子這時突然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擡手甩出一把飛刀,“鐺”的一聲釘在了窗框上。
他擡頭看着劉天一,聲音嘶啞的說:
“劉麻子,你他孃的啥都不用說了。”
說着從衣服裡摸索着拽出一面銅鑼,隨手扔在地上:
“甭管他是日本人還是啥,肯定不是啥好東西!老子今兒來,就是想探探你的底,看你到底是爲了這九龍山,還是另有什麼目的!”
說着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直接倒進嘴裡,“咕咚”一聲嚥了下去。
“你小子有魄力,這一點,老子服!你要幹日本人,老子支持!這麼着,我虯龍嶺打今兒起,歸在你臥龍嶺旗下,你說幹啥就幹啥!”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五月這時候站了起來,一手端起酒碗,另一隻手衝趙駝子豎起了大拇指,一仰脖兒,一飲而盡。
扔下酒碗,秦五月鄙夷的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氣哼哼的說:
“一個個的都他孃的是軟蛋慫包!爹媽給你生了那根玩意兒不他媽是光讓你們在娘們兒身上種地的,還得活的像個爺們兒!這麼着?只敢去搶那些不敢反抗的老百姓逞威風、充英雄?不敢摸日本人的老虎腚?明兒都把那玩意兒剁了,蹲着尿尿得了!”
這些人這麼說也都是土匪頭子,血性自然是有的,被個女人指着鼻子罵自己每種,擱誰臉上也過不去。
常墨林頭一個就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誰他孃的說老子每種?!不就是日本人嗎?只要他們敢來,老子鐵定要綁回一個大秧子!”
劉天一看着眼前的場面,緩緩的坐回椅子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