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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百出難掩蓋,
敢與老子論胸懷?
九龍金礦休染指,
一紙降書寫塵埃。
花狗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蒼井短莖顯得有些緊張,目光閃躲着不敢直視劉天一的眼睛。
劉天一心中暗想:
“這他媽的小鬼子還真會演戲,老子差點兒就他媽當真了,要是放在過去,就這演技,小金人早就一大堆了!”
不過他表面上一點兒都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十分誠懇熱情的招呼着蒼井短莖,又是遞煙又是倒茶,把蒼井短莖弄的毛骨悚然。
他可是見識過劉天一的手段的。
當初自己在姐姐蒼井美奈子身上衝撞的那一幕至今還清晰的印在腦海裡,但是爲了家族的未來,他必須忍耐,必須活下去。
這些天裡,他說每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說半句,生怕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稍有不悅就會把自己給殺了。
他不想死,更不能死,他知道自己身上揹負着什麼,更知道那對自己,對自己的家族意味着什麼!
時間不長,酒菜上齊,劉天一低聲交代花狗守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包括蘇曉茹。
倒酒、佈菜,劉天一殷勤的伺候着蒼井短莖,一杯接一杯的勸酒。
席間,劉天一所有的話題都圍繞着日本發動的這場戰爭,對於九龍山,隻字不提。
而這些對於蒼井短莖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劉天一刻意的把話題的中心圍繞在戰爭上,話裡話外都在流露着希望蒼井短莖能夠幫忙,回去勸說一下日軍的最高指揮官,讓他放棄這場侵略戰爭。
蒼井短莖看到了自己重獲zì yóu的希望,滿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酒越喝越多,話也越說越多,到了最後,簡直就成了多年的好友,在相互傾訴着現實的苦悶與無奈。
劉天一甚至說着說着就把自己的眼淚給說了下來。
這一番表演,稱的上是入木三分,聲情並茂。
兩壇酒不知不覺就喝光了,劉天一又讓花狗搬了兩壇進來。
喝到最後,連個人都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劉天一半睜着眼睛,醉眼朦朧的看着蒼井短莖說:
“兄弟,你一定要記着答應哥哥的話,回去跟你們的最高指揮官好好說說,只要他能夠放棄這場戰爭,老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要老子的命都行!”
蒼井短莖摟着劉天一的肩膀,拍着胸脯跟他保證,說自己回去之後一定從中斡旋,肯定能阻止這場戰爭。
最後,“感激涕零”的劉天一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要立即送蒼井短莖下山。
臨出門之前,劉天一突然神神秘秘的攔住蒼井短莖,壓低了聲音說道:
“兄弟,哥哥也真是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夠送給你,思來想去,我可能也就這塊寶石還勉強能夠拿的出手了。
說着他就伸手把那塊閃着淡淡金光的石頭拿了起來,捧在手裡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帶着萬分不捨的遞到蒼井短莖的面前。小聲說道:
“兄弟,着可是哥哥的震寨之寶,現在就送給你了。”
說着,他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把聲音壓的更低了:
“這裡面,是金子!”
蒼井短莖笑了,笑的很開心,也很輕蔑。
“什麼,什麼黃金,你這個笨蛋,被人騙了。這根本不是什麼黃金,就是一塊兒含銅的普通礦石罷了!”
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無比的暢快,無比的開心。
劉天一也笑了笑的比他更加暢快更加開心!
突然,上一秒還在大笑的劉天一面色驟然一變,對着門外大聲吼道:
“花狗!”
“咣噹”一聲門被推開,花狗拎着槍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飛起一腳狠狠的揣在蒼井短莖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踹到在地。
蒼井短莖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劉天一,臉上寫滿了震驚於不安。
劉天一淡淡的笑了笑,剛剛那副醉醺醺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着蒼井短莖,微笑着說道:
“哎呀,秋田吶,你說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還他孃的跟老子耍心眼兒,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不過沒關係,老子大rén dà量,土匪肚裡能撐船,不怪你。不過,明天早上,你要老老實實的把九龍山的金礦給老子找出來,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比你那個姐姐慘上一萬倍!”
蒼井短莖懊惱的縮成一團。
他知道,自己被劉天一算計了。
而且這一次,他輸的很徹底。
看着花狗拖着面如死灰的蒼井短莖走出去,劉天一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原本他還真的不確定這個蒼井短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自己猜測的那樣,所以纔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試探。
不過還好,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回到房間,蘇曉茹已經shàng chuáng了,見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趕緊下來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劉天一雖然還能夠保持清醒,但是畢竟喝了那麼多的酒,精神有些亢奮。
他伸手攬住蘇曉茹纖細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帶着幾分醉意說道:
“媳婦兒,你放心,不久以後,我一定補給你一份大大的聘禮!”
蘇曉茹嬌笑着在他的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嬌聲說道:
“醉話連篇,誰稀罕你的聘禮?只要你能好好對我,我就知足了!”
劉天一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是卻沒有糊塗,自然聽出了她的一語雙關。
前一天蘇曉茹也說過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當時劉天一也沒在意,但是今天從花狗嘴裡得知何小鳳已經來了的時候,他瞬間就明白了。
劉天一伸手扳過蘇曉茹的臉,目光直視着她的眼睛,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
“何小鳳的事情,你怎麼一直沒有問我?”
蘇曉茹微垂眼簾,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說:
“我在等着你和我說,等你主動向我解釋。”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委屈。
劉天一摟着她的雙手緊了緊,湊到她的脣邊親了一下,把自己離開九龍山之後一直到回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跟她講了一遍。
蘇曉茹靜靜的聽着,淚水漸漸的模糊了雙眼。
“明天我就讓人給那個何姐姐單獨蓋一間屋子,她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咱不能委屈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