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回國的退役小鬼子,在大佐的蠱惑下,夜色下深一腳淺一腳,踏着泥濘拼命地向磨河灘村進攻。有的小鬼子腳踏泥濘,腳下一滑突然栽倒,後面的緊跟上來的鬼子收腳不住,踐踏着繼續往前衝。
陳團長看小鬼子就像一羣黑熊,端着槍扣動扳機撲向磨河灘村,他對戰士們大喊道:“節省子彈,利用夜色和圍牆掩護,從圍牆槍眼,以最大的火力打擊進攻的小鬼子,只要圍牆不被突破,我們的戰士就會很安全,”
進攻的小鬼子在圍牆射孔,噴發出來的猛烈火力打擊下,衝在前面的鬼子,紛紛中彈倒下,後面的鬼子就像一具具失去靈魂的殭屍,什麼都不顧的繼續撲向冒着火舌的圍牆。
就在小鬼子馬上就要進攻到牆跟前,眼看就剩下十幾步,陳團長大喊道:“扔手榴彈,炸死這羣混蛋。”
‘轟、轟轟......’,近百顆手榴彈,幾乎同時甩向靠近圍牆的鬼子黑影,十幾步之間,是手榴彈最佳打擊距離,不過短距離投擲手榴彈,很有可能遭到爆炸飛起的彈片殺傷,多虧戰士們甩完第一波手榴彈,馬上蹲下隱蔽在圍牆裡面,飛起來的彈片鑽進圍牆,倒沒有給戰士們造成傷害。
近千鬼子第一次黎明前的進攻,在英勇的八路軍火力打擊下,終於被打退。
鬼子大佐憤怒地嘶吼道:“混蛋,你們都是大日本皇軍最優秀的勇士,難道連圍牆裡面一個連的土八路,都消滅不了?混蛋,再次發起進攻,殺給給——。”
陳團長看打退了鬼子近千人的第一次進攻,這才鬆了口氣,他對鄧連長說道:“我離開一會兒,你要密切注意鬼子的動向,一旦小鬼子進攻部隊靠近圍牆二十步左右,再次甩出手榴彈,狠狠地打擊敵人。”
他說完,帶着兩名警衛員,快速走出磨河灘村後,快接近綿河,聽到湍急的河水,咆哮着向下遊衝去。
站在洶涌的綿河岸邊,雷團長看着奔騰的綿河皺緊眉頭,身邊兩名警衛員雖然看不清楚,可陳團長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機靈的兩名警衛員,深知他們的陳團長,一定遇到了難以決斷的大事。
小鬼子在大佐的督導下,再次對磨河灘村發起進攻,這次鬼子進攻的隊形,採取波次進攻,一波衝上去,趴伏在地面火力掩護,第二波的鬼子快速越過,再次爬下,就這麼來回倒換着,狡猾的鬼子指揮官,不斷地向圍牆跟前推進。
鄧連長看鬼子又衝上來了,當他發現小鬼子不是一窩蜂地採取進攻態勢,而是分幾個波次中間間隔五米左右,強攻圍牆內的八路軍,這給從圍牆內投彈殺傷進攻的鬼子,殺傷力會大大的減弱。
他快速在三面圍牆內跑動着對戰士命令道:“大家從槍眼往外看仔細了,瞄準鬼子擠堆的黑影再甩出手榴彈,一定要爭取每一顆手榴彈,都在鬼子羣中爆炸,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範圍的殺傷敵人,打退鬼子的第二次進攻。”
鄧連長看小鬼子第二次第一波次進攻,離圍牆還有不足二十步,他突然彈跳起來大喊道:“快將手中的手榴彈甩出去,馬上隱蔽。”
又一波次的手榴彈爆炸,把第一波次的小鬼子,炸得鬼哭狼嚎,四處逃竄,尤其是在夜間,這種鬼嚎更加叫人心顫。
還活着的第一波鬼子,快速潰逃,衝擊着第二波、第三波的鬼子,敵人在夜間潰逃,視線模糊,踩踏到臥倒在地上掩護前面進攻的鬼子,趴倒在地上的鬼子站起來就往回跑,八路軍戰士站在圍牆內,看到打擊的鬼子快速回逃,把槍架在牆頭上,狠狠地打擊潰逃的小鬼子。
鬼子的第二次進攻,在最短的時間就被打退。
天慢慢亮了起來,夜間下起的大雨,天空中的烏雲還沒有完全散去,平日即將噴薄而出太陽的萬道金光,被烏雲包圍,可還能看出強勁的陽光,不停地撕破烏雲,時不時折射出一道道陽光的射線。
還沒完全大亮的天空,此時還是那麼灰濛濛的,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這種壓抑,不是在短時間就可以釋放,他需要的是勇氣和時間。
鬼子指揮官看天開始放亮,雖然還是灰濛濛的,但已經能看到,八路軍佔領的磨河灘村的大致輪廓,以及模糊的辨認出圍牆的槍孔。
他揮舞着指揮刀對鬼子嚎叫道:“前面村子裡的土八路,已經被我大日本皇軍消滅的剩下多少,只要再來一次進攻,就會突破土八路防線,把這支小股土八路統統的消滅。”
鬼子指揮官再次蠱惑道:“大日本皇軍即將回國的勇士們,只要消滅這支土八路,我們的列車就會通過娘子關車站,快速到達石家莊,哈哈哈,到那時,你們就會登上回國的列車,回到你們的家鄉,我爲你們祝賀,爲了能夠早日順利的回家,殺給給——。”
鄧連長看小鬼子發起了第三次進攻,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部隊的傷亡,一百五十名八路軍二連的戰士,在攻打娘子關車站,犧牲了二十多名,此次在磨河灘村阻擊敵人,又壯烈了三十多名,要想擊退鬼子的第三次進攻,只有靠猛烈的火力阻擊,才能達到挫敗鬼子進攻的效果。
此時陳團長從綿河岸邊快速衝進村子,當他看到鬼子又發起衝鋒,當機立斷的命令道:“放敵人靠近,利用一切手中武器,一定要在鬼子發起的第三次進攻中,重挫鬼子兵。”
小鬼子嚎叫着衝了上來,離圍牆還不到十步,陳團長命令機槍手,以最猛烈的火力消滅衝在前面的鬼子兵。他又對準備好手榴彈的戰士命令道:“看準進攻的小鬼子,把手榴彈扔進鬼子集中的地方,來吧弟兄們,甩手榴彈,”
機槍、手榴彈、步槍,在陳團長的指揮下,分近、中、遠三個距離,打擊進攻的小鬼子。
鬼子指揮官沒想到八路軍指揮員,會以這種錯落有致的火力打擊方式,打的進攻的鬼子抱頭鼠竄,掉頭就往回跑。
這些已經被撤出陣地的退役鬼子兵,馬上就要回國與家人團圓,好不容易脫離戰場,這又要拿命相搏,那種急於回家的衝動,直接影響了戰鬥力,以至於遇到八路軍猛烈的火力打擊,稍一反抗立即潰退下來,
一支好不容易獲取脫離戰場,這個難得回家機會臨時拼湊的部隊,士兵此時只想活着,在戰鬥中每時每刻都想保住小命,這樣的部隊沒有任何戰鬥力,只要有一個帶頭往回逃,都會放棄進攻,如潮般的後退。
失去戰鬥力的鬼子部隊,潰逃的什麼都不顧,他們已經看到倒在地上的士兵,都是些即將回家的人,他們在回國途中,竟陣亡在回家的路上,這樣的結果,他們不要。
鬼子指揮官看潰逃回來的鬼子兵,他暴怒的嘶吼道:“八嘎,一羣混蛋,我們是不可戰勝的大日本皇軍,臨陣脫逃,有損我大日本皇軍的榮譽,誰的再敢回逃不抵抗,統統死啦死啦的。”
鬼子兵心裡清楚,一旦在戰場上怯戰回逃,會受到嚴厲的戰場處罰,鬧不好會就地槍斃,一旦是這個下場,連骨灰都不可能運回去,家族還會受到譴責。
這些想保住命回家的鬼子,在指揮官的威逼下,爲了最後有個好的歸宿,只得拼命地再次發起進攻,可這樣心裡有障礙的部隊,指望他們在戰爭中義無反顧的獻出生命,談何容易?
堅守在磨河灘村的八路軍右路縱隊、第五團一營二連的戰士,此時部隊傷亡慘重,就剩下三十幾名戰士在繼續與敵展開反擊。
鬼子第四次發起進攻,但進攻的力度大大的減弱,在氣勢不減的八路軍面前,小鬼子只能是戰場橫飛子彈的活靶子。
衝在前面的鬼子,膽戰心驚的往前挪動腳步,可遭到的是更爲猛烈的火力打擊,一批批倒下,一批批又衝了上來,到最後,剩下不足五百名退役鬼子,實在無心再戰,‘譁’的往後急退。
鬼子指揮官抽出手槍,對逃在最前面的鬼子扣動扳機,一聲聲槍響,等槍膛裡的子彈打光,躺在地上五個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