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靜,養神,養氣,是爲養生三法,軍中的武魂不是靠的這些,而就是簡單的在不斷的殺戮中累積而成的氣。
在146旅和烈風大隊瘋魔一般的衝擊之下,日軍的士兵紛紛不受控制的潰退,這是讓日軍軍官們十分慌亂的,只是有一必有二,有人起了個頭,便是一些兒不可收拾,竟就是這樣的一鬨而散。
有一些日軍軍官選擇了自殺,他們所受到的精英教育讓他們無法像是普通士兵那般的潰逃,而且軍中的規矩也是註定了他們逃無可逃,到了最後還就是個死字,卻也是不如現在吞槍自盡來得乾脆。
熙熙攘攘的,一陣的嘈雜混亂之後,高永泰腳下踩着一名日軍少佐的腦袋,瞅着小鬼子還沒斷氣,便是給他的喉嚨上補了一刀,減輕對方的痛苦,卻也是善事一件。
將刀子上的血就那麼隨意的在自己軍褲上給抹乾淨了,高永泰便是歸刀入鞘,殺人殺到一定程度,卻也是麻木了,宰個人就像是宰只那般的寫意,或許這就是軍人的悲哀,那是要下地獄的,高永泰又是想起最是瘋子一般的遊飛師長經常唸叨的話語。
士兵們可是不能像是高永泰這般的寫意自如的念想那麼多,一個個早就是老鼠一般的跑到滿載着物資的卡車上,飛快的將槍支彈藥卸下卡車然後由健壯的戰士肩扛手挑的便是就將一箱箱的子彈,一箱箱的槍械就這麼的搬走,速度是極快的。
像是擲彈筒這樣的小玩意兒便就是拆散了由兩名戰士扛着就是,其它的山炮之類的也是儘量的拆卸小,實在是沒法子的,也就是湊合幾個人去扛,磨破了手皮,磨破了肩膀,戰士們臉上卻是洋溢着歡樂的笑容,只有軍備纔是士兵的第一生命線,有了槍便是有了底氣,這個跟人們說錢是男人的第一春藥是一樣的道理,亢奮的男人,什麼時候能夠都離不開這兩樣俗物。
王烈揹着個大砍刀,一臉的不高興的走了過來,只因爲等到烈風大隊趕過來的時候,146旅那幫屬老鼠的已經是將所有能搬走的都給搬走了,跟蝗蟲過境似的,實在太他孃的可怕了。
259師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的,軍備物資,只要是戰利品,那麼第一繳獲的部隊是有優先處置權的,這也是遊飛爲了保持住各部隊的狼性而定的規矩,軍隊跟人一樣,只有保持飢餓,纔會永遠充滿鬥志,當那一天不需要爲飢餓而憂愁了,卻也是會發生很多的病變了,忘戰必亡。
撣一撣衣服,高永泰呵笑着嚷道:“老王啊,咋這纔到啊,今次卻是兄弟得了個先手,下次趕早啊!”
瞅着高永泰那志得意滿的德性,王烈就想用刀背將這牲口的腦門子給剁出九九八十一條的白印子出來,慢了就是慢了,王烈也不去給自己找什麼狗屁的由頭,下一次找回來就是,這時王烈纔是想到分配狙擊地點的時候,自己怕就是受了這傢伙的忽悠,一切都他孃的是算計,不過算計也好,什麼別的也好,146旅的瘋狂可是讓王烈吃了一驚,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敲敲邊鼓的146旅也是有着如此傲人的戰鬥力,以後卻是要好好的擼一擼下面的牲口們了,否則老是井底之蛙,卻是會落後的。
“幹他孃的,,這一票乾的漂亮,老高,撤吧,卻是便宜了小鬼子,若是咱們的兵力能多一些,直接將這些人給全滅了。這該不是日軍的常設師團吧,真是不經打啊!”王烈沉聲說道。
高永泰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已經是發現了這支隊伍的成分還是比較雜了,保安隊和帶路黨都是有,而且日軍也不像是阪田聯隊那般的精銳,看來隨着戰線的拉長,小鬼子的兵源不足的問題是愈發的嚴重了。
恥笑對方的不足只會矇蔽自己的眼睛,不到最後勝利的時刻,絕對不可以有任何輕慢的想法,高永泰咬了咬牙,將自己剛纔的一絲驕傲給徹底的驅散。
“嗯,馬上傳訊給師長,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了!”高永泰凝聲說道。
不久之後,遊飛便是收到了146旅和烈風大隊發來的捷報,站在遊飛身旁的向德飈滿臉的喜色,遊飛卻只是點了點頭,就揮手讓通訊員出去了。
“師長,是否撤退?”向德飈肅聲問道。“流了那麼多的血,是要讓小鬼子償還回來的,井上一雄想引我繼續的攻擊他們的防線,藉此來消耗我們的兵力,真的是在做春秋大夢。就算是要撤,我也是要噁心噁心井上一雄。”
你若是不能夠弄死你的對手,那麼能夠讓對方十分的鬧心,這也算是個折中之道,遊飛向來如此,痞性十足。
向德飈笑了笑,看來師長一切都已經是成竹在胸了,向德飈也是不多說什麼。
“來人,給我叫蔡小強過來!”遊飛大吼道。
十分鐘後,如同門神一般萬年都是一個表情的蔡小強走了進來,他只是給遊飛敬禮之後就是像跟木頭一般站着。
“我命令你們神槍排給我日夜堅守在第一線,給我放冷槍,殺他個膽戰心驚,殺他個日以繼夜,不要停,輪番的休息,給我狠狠的弄!”遊飛的話像是從機器裡蹦出來的一般,完全不帶一絲的人氣,聽來讓人毛骨悚然的。
“是!”蔡小強昂首挺胸的應道,然後便是敬禮離去。
向德飈打了個寒戰,蔡小強就像是一條毒蛇,若是被他給盯上了,哪還能能夠有好日子的可過的,可憐的小鬼子,恐怕是要遭大難了。
風嗚嗚而鳴,這天似乎變得比往日要更加的昏暗了。
日軍指揮部,井上一雄開始有些急躁的反覆的來回走動,畢業了帝國陸軍軍官學校的井上一雄,也是獲悉了前來支援的日軍遭受了大潰敗,還被劫持了大批的軍械物資。
“這是帝國的恥辱!”井上一雄抓起一個瓷杯狠狠的將地上砸去,杯子碎了,心更亂了。
阪田智上在一旁站着,眉頭蹙的很緊很緊,只是他的嘴也抿的很緊很緊,這時候說什麼彷彿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