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遊動哨,徐強暗暗慶幸,否則,。他只能把襲擊的任務教給樸珍愛或者軍統局的人員手裡了,事情的成果怎樣,絕對難以保證。畢竟,這些人從未使用過。
航模的遙控,不能距離太遠,實際上,只有一百米的距離,已經算是頂天,徐強在剛纔接觸的時候,簡單扼要地詢問了幾個數據,樸珍愛等人還說得不是多清楚,讓心裡增加了一份隱憂。
徐強並不是要用炸彈炸死多少多少人才算成功,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搗亂,讓警備森嚴的東京皇宮廣場上出現大規模的騷亂,哼,你土肥原不是很下工夫?調集了足夠的兵力,還狂吹絕對有把握,保證萬無一失?我就讓你們嚐嚐新鮮!
最初策劃的時候,徐強本沒有打算襲擊具體的目標,雖然參加會議的人有米內首相,什麼寺內大將之類的人物,在徐強的眼裡,還沒有多大的犯罪事實,不值得自己使用恐怖手段,他設計好的方式是。用航模炸彈去攻擊會場上正在演講的鬼子英雄。這些所謂的戰鬥英雄,纔是最可恨的傢伙,是他們在中國戰場上殺人放火,禍害了中國人民,對一定要用血來償!
終於,在等待了三十分鐘以後,廣場的南邊入口出,一輛接着一輛,駛來了一溜兒汽車,全是鬼子的軍用車輛,塗抹着墨綠色的油漆,嶄新光亮,前面還有一輛裝甲的輕型戰車爲先導,懸掛着日本的膏藥旗,耀武揚威地喧囂着過來了。
“啊,來了來了!”
“英雄!戰鬥英雄!”
“班哉!班哉!”
正在廣場上等待的人羣,立刻就沸騰了,有着嚴格軍事素養和禮儀訓練的平民百姓們,立刻就全體`起立,向着剛來的所謂英雄人物鞠躬致意。同時,揮舞着一面面小小的膏藥旗,熱烈異常。
徐強使用海軍陸戰隊軍官都配備的望遠鏡子,在遠遠地觀察着,他的車,就停在這一側的百十米處,道路上,濃郁的樹葉兒將頭頂上的天空都遮掩了,坐在車裡的話,外面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
大約三十輛汽車,其中二十輛乘坐的是“戰鬥英雄”其餘的是警車,荷槍實彈的精彩,一個個臉色緊繃,如臨大敵。
這時候,徐強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以一百米的遙控指揮,加上一個最大可能的滑翔衝鋒,航模飛往演講主席臺的距離也將極其有限,頂多不超過三百米,在他的位置上施放,根本過不了人羣的海洋,那些炸彈,將落在普通平民的腦袋上!
徐強絕對不願意襲擊平民,那是他的底線和原則,所以,他很苦惱。
看着會場內外到處飄揚的氣球,他忽然心有靈犀:“如果使用氣球攻擊的話,誰會想象?”
可是,他的車子裡沒有氣球,臨時去弄又趕不上,他不得爲自己的異想天開而弄巧成拙苦惱。
“難道必須放棄襲擊計劃?”
徐強下了車,乾脆向前面走去,他的身上,是嶄新威武的海軍陸戰隊服裝,所以,街道上的固定執勤點兒的士兵,如警察,如陸戰隊士兵,都對他敬禮示意,畢竟,他的中尉階級,還是不太多的。
徐強一直走到了入場通道處,在那兒觀察。
不錯,那些殺人不見血的鬼子英雄們進場了,很快就在中間敞開的通道里走了過去,萬衆歡騰,那種榮耀絕對沒的說。鬼子們在車上搖晃着`雪白的手套,用僵硬的姿態,展示着皇軍的威嚴。
“班哉,班哉!”
在這時候,徐強發現,別說是平民百姓,就是那些軍警們的眼光,絕大部分都被吸引過去了。自己有機會利用的。但是,想想,決定在會議的中間時刻再攻擊,那時,會場進入,人們的警惕性最差。
用望遠鏡子觀察主席臺上的時候,徐強沒有被身邊的軍警注意,一個軍官這樣做,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會議就開始了,不久,徐強就聽到了一個震撼的人物名字。
那是主持人介紹的,其中一段是:“下面,我們首先歡迎從支那戰場上歸來的諸位官兵,諸位帝國的英雄,”在紛紛揚揚的鼓譟聲後,還有一段:“我們歡迎偉大的帝國英雄,原中支那(上海)派遣軍的總指揮官鬆井石根上將,爲我們演講。鬆井司令官,是我帝國最出色的陸軍將領之一,是他,帶領五個師團,一舉突破了被支那人吹噓爲兩個月才能攻破的塞克特防線,只用了短短的兩天時間!創造了帝國戰爭史上的神話,還是他,迅速地帶領帝國的英雄們,攻進了支那的國都南京城!鬆井將軍,是我帝國難得的中國通,攻堅戰的專家,也是所有帝民的榜樣!下面,有請鬆井將軍上臺!”
徐強通過會場上無數面大喇叭,聽清了這一切,頓時深深呼吸。
“鬆井石根?上海派遣軍的司令官?進攻上海和南京的統帥?”
太巧了,居然是你,你這個惡棍!
南京大屠殺,帶頭人的就是鬆井!他是總司令官,而那個六師團的師團長谷壽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走卒而已!
徐強的心,劇烈地跳躍起來。渾身的熱血,都往頭頂上涌起!
這個禍害中國人民的大劊子手,這個唆使部下屠殺中國人民的罪魁禍首,居然還好好地活着?還有臉在國內的衆人面前顯擺?
一定要幹掉這個害人蟲!
徐強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一激動,將一切都忘記了。腦海裡只有一個目標,幹掉他,弄他!
鬆井的年齡,比徐強預想的要大,從漂亮威武的軍帽下面,可以露出一些花白的髮絲,聽主持人講,兩年前,在日本攻擊中國上海的時候,鬆井剛剛在富士山和老婆遊逛,時年五十九歲,已經退役了,一旦擔任了統帥職務,立刻出徵。捨棄小家云云。
鬆井的口才相當不錯,首先向主持人表示感謝,然後,唸了一首詩。
惡魔也會詩?
徐強耐心地傾聽着:“汗了絨衣四十年,興國如夢大江流,軍恩未酬人將老,執戟又來四百州”。
原來,這傢伙也附庸風雅,玩弄漢學漢詩,不過,聽着彆扭死了。
鬆井從自己擔任上海派遣軍統帥開始,講了起來。
臺下,是安靜的人羣,崇拜的目光,威嚴的軍警。會場的秩序,安然無恙。
“那人是誰?”徐強問一名剛巡視過來的警官。
利用望遠鏡子,。警官笑嘻嘻地說:“那是載仁親王!”
載仁?徐強又是一驚。
這個傢伙,他也是知道的,日本發動侵略戰爭時的日軍參謀總長,對侵略中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還是他縱容侄兒朝香官鳩仁王和鬆井石根血洗南京,他,也是南京大屠殺的製造者。
載仁親王在二十年前,已經晉升爲元帥,現在,已經七十五歲,參加過甲午戰爭等,是日本王室和軍界稍有的元老,怪不得他坐在主席臺的中間位置呢。
鬆井石根,載仁元帥,全是一等一的大劊子手大戰犯啊,徐強激動得渾身發抖。今天,如果不能夠將這倆傢伙滅了,老子就不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