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剛纔這邊炸得爽了,小鬼子那邊可就慘了。
早上谷本與秋天小隊外出掃蕩的時候,因爲擔心在掃蕩途中,會遭到敵人伏擊。
所以,礦場上有過半的兵力都被掃蕩小隊給帶走了,甚至谷本合齊的隊伍戰損較大,佐藤伊夫還下令特意爲其補充滿編。
本身礦場上的兵力就不多,在前幾天蘇穆的一番折騰之下,兩支加強中隊被滅了一半,人數頂天了不超過二百人,這又被掃蕩小隊拉走一批。
滿打滿算,在剛纔的榴彈攻擊之前,礦場上就只剩下不足一百人。
加上蘇穆六具擲彈筒齊轟,成噸的彈藥傾瀉到毫無準備的小鬼子頭上,那情況,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就是這幾個暫時充當擲彈手的戰士們以前沒有幹過炮兵,也沒經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射速不快。
否則,礦場上這不足兩支中隊的小鬼子,還真有可能被一波帶走。
但即便是這樣,如今西坡礦上的駐軍也是遭受到了重創。
在靠近中間區域的那片地帶還算好,處在擲彈筒的射程之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並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疏散,但靠近南坡的那些小鬼子可就慘了。
由於近兩天無事,礦工全跑了,礦產也被劫走了,再加上又斷了糧,在無法進行有效訓練的情況下,爲了保留體力,中午這一會兒有大部分的小鬼子都回到了帳篷裡,正在午休。
礦場上零零散散的巡邏隊伍,根本就沒幾人。
在蘇穆這一波轟炸奇襲之下,但凡是在靠近南坡的帳篷裡休息的小鬼子,幾乎無一生還,有的甚至在睡夢當中,就直接被榴彈炸成了肉末。
還有的,更是慘死在了佐藤伊夫的面前。
因此,佐藤伊夫大受刺激,整個人都幾乎失去了理智。
當殘餘的部隊集結完畢,所餘人員全都撤出了炮火覆蓋的範圍,看着眼前這稀稀拉拉的隊伍,佐藤伊夫的臉肌不由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然後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衝着隊伍中一個小鬼子少尉問道:“永景桑,戰損情況如何?”
小鬼子少尉猛的頓首,沉痛的說道:“中隊長,礦場上的兩支步兵小隊,陣亡二十餘人,重傷十餘人,其中有五人需要做截肢手術,即便是傷愈之後,也不可能再歸隊,當下更無法參與作戰。
此外,麻生少尉陣亡,土井少尉重傷,輕傷員十餘人,暫時不影響參加作戰。
整個礦場上的駐軍,當下可以參加戰鬥的,僅剩五十三人。
這是暫且已知的大概數據,具體數據由於情況太過突然,還無法進行仔細的調查。”
“八嘎!八嘎呀路!”佐藤伊夫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小鬼子少尉又問佐藤伊夫道:“佐藤閣下,敵人的火力太過迅猛,要不要等谷本和秋田小隊回來了,再一起向山上發起進攻?現在如果強攻的話,我怕隊伍的傷亡將會更大。”
“算了,不用了……”佐藤伊夫擺了擺手,臉色陰沉的說道:“敵人既然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進行突襲,想必定然已經察覺到了那兩支隊伍的動向,知道當下礦場的守備力量極度空虛,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而以對方的火力配備以及指揮官的能力來看,那兩支小隊恐怕已經玉碎了,否則,對方絕對不會在明知還有兩支小隊未歸的情況下,對礦場發起進攻。
畢竟如果我們暫時在礦場內按兵不動,等待掃蕩小隊的折返支援的話,他們也無可奈何。
與帝國軍隊正面對決,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不可能會衝進礦場上來。
而一旦戰鬥陷入僵持,那麼局勢將會對他們十分不利,很有可能腹背受敵。
對方的指揮官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肯定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所以在現在來看,掃蕩小隊或許已經完了……”
“納尼?”聞言,小鬼子少尉瞬間震驚了,“佐藤閣下,谷本君他們可是帶着兩支滿編的步兵小隊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
“怎麼不可能?”佐藤伊夫突然打斷了小鬼子少尉的講話,目光中燃燒着熊熊怒火,斷然道:“難道你忘了前幾天!松下小隊與山野小隊玉碎的事情了嗎?對方的作戰能力跟皇軍不遑多讓!甚至大部分的帝國士兵,都未必能有他們訓練有素!”
說罷,佐藤伊夫深吸口氣,目光中的怒意被他深深的壓了下來,眸子中有一抹戾色一閃而過。
“這夥支那人很不簡單,肯定不是普通的支那部隊出身!如果他們利用地形上的優勢,對谷本小隊展開偷襲,人數根本不用太多,不超十人就能完全吃掉谷本小隊!就連戰鬥時間,都絕不會超過五分鐘!”
“納尼?他們有這麼厲害?”小鬼子少尉驚疑不定,目光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後又問道:“佐藤閣下,那現在該怎麼辦?”
佐藤伊夫沉吟許久,看着遠方那一片狼藉,聯想起近日來這一連串令他顏面掃地的巨大變故,四起的硝煙漸漸的再次勾動了他心中的怒火。
半晌後,佐藤伊夫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面目逐漸變的扭曲,那憤恨的目光死死的掃向對面的山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終於,在良久的沉靜後,佐藤伊夫還是沒有抑制住心中不斷升騰的怒意,粗暴的拔出腰間的王八盒子,朝着天上狠狠的扣動了一槍.
同時,佐藤伊夫嘴裡發出一聲狂怒的咆哮:“命令,爲了我大曰本帝國的尊嚴,全體突擊!”
………
蘇穆帶着幾名擲彈組的戰士們,一路翻過溝壑縱橫的西坡山背坡,很快就來到了潛伏在山路入口的大部隊面前。
這時,李頭兒衆人正密切的注意着礦場裡小鬼子們的動靜,八挺歪把子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始終正對着礦場唯一的出口,那個監守力量早已大不如以前的哨卡。
當蘇穆到來將計劃告知給衆人後,所有人頓時全都激動了起來。
當下在場的這些抗日武裝隊的戰士們,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當初從礦場上逃出生天的礦工,在逃亡的最後一個階段,因爲那陣轟炸封鎖,沒少吃小鬼子的苦頭,幾乎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在那瘋狂的炮擊中掛了彩。
此刻聽到蘇穆要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小鬼子,戰士們瞬間一個個眼冒精光,磨刀霍霍,臉上全都掛滿了興奮與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