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石安縣
當潭花寨據點內的最後兩座炮樓啞火後,鑽山鼠便一馬當先,整個人猶如狡猾的老鼠一般,從壕溝裡飛速衝出,一路蜿蜒蛇形,向着其中一座炮樓衝去。
而那兩名負責掩護的特戰隊隊員,則是緊隨其後,一邊向着四周的角落不斷的射擊,爲鑽山鼠提供掩護,一邊也跟着他向前發起了衝鋒。
好在,由於剛纔那兩挺重機槍的一通瘋狂掃射,據點裡的日僞軍殘兵有不少都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剩下的那些也是亡魂皆冒,躲在角落裡不住的瑟瑟發抖,簡直都快嚇傻了,哪還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並且,常霸山那邊這會也解決完了一批負隅頑抗的日僞軍,帶着山鬼幾人從另一個方向加入進了戰鬥,一同向駐守在炮樓內的小鬼子發起最後的進攻。
一行人幾乎沒遇到太強烈的反抗,一鼓作氣就衝到了鬼子炮樓下面。
常霸山帶着兩人擡腳踹開了其中一座炮樓的木門,然後端着槍衝進了炮樓一層,將裡面的幾個二鬼子當場亂槍打死。
又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內,扔了兩枚手雷,直接炸死了守在重機槍旁的最後一個小鬼子。
而山鬼則是比較謹慎,帶着另外幾人來到另外一座炮樓的一層射擊孔下面,悄悄擡起M416,將槍口伸到射擊孔下方的邊緣處,然後突然間朝射擊孔裡面瘋狂開火,足足打光了一梭子子彈,方纔停下。
緊接着,鑽山鼠便從腰裡解下一顆破片手雷,拉開拉環,擡手朝射擊孔內扔了進去。
在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之後,幾人迅速破門衝入,只見一片硝煙瀰漫之中,一個掛着少尉軍銜的小鬼子,與另外三個鬼子兵已經面目全非,渾身冒着黑煙,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二樓則是早已沒了動靜,鬼子機槍組的幾個殘兵,早就被林虎和土龍二人挨個狙殺。
然後,衆人便四散開來,又對潭花寨據點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掃,將那些裝死的沒死的和沒死透的日僞軍們,挨個送給了天照。
戰鬥到此,潭花寨據點這顆毒瘤,纔算是被徹底拔除。
不多時,林虎跟土龍也折返了回來,林虎當即命人把停在山裡的卡車開了過來,然後帶着衆人將戰場打掃了一遍,將能帶走的彈藥全部搬上卡車,打包帶走。
帶不走的,則是統一集中起來,用燃燒瓶一把燒了個精光。
然後,一行人便火速撤離了潭花寨據點,滿載而歸的與大部隊匯合去了。
………
另一邊。
蘇穆等人在伏擊了平崗悠月的車隊後,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徒步跟進的那幾十個鬼子步兵,恰巧循着廝殺聲衝了過來。
只不過,當看見那遍地的皇軍士兵屍體,以及被摧毀的車隊後,這六七十個鬼子援兵,卻是全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穆單手持槍,將M416扛在肩頭,目光猙獰的擡頭望去,隨後向天鳴槍,大聲嘶吼道:“兄弟們,不要放過一個小鬼子,衝啊!”
“衝啊!”
“殺!”
“把狗日的小鬼子全都殺光!”李頭兒、張飛、鐵男和山鷹等一衆骨幹們,便紛紛跟着怒吼起來,手裡端着各種自動化武器,爭先恐後的帶頭向鬼子衝殺而去。
在他們的帶領下,近三百名龍牙抗日特遣隊的驕兵,立刻操起武器,也向那幾十個小鬼子發起了突擊。
這六七十個鬼子,早就被戰場上的慘狀給嚇得士氣全無,此時面對如狼似虎,並且兵力是己方數倍的龍牙抗日特遣隊將士,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在大量全自動武器的齊射之下,這些鬼子們甚至連舉槍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樣,隨着一片密集的彈雨呼嘯而來,齊刷刷的中彈倒地。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六七十個小鬼子,一個都沒跑掉,被蘇穆帶着衆人全殲在了這荒郊野外。
“迅速打掃戰場,把鬼子的屍體全都丟到山裡面去,卡車也開到山裡給炸了,儘量不要讓這裡看起來有戰鬥過的跡象!”戰鬥剛一結束,蘇穆便立刻下令道。
“是!”
雖然不能理解蘇穆的用意何在,但衆人卻是應聲領命,紛紛忙碌了起來。
斷紅綾將M416挎在肩上,緩步走到蘇穆身邊,問道:“你是擔心鬼子的偵察機?”
蘇穆點了點頭,道:“不錯,從時間上來看,如今鬼子差不多也該有所動作了,雖然咱們在接下來乘車突圍的過程中,免不了會被鬼子的偵察機發現,但至少現在絕不能被他們察覺到我們下一步的動向。”
“下一步?”斷紅綾狐疑的蹙起了眉頭,可下一秒她卻是眼前一亮,吃驚的捂住了小嘴,低聲喊道:“難不成,你還準備要打下石安縣?”
蘇穆咧嘴一笑,嘿然道:“沒錯!”
斷紅綾頓時驚道:“我的蘇大隊長,你不是吧?咱們現在殲滅了留守在石安縣的大部分鬼子,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時候再去突襲縣城,浪費的時間就有點太多了吧?”
蘇穆搖頭笑道:“不會的,現在石安縣城內的鬼子最多不超過三個步兵小隊,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知道,趕往潭花寨據點支援的這羣曰軍已經被咱們殲滅了,趁着這個機會,咱們完全可以效仿前兩天的詐誠之計,把石安縣的鬼子殘兵一舉給消滅掉!”
頓了頓,蘇穆又道:“這樣一來,咱們不僅不用擔心在突圍的過程中,屁股後面會弔着一支小尾巴了,而且還能切斷鬼子在石安縣一帶的聯繫,使得他們的情報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在各方傳達,更利於我們的突圍。”
話音一落,斷紅綾剛要繼續出言爭辯,這時,後方突然有一陣卡車轟鳴聲傳來,斷紅綾反駁的話語,硬生生被遠處那一片滌盪而起的塵煙給卡在了喉嚨裡。
不出片刻,那輛卡車就來到了近前,離的老遠,常霸山那破鑼嗓子就高喊了起來:“隊長,我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