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立花慶雄凜然道,“一個人幹掉一個加強小隊?”
“是的。”小鹿原俊泗非常嚴肅的說道,“將軍閣下,你千萬不要以爲我是在說笑,或者是在替自己的失敗開脫,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此人的單兵戰力,簡直強到出人想象,我想既便是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訓練營的最強教官,也未必是他對手。”
“是嗎?”立花慶雄的眼睛瞬間眯起來,沉聲道,“有點意思。”
小鹿原俊泗肅然說道:“將軍閣下,你千萬不要小看你的對手,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雖然只有區區幾百人,可他們的戰鬥力卻絕對不可小覷,同等的兵力,既便是從近衛師團或者第一師團拉出一個加強中隊,也絕非他們對手。”
“這點我深表贊同。”立花慶雄沉聲道,“小鹿原桑,你可能還不知道,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剛剛在南通全殲了以臺灣旅團爲基幹編成的重藤支隊,支隊長重藤千秋以及手下的兩名聯隊長都被對方俘虜了。”
“納尼?”這下卻是輪到小鹿原俊泗吃驚了。
小鹿原俊泗兩眼圓睜,難以置信的道:“暫編七十九師全殲了重藤支隊,還俘虜了支隊長重藤千秋以及手下的兩個聯隊長?這這……”
小鹿原俊泗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他的震驚了。
全殲重藤支隊,這可是大規模作戰了,這與此前的無錫突圍戰,包興伏擊戰或者蠡口擺脫戰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小鹿原俊泗原以爲他已經很高看他的對手了,卻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而且是大大的低估了他的這個對手,他的這個對手不僅擁有乎想象的單兵戰力,不僅在指揮小規模戰鬥中厲害無比,指揮大規模作戰竟然也有着很深的造詣?
我的天,這還是人嗎?生平第一次,小鹿原俊泗生出敬畏之心。
不過敬畏之後,小鹿原俊泗卻又萌生出強烈的爭勝之心,直恨不得自己的傷勢頃刻間就能痊癒,然後就可以再一次的踏上戰場,再一次的與人爭鋒。
立花慶雄從小鹿原俊泗的眸子深處看到了強烈的求勝心,當即輕輕頷,這纔是最優秀的帝**人,絕不會被任何強敵所嚇倒!
立花慶雄說道:“小鹿原桑,你也是從6大畢業的高材生,你對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的瞭解更是遠勝於我,因爲你與他們直接交過手,而我卻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我想要與你探討一下,如何才能打敗他們。”
這會兒,小鹿原俊泗已經從剛纔的震驚中冷靜下來。
小鹿原俊泗道:“將軍閣下,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是一個危險並且兇殘的對手,它就是像一頭餓狼,悄無聲息的遊走在荒野上,你一個不注意,它就會撲上來咬住你咽喉,要對付這樣的對手,光靠人多,恐怕是不夠的。”
“小鹿原桑,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立花慶雄道,“我也覺得,要剿滅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未必就一定要很多的兵力,因爲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兵力少,兵少就行動快,往往不等我們做出反應,他們就已經搶先轉移。”
“是的。”小鹿原俊泗點頭道,“在蠡口叢林,皇軍的圍追堵截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皇軍的追殲兵團太過龐大,導致行動不便,而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卻是兵力不多,故而行動迅,所以非常輕鬆就擺脫了皇軍的追擊。”
立花慶雄道:“那麼,小鹿原桑以爲,出動多少兵力爲好?”
小鹿原說道:“考慮到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的強悍戰鬥力,兵力不能太少,卑職以爲當以一個步兵大隊爲基幹,再加上一個騎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也就差不多了,這樣的配置無論兵力、火力還是機動性,都足以保證優勢。”
“一個步兵大隊?這會不會太少了?”立花慶雄道,“要知道,暫編七十九師在南通可是一傢伙全殲了一個支隊哪,雖說這個支隊是以臺灣旅團爲基幹編成的,跟本土的十七個常設師團無法相提並論,可那終究也是一個支隊。”
小鹿原俊泗沒有直接回答立花慶雄的問題,而是說道:“將軍閣下,負傷住院之後,我就一直在腦子裡回想,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是怎麼從無錫突的圍,又是怎麼在包興鎮伏擊的親王殿下,再然後又是怎麼從蠡口擺脫的追兵?最後還真讓我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將軍閣下想不想聽聽呢?”
立花慶雄道:“願聞其詳。”
小鹿原說道:“從無錫突圍戰到包興伏擊戰,再從包興伏擊戰到蠡口擺脫戰,我現,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之所以能夠屢戰屢勝,最關鍵的因素是因爲他們取得了先機,先機,纔是他們屢屢獲勝的關鍵,纔是皇軍屢屢失敗的關鍵。”
“先機?”立花慶雄聞言凜然,沉吟道,“先機麼?”
小鹿原俊泗又道:“不知道將軍閣下是否喜歡棋道?”
立花慶雄點頭道:“略知一二,不過我於棋道並不精通。”
小鹿原俊泗說道:“在棋道上,先手的優勢必是十分巨大的,必須通過貼目,才能保證兩名棋手的公平競爭,同樣的道理,在戰爭中,先手的優勢也是十分巨大的,這也就是中國兵法上常說的以逸待勞,以靜制動。”
立花慶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小鹿原俊泗又道:“具體到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在與皇軍的幾次交戰中,他們都掌握了先機,既便是原本並不掌握先機,對方的指揮官也通過極其高的指揮造詣,將後轉變爲先機,所以才能夠屢屢打敗皇軍。”
立花慶雄凜然道:“這也就是說,皇軍要想剿滅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要想替皇軍、替皇室挽回顏面,就必須牢牢掌握先機,對嗎?”
“是的。”小鹿原俊泗道,“皇軍若想贏,就必須掌握先機。”
“那麼……”立花慶雄又道,“要怎麼做,皇軍才能掌握先機?”
一邊說着,立花慶雄一邊示意兩名警衛展開地圖,他是早有準備。
女醫護的嘴脣囁嚅了兩下,似乎想要阻止,不過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立花慶雄指着地圖,說道:“小鹿原桑請看,這裡便是南通,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雖然打了個勝仗,但他們此刻定然也是精疲力竭,不可能馬上就轉移,說到底,他們也是人而不是機器,所以在天亮前,他們一定還在南通。”
小鹿原俊泗的目光在地圖上緩緩的遊移,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處。
立花慶雄的目光跟着小鹿原俊泗的目光,也停在地圖上某處,欣然道:“喲西,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小鹿原桑,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小鹿原俊泗微笑說:“將軍閣下太客氣了。”
立花慶雄深深的看了小鹿原俊泗一眼,又說道:“小鹿原桑,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傷愈之後能夠來我的部隊,擔任參謀長。”
小鹿原俊泗微微側說:“多謝將軍厚愛。”
小鹿原俊泗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立花慶雄也就不再多說了。
因爲立花慶雄知道,像小鹿原俊泗這樣的世家子,家族早就已經替好鋪好路了。
不過立花慶雄臨走之前,小鹿原俊泗卻還是說道:“將軍閣下,卑職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將軍閣下能夠略施援手。”
立花慶雄道:“小鹿原桑,但說無妨。”
小鹿原說道:“我有個妹妹,在包興戰場上走失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將軍閣下能夠留心一二。”一邊說,小鹿原一邊費力的從枕頭底下翻出了一張照片,站在牀頭的女醫護便趕緊接過照片,遞給立花慶雄。
立花慶雄接過照片,上面卻是個明豔照人的大姑娘。
“沒問題。”立花慶雄滿口答應道,“我一定會盡力。”
“多謝將軍閣下了。”小鹿原俊泗掙扎着,垂致敬。
立花慶雄垂回禮,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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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八嘎牙魯。”船越正一邊低吼着,一邊用蒲扇般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小鹿原純子纖細的頸部,可憐小鹿原純子花枝也似的姑娘,哪裡是船越正這樣的野獸的對手?當下被掐得美目上翻,眼瞅着就要斷氣了。
可憐的小鹿原純子,她只是想趁着獨立營官兵在睡覺,偷偷的放走她的同胞,卻不想纔剛給第一個同胞鬆了綁,她就立刻遭到了傷害。
船越正是個頑固的軍國主義分子,更是大男子主義者,在他的觀念裡,日本的女人就只有日本的男人才能享用,絕對不能夠讓別的國家的男人碰,尤其不能讓中國人碰,所以他必須殺死小鹿原純子,以免玷污了和人族的榮譽。
重藤千秋和尾田信義卻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八嘎,你個蠢貨,快給我們鬆綁,鬆綁!”重藤千秋不敢大聲,小聲低吼,尾田信儀也在旁邊罵,“船越你這頭蠢豬,你小點聲啊,小點聲!”
船越正卻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只是用力掐住了小鹿原純子的咽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