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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統帥部的電令很快到了上海,然後經由軍統上海區派出的聯絡小區緊急送往孤軍營的駐地,鑑於事態嚴重,軍統上海區區長王
“你是誰啊?”守門的小個子大頭兵斜眼打量着王天木,冷冷的問。
“鄙人王天木。”在這樣的非常時刻,王天木也顧不上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又說,“忝爲軍統上海區的區長,我有緊急公務求見你們謝營長。”
“王天木?”那個小個子大頭兵繼續斜眼看王天木,說,“軍統上海區區長?有誰能夠證明啊?你說你是軍統上海區區長你就是了?我還說我是蔣委員長,說我是美國總統羅斯福呢,你相信嗎?給老子麻溜的滾一邊去!”
聽到這話,王天木的一對濃眉便立刻蹙緊了。
換成平時,區區一個大頭兵敢這樣跟他說話,直接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了。
不過現在,王天木卻只能夠忍氣吞聲,不過心裡卻惡狠狠的想,等到老子傳達完了最高統帥部的命令,等到事態最終平息了之後,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一個大頭兵,居然敢跟我王天木叫板,反了你了!?
深吸口氣,王天木竭力壓下胸中怒火,說道:“這位兄弟……”
然而,王天木纔剛說了半句,就被那個小個子大頭兵給打斷了。
“打住,你給我打住!”小個子大頭兵做了一個斯倒普的手勢,然後皺眉說,“兄弟?誰是你的兄弟?少他媽給我套近乎,信不信老子捧你?”
這一下,王天木簡直連肺都快氣炸了,想他堂堂軍統上海區的區長,在整個秘密戰線也算得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就他領導的軍統颶風隊,便足可以使得整個上海的汪僞高層都噤若寒蟬,說是跺一跺腳上海就會地震也是毫不爲過。
可現在,卻居然讓一個大頭兵擠兌成這個樣子。
王天木陰惻惻的瞪着大頭兵,真想一個耳光扇過去。
不曾想,小個子大頭兵卻是毫不畏懼,立刻迎前一步再起頭,臉對着臉,逼視着王天木的眼睛,說:“瞪什麼眼睛?顯得你眼睛大啊?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這一下,王天木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了,當下悶哼一聲,一耳光扇過去。
對於自己的身手,王天木可是十分自信的,他十分的自信,這一耳光足可以將眼前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小個子扇翻在地,雖說此舉極可能引嚴重後果,可是王天木這個時候也是顧不上這些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給這臭小子點厲害瞧瞧,他恐怕就不會知道馬王爺究竟長几隻眼!
下一刻,就是啪的一聲響!
王天木的身形便立刻僵在那裡,他的巴掌並沒有扇到那小個子的臉,但是他的確聽到了啪的一聲響,緊接着,王天木便感到右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燒,這時候,王天木才終於反應過來,他非但沒能扇對方巴掌,反而捱了對方一耳光!
“我艹!”王天木怒罵一聲,本能的就要反手拔槍。
“想死?”然而不等王天木拔槍,一截冰冷的管狀物便已經抵在了他的後頸上,緊接着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想死,你就儘管拔槍!”
下一刻,前方警戒的十幾個孤軍營將士也齊齊擡槍,拿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王天木。
再接着,前方環形街壘後面的兩挺重機槍,還有再前方那棟六層宿舍樓上的官兵,上百個官兵都齊刷刷的掉轉了槍口,瞄準了王天木。
王天木頃刻間便如墮冰窟,整個人都僵在那不敢動。
王天木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可是這樣的場面還是讓他感覺到肝顫。
這個也十分正常,被上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任何人都會緊張。
“朋友,別誤會。”王天木的額角很快沁出豆大的汗珠,這時候也不敢喊兄弟了,接着又低聲說道,“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了三聲卻再只是不下,跟人說只是想要嚇唬一下?人家能信?
緊接着,剛纔那個小個子大頭兵便慢悠悠上前,下了王天木的槍。
再接着,身後那人才移開頂着王天木後腦的槍,然後走到王天木面前。
讓王天木意外的是,竟然是個年輕人,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出頭,不過從年輕人身上流露出的氣息,卻讓王天木不敢有任何輕視。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徐銳,不過他並不是以本來面目示人,也不是以樑武義的形象,而是稍加修飾,變成了另外一副面孔,至少,王天木沒辦法把他跟樑武義和徐銳聯繫起來,儘管王天木見過徐銳照片,而且也見過樑武義的照片。
至於剛纔戲弄王天木的小個子,當然就是地瓜。
徐銳轉到王天木面前,冷然說:“你就是王天木?”
對於王天木,徐銳可以說是聞名已久,當然,是在他穿越之前。
在民國年間以及抗戰期間的秘密戰線,王天木絕對算一號人物,只可惜,這樣一號人物最後卻還是投靠了小日本,當了漢奸走狗,雖然後來陳恭澍洗地說,王天木的叛變其實是戴笠所安排的韜光養晦之計,但是這根本就經不起推敲,戴笠再是要韜光養晦,也不至於將整個上海還有天津的軍統特工都送給日本人。
要知道王天木版變後,幾乎將日佔區的整個軍統系統都一鍋端了。
“在下正是王天木。”王天木抱拳說,“還不知道足下尊姓大名?”
“不過一無名小卒。”徐銳擺了擺手,接着說道,“王區長此來有何貴幹?”
王天木的眉頭便不經意見蹙成了一團,按理來說,這話不應該是由謝元問他的麼?眼前這年輕人究竟什麼身份?
不過王天木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擺出來。
當下王天木回答說:“在下此來,是爲了傳達最高統帥部的命令。”
“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徐銳把手一伸,說,“命令呢?給我吧。”
“給你?”王天木的眉頭便越的蹙緊,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剛纔不是說了麼,孤軍營一介無名小卒。”徐銳淡淡的回答說。
“那樣的話就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把命令給你。”王天木沉聲說道,“統帥部有令,這道命令必須當面交給謝營長。”
“是嗎?”徐銳笑道,“那樣的話,足下請回吧。”
王天木皺着眉頭說道:“恕我愚鈍,足下這話什麼意思?”
徐銳微笑着說:“我的意思就是說,孤軍營現在由我說了算。”
王天木聞言目光猛然一斂,孤軍營由眼前的這年輕人說了算?再環顧四周,卻現周圍的孤軍營將士竟對此毫無反應,這也就是說,眼前這年輕人並未瞎說,現在的孤軍營真的是由他說了算,這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說,謝營長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只不過,王天木已經沒有時間追究這個。
“好吧。”王天木吸了口氣,說道,“既然孤軍營現在由閣下說了算,那麼,最高統帥部的這道命令交給你也是一樣的。”
說完了,王天木便取出一份電報遞過來。
徐銳隨意的伸手接過電報,掃了一眼之後擡頭對王天木說:“好了,最高統帥部的命令我們已經接到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王天木皺眉說,“你們不打算執行統帥部的命令?”
“執行?”徐銳嘿然說道,“當然得執行,既然最高統帥部這麼信任我們,我們當然不能讓最高統帥部失望,王區長,請你回覆最高統帥部和蔣委員長,就說我們孤軍營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望,我們一定會打出中國人的威風。”
“打出中國人的威風?”王天木的腦門上立刻浮起兩道黑線,說,“閣下,如果我還沒有眼瞎的話,最高統帥部下達給你們孤軍營的命令,應該是放下武器,立刻向對面的英軍投降吧?怎麼可能要求你們打出中國人的威風?”
“那一定是你眼瞎了。”徐銳哂然說道,“你也不想想,最高統帥部和蔣委員長怎麼可能要求我們孤軍營繳械投降?這裡可是上海,是中國的地面,我們在中國的地面受到了洋人的欺負,奮起反抗難道有錯?”
說完了,徐銳又回頭問孤軍營的將士:“弟兄們,我們這麼做有錯嗎?”
“沒錯!沒錯!沒錯!”身後的孤軍營將士轟然迴應,巨大的聲浪直衝雲霄。
“你看,我就說一定是你王區長眼瞎了。”徐銳冷笑道,“居然連字都不認識,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軍統上海區的區長的。”
王天木聞言凜然,如果到這時候他還看不出孤軍營其實是想抗命不遵,那他不僅是眼瞎而且是傻了,很顯然,從一開始孤軍營就沒想過要遵守最高統帥部的命令,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爲孤軍營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不可能同樣的虧再吃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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