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上上下下打量了莫子辰幾眼,問道:“你要給我當警衛員?”
“是!”莫子辰不假思索的道,“報告團長,我想當你的警衛員。”
“爲什麼?”徐銳道,“我想知道原因。”
“報告團長,沒有原因。”
“沒有原因?”
“是的,沒有原因。”
“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警衛員。”
“爲什麼?”莫子辰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
徐銳缺一個警衛員,這在大梅山獨立團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根據條令,團以上幹部就可以配備警衛員了,政委王滬生幾次給徐銳安排警衛員,卻都被徐銳婉拒了,據說是因爲政委安排的警衛員難入徐銳的眼。
莫子辰覺得,以他的能力充任徐銳的警衛員應該是綽綽有餘,卻沒有想到,徐銳直接就拒絕了。
當下莫子辰問道:“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徐銳道,“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莫子辰便立刻啞口無言,這可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剛纔徐銳問他爲什麼想起來給他當警衛員,他說沒有原因,結果這才幾秒鐘,徐銳就依葫蘆畫瓢,也給他來了個沒有爲什麼。
“你走吧。”徐銳說道,“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警衛員。”
莫子辰的黑臉便漲得通紅,有心想要走,可腳下卻挪不開。
徐銳猜的沒錯,莫子辰的性子的確很傲,而且是狂傲到了極點,當年在關中的哥老會他就是最頂尖的刀客,除了會和少數幾個年長的長老外,其餘的會衆根本就難入他的眼,他也極少跟別的會衆一起出任務,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
參加陝軍之後,莫子辰的性子也沒有變,仍然不怎麼合羣,還在新兵連時候,就把教官給痛打了一頓,要不是向天虎把他給救下來,早在三年前莫子辰就已經被槍斃了,從那後莫子辰就跟了向天虎,先是給向天虎當勤務兵,後來向天虎組建了一個偵察連,就讓莫子辰當連長,不過莫子辰這個連長當得非常不稱職。
當初在淮河戰場上,徐銳救下莫子辰時,這廝就是因爲故態復萌,又撇下他的連隊單獨行動,不過也正因爲這,才讓他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要不然,只怕也跟18o師的主力部隊一樣,戰死在淮河戰場。
總之一句話,莫子辰這傢伙就是頭獨狼。
除了以前哥老會的會以及18o師師長向天虎,莫子辰就幾乎沒服過人,不過現在,在他佩服的名單上,卻又要加上徐銳了。
被徐銳“教訓”了一頓之後,莫子辰是真心服了。
說到底,莫子辰這傢伙就只信奉武力,在他的觀念裡,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的本事大誰就是真理,他就得聽誰的。
正因爲這個,莫子辰纔想起來給徐銳當警衛員。
看見莫子辰面露窘迫之色,徐銳也就不爲己甚,又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爲什麼要給我當警衛員?”
莫子辰擡起頭,老實說道:“團長,因爲我服你。”
徐銳忽然問道:“你留在18o師,也是因爲你服向老哥?”
“那不是。”莫子辰大搖其頭道,“我留在18o師是因爲師座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就給槍斃了,不過現在,我是真的佩服團長你,團長,從我出道這麼多年,你是頭一個打得我毫無招架之力的人,您是這個。”
說完了,莫子辰還衝徐銳豎了豎大拇指。
徐銳道:“你知道給我當警衛員,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莫子辰立刻挺起胸膛,大聲道,“到了戰場上,我得給你擋子彈,團長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團長在,我的命就在。”
“還有呢?”徐銳道。
“還有?”莫子辰便愣住了。
“還有得我倒夜壺。”徐銳道,“去,把夜壺給我倒了。”
“是!”莫子辰啪的立正,然後低頭走了房間,迎面看到賽紅拂,莫子辰的黑臉還沒來由的紅了一下,然後從徐銳牀尾拎起夜壺一溜煙的出門而去。
目送莫子辰的身影遠去,賽紅拂道:“你真讓他倒夜壺啊?你們**不是提倡官兵平等麼?你這可是典型的家長作風哪,老王知道了一準得批評你。”
“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徐銳搖頭道,“這個莫子辰太傲,你別看他現在好像把身段放的挺低,可那是因爲我的身手強過他,並不是說他真就轉性了,既然他想給我當警衛員,那我就借這機會磨磨他的性子,玉不啄,不成器,不是麼?”
賽紅拂道:“你說他傲已經有兩次了,可我怎麼沒看出來?”
徐銳問道:“你可曾見他主動跟人打招呼?你可曾看到有人向他討教暗器?”
“好像……”賽紅拂凝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像還真沒有,這傢伙是挺獨的,連話都不怎麼跟人說,可也許他就是這性子呢?他以前不是刀客麼,刀客就是殺手,幹他們這一行的,性子肯定都挺冷的。”
“他不是性子冷,他純屬不屑於跟別人交流。”徐銳擺擺手,又道,“我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他的那種眼神,看人的時候好像不是活物,就像是在看一具具的屍體,或者說就是一頭頭獵物,無論敵人還是戰友,他都是這種眼神。”
賽紅拂道:“那是挺可怕的,連基本的敵我之分都沒有。”
“所以得磨磨他的性子,先去掉他身上的這股子狂傲勁,然後纔有可能讓他融入到狼牙小隊這個集體,融入到獨立團這個大集體。”徐銳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我最後再糾正一遍,是我們,我們**,不是你們。”
賽紅拂撇了撇小嘴,說:“我還沒決定參加你們**呢。”
“不答應也得答應。”徐銳蠻橫的道,“難不成,你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可說不準。”賽紅拂用挑逗的眼神斜了徐銳一眼,媚笑着說,“等哪天老孃對你膩味了,就一腳踹了你,然後再找個英俊些的小白臉,嘻嘻。”
“討打!”徐銳便立刻一個箭步欺近到賽紅拂的面前,然後不等賽紅拂躲開,就已經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再將她的嬌軀整個橫轉過來平放在面前,下一霎那,徐銳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就已經毫不客氣的扇在了賽紅拂圓滾滾的****上。
徐銳只抽了一巴掌便不再抽,改爲輕輕的摩挲。
賽紅拂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仰起俏臉盯着徐銳,說:“禽獸,再撩撥老孃,老孃今天非生吞活剝了你不可。”
徐銳便嘆了口氣,放開了賽紅拂。
在宿舍堂而皇之的白日宣淫,終歸影響不太好。
等莫子辰倒完夜壺回來,徐銳便帶着新收的警衛員來到了團部,纔剛進大門,迎面就遇到了政委王滬生。
“老徐你可算醒了。”王滬生道,“我都去你宿舍找你七八回了。”
“不好意思,老王,讓你見笑了。”徐銳一邊繫着武裝帶一邊問道,“那個地道的加固工程已經完成了吧?小鬼子這次雖說吃了大虧,但以我的估計,最多隻能拖住三天,三天之後鬼子一準還是要來進犯咱們根據地的。”
“都完成了,就連地道口的僞裝也已經完成了。”
“完了就好,還有我開回來的那輛坦克藏好沒有?”
“也藏好了,老徐你特意交待的,我能不給辦好?”王滬生撇了撇嘴,說道,“那傢伙老沉了,足足用了三十多個壯勞力才擡得動。”
“你說什麼?擡?”徐銳愕然道,“鬼子的九五式輕型坦克雖說是燒汽油的,可油箱裡不是還有半箱油,再說咱們上次繳獲的物資裡也有好幾噸汽油,爲什麼不開着走,幹嗎要擡着走呢?”
王滬生沒好氣道:“可除了你,沒人會開啊。”
“老兵呢?”徐銳道,“他上過西點軍校,肯定會開。”
“那傢伙跟你一樣,一回來就倒牀上了,睡得比你還沉。”
徐銳便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看來我得辦個培訓班了。”
“培訓班?”王滬生好奇的問道,“培訓啥?培訓開坦克?”
“對,培訓開坦克。”徐銳道,“現在只繳獲了一輛坦克,還沒什麼,等將來繳獲的坦克還有裝甲車多了,咱們就可以組建一支裝甲部隊了,到時候,沒人會開坦克還有裝甲車,那不成了笑話了嗎?”
“你說什麼,裝甲部隊?”王滬生笑道,“老徐你還真敢想,人家國民政府都還沒正兒八經的裝甲部隊,咱們大梅山根據地就敢想?”
“糾正一下,國民政府半年多前還有正規的裝甲部隊,淞滬會戰時還曾經投入實戰,只可惜呀,****壓根就不懂什麼步坦協同,結果由於失去了步兵的保護,導致3o多輛坦克讓小鬼子用炸藥炮輕鬆炸燬了。”
停頓了一下,徐銳又道:“再則說了,有誰規定****沒有裝甲部隊,咱們新四軍,咱們大梅山獨立團就不能有裝甲部隊?要我說,不僅裝甲部隊,不遠的將來,咱們大梅山獨立團還會裝備航空兵,用轟炸機炸他狗曰的。”
“啥,空軍?”王滬生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