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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銳道:“老何,趕緊帶着你的人打掃戰場,然後走人。”
“憑什麼?”何光明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高興了,“我們1營纔剛剛熱完身呢,憑什麼就要走?我們不走!”
徐銳便道:“老何,相信我,接下來真沒你們什麼事了。”
憑着直覺,徐銳就敢肯定,接下來小鬼子肯定會出動特種兵了,對付特種兵,何光明的1營就不擅長了,這事兒還得交給冷鐵鋒的特戰隊。
何光明還想要再爭取一下,可是無意中一回頭,卻看到黑暗中一隊形如鬼魅的黑影已經順着牆根悄然走過來,雖然隔着十幾步遠,可何光明卻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凜冽殺機。
只是從走路的姿勢,就能夠感覺到凜冽的殺機。
“特戰隊?!”何光明的瞳孔頃刻間微微一縮。
話音纔剛落,冷鐵鋒的身影就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在冷鐵鋒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鐵塔似的壯漢,卻是大兵和東北虎,從東北虎的身後,霸天虎、鑽山豹、竄天猴、賽紅拂、小桃紅還有花妞等隊員也陸續出現。
特戰隊現在只剩九個人了,大蟒蛇腿傷未愈,還在醫院躺着呢,新招的鐵柱、韓鋒卻跟着何書崖去了桐城。
不過既便只剩下區區九人,這也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
看到冷鐵鋒和特戰隊出現,何光明就知道他的確該走了。
何光明雖然是西北軍出身,對現代軍事接觸不算多,但是沒吃過豬肉,卻總是見過豬跑的,德國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訓練營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特種兵的種種傳說他也是聽別人說過,尤其關於團長徐銳的傳說,他更是如雷貫耳!
何光明知道,特種兵之間的較量是另外一個層級的,這跟普通士兵之間的較量完全就是兩回事。
當下何光明帶着1營走了。
目送何光明的身影消失,冷鐵鋒回頭跟徐銳說道:“老徐,你確定川口支隊的序列中真有特種部隊?並且,接下鬼子會動用特戰隊?”
徐銳道:“老兵,你忘了上次劫走黃守義的鬼子?”
“你是說,純子醫生的哥哥,小鹿原俊泗?”冷鐵鋒道。
冷鐵鋒這纔想起當初摸進沙橋墩軍營劫走黃守義的鬼子,從這夥鬼子能夠輕鬆的躲過崗哨,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黃守義這事看,這明顯不是一夥普通的鬼子,這明顯就是一羣特種兵,而其中的一個就是小鹿原純子的哥哥,小鹿原俊泗。
這個也是小鹿原純子告訴他和徐銳的,這個善良的姑娘,居然寄希望于徐銳能夠對她哥哥網開一面,卻實在是太天真了,徐銳或許可以對純子網開一面,但是對於兩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小鹿原俊泗,卻是絕對不可能網開一面的。
“沒錯,就是他。”徐銳道,“上次在蠡口,算他命大,居然兩次從我槍口下逃脫,可這次,他卻不可能再有這好運氣了。”
冷鐵鋒聞言默然,心裡卻想,純子醫生怕是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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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的槍聲逐漸稀疏下來,直至變得死一般的寂靜,而進入村子的步兵第4中隊卻始終不見出來,武藤章就知道壞了,就是用腳指頭想,他都能夠想象得出來,進村的步兵第4中隊定然是集體玉碎了。
武藤章更想象得到,在村子裡定然還有多個地道出口,僅憑剛纔出現的那區區一個連的中**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吃掉他的步兵第4中隊的,獨立團一定是通過地道調來了更多的軍隊,然後步兵第4中隊纔會慘遭不幸。
“八嘎,牙魯!”武藤章從牙縫裡惡狠狠的繃出一句。
儘管步兵第4中隊已經集體玉碎,攻擊卻還是得繼續。
如果可以選擇,武藤章是真不願意在這樣的特定戰場跟獨立團交戰。
因爲在獨立團所選定的戰場,存在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地道只是其中之一,說不定獨立團早在村裡埋設了大量引火之物,只等他的部隊進入其中,對方立刻就會一把火燒了整個小李莊,屆時他的整個獨立大隊也將伴隨着小李莊化爲灰燼。
可是沒有辦法,川口平次已經下了死命令,要他不惜一切代價消滅當前之敵!
對於獨立團的意圖,武藤章可謂洞若觀火,徐銳分明是拿剛纔那個連當誘餌,他想要釣的是他的整個獨立大隊,而對於川口平次的意圖武藤章也同樣清楚,川口平次是想拿他的獨立大隊當誘餌,釣徐銳的整個獨立團。
徐銳和川口平次的意圖無可厚非,只是苦了夾在中間的他!
軍令如山倒,武藤章嘆了一口氣,正要命令步兵第1中隊出擊時,一個挺拔的身影卻忽然站到了他髯前,側頭一看,卻是小鹿原俊泗。
小鹿原俊泗上前一步,站到了武藤章面前,低聲說:“武藤桑,接下來的局面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來處理?”武藤章訝然看着小鹿原俊泗。
武藤章倒不是覺得小鹿原俊泗沒資格說這話,事實上,小鹿原俊泗比誰都更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爲他手下有一支戰鬥力極強悍的特戰隊,這支特戰隊的人數雖然不算多,只有區區二十幾個人,但是這二十幾個人卻無一不是精英。
大戰中,區區二十幾個特種兵或許沒有什麼大用。
但是就眼面前這樣的小規模的特種作戰,一個特種兵的威力甚至超過一個步兵小隊!這可不是假的,別人或許不相信這點,武藤章卻比任何人都更相信這點,因爲在對面的獨立團裡,就存在兩個這樣強大的特種兵!
先是在無錫,後來在海安,他們就曾吃過這兩個人的大虧!
武藤章只是覺得有些意外,意外小鹿原俊泗會主動站出來。
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最初是由武藤章向杉杉元提出的建議,然後從方面軍、派譴軍司令部選擇各方面條件都出衆的參謀及警衛人員所組建的,然而,在訓練成軍之後,杉杉元卻並不怎麼重視這支部隊。
因爲杉杉元是個固執的大步兵主義者。
這可能跟杉杉元本人是步兵出身有關。
杉杉元唯一一次調動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還是上次大本營緊急調撥的3000噸物資在回龍溝遭遇危險之時,杉杉元希望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能夠配合野戰部隊化解危局,遺憾的是直到最後,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也沒能夠力挽狂瀾。
再然後,杉杉元就一腳將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踢到肥城,不聞不問了。
儘管如此,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依然還是直屬於華中方面軍司令部的直屬部隊,無論武藤章,還是川口平次,都無權給小鹿原俊泗的特戰隊下達作戰命令,這次小鹿原俊泗率領特戰隊前來梅鎮,其實屬於幫忙性質。
如果小鹿原俊泗自己不同意,就是川口平次也沒不能夠勉強他。
當下武藤章說道:“小鹿原桑,你可要想好了,這次要是還是表現不佳,司令官閣下說不定就會上報給方面軍司令部,杉杉元司令官本就不重視特種作戰,接到報告之後他說不定就會直接裁撤掉你的特戰隊。”
小鹿原俊泗沒有正面回答武藤章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武藤桑,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頂着壓力將山上武男招入特戰隊嗎?”
武藤章搖頭道:“老實說,我真想不明白你爲什麼會選一個逃兵?我們獨立大隊一千多名皇軍勇士,難道都不如騎兵聯隊的一個可恥的逃兵?”
“逃兵的確可恥,但是逃兵跟逃兵卻又不同!”小鹿原俊泗搖頭說道。
“逃兵跟逃兵不同?小鹿原桑,此話又何解?”武藤章讓小鹿原俊泗的繞口令給繞糊塗了,逃兵跟逃兵還能有別?
小鹿原俊泗說道:“有的逃兵怯懦,畏敵如虎,他之所以從戰場逃跑,是因爲不敢面對戰爭的殘酷,可是有的逃兵並不怯懦,更不畏敵,他之所以逃跑,是因爲他對生命有着強烈的渴求,他想活下來,以殺死更多敵人!”
武藤章道:“你的意思是說,山上武男是後一種逃兵?”
“是的。”小鹿原俊泗說道,“山上武男並不怯懦,更不畏敵,他要是怯懦,他要是真的畏敵,就不會兩次下地道當嚮導!正因爲山上武男並不怯懦,正因爲山上武男對生命有着強烈的渴求,我才把他招入特戰隊,因爲這樣的人,天生就應該是一名特種兵!”
停頓了下,小鹿原俊泗又道:“武藤桑,你應該知道,特種作戰是跟常規作戰截然不同的作戰理念,而特種兵所要面臨的戰場環境,也要比普通士兵嚴酷得多,如對生命沒有足夠強烈的渴求,他們是絕對無法堅持到最後的。”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武藤章點點頭,又道,“可是,這跟我們之前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小鹿原俊泗淡淡一笑,又道,“山上武男是騎兵聯隊的逃兵,而特戰隊則是方面軍的逃兵,剛纔,我給了山上武男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現在,武藤桑,我也希望你能給特戰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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