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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賢二認輸了?
在場衆人聞言都是精神一振,這可是難得的好消息。【△網.】
徐銳卻問小桃紅說:“土肥原賢二這老鬼子是怎麼說的?”
小桃紅說:“這老鬼子的原文是這麼說的,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還有上海憲兵隊立刻停止針對中共上海地下黨的一切搜捕行動,已經遭到逮捕的中共地下黨員由上海特委遞交一分名單,他們將按照名單釋放人員,但是,我們大梅山獨立團也必須立刻停止對大梅山周圍十幾個縣的進攻。”
“什麼?就這?”
“這老鬼子也太天真了吧。”
“真以爲我們是好糊弄的?”
“團長,土肥原這老鬼子是不是缺根筋啊?”
一聽小桃紅這話,在場的幾個狼牙立刻就樂了。
徐銳也嘿然一笑,獰聲說:“土肥原這老鬼子不是缺根筋,而是多了一根筋,想得太多了,到現在他都還沒搞清狀況,依然還是心存僥倖。”
說完,徐銳又吩咐小桃紅說:“小桃紅,立刻給老王回電,讓各團各營繼續加強對周圍十幾個縣的攻勢,尤其浦口方向,總而言之一句話,土肥原賢二若不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們大梅山軍分區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小桃紅輕嗯了一聲,轉身去了。
杜興有些擔心的說:“徐司令,這麼做會不會逼得太緊了?有道是窮寇莫追,既然土肥原賢二已經向我們釋放出了善意,我們是不是也給予一些迴應?比如說,先停止某個方向的進攻,至少讓小鬼子知道,我們想把這場招降談判給繼續下去。”
必須得承認,杜興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是擔心,萬一真把土肥原給激怒了,直接中止這場談判,那徐銳的整個行動計劃就會受到嚴重阻礙,甚至胎死腹中,天大地大,把到手的製藥廠以及化工廠設備運出上海纔是最大!
徐銳卻笑道:“杜書記,你有所不知啊。”
杜興茫然問:“徐司令,你這話怎麼講?”
徐銳笑着說:“兵法雲,窮寇莫追、遇林莫入,但這話對我們大梅山軍分區不適用,我們大梅山軍分區的人,是窮寇偏追、遇林必入!之前小鬼子還沒認慫,我們得大舉進攻,現在小鬼子認慫了,我們就更得大舉進攻!”
杜興凜然道:“徐司令,這樣真的好嗎?”
徐銳嘿然說:“好不好,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說完,徐銳又對鑽山豹他們幾個說:“豹子,你們幾個也別閒着,繼續對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展開暗殺,要殺得那些二鬼子屁滾尿流,輕易不敢冒頭,而且,還得把暗殺的範圍擴大到龍華、虹口以及閘北等區,讓小鬼子的憲兵隊也不得安生。”
“是!”鑽山豹轟然應喏,當即帶着韓鋒他們幾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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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何書崖率領的大梅山軍分區三團主力,已經運動到了浦口以北不到二十里外的帽子山一帶。
大梅山軍分區這麼多團長、營長,要說誰最能打仗,還真不好說,但要說誰最能領會徐銳的意圖,卻是非何書崖莫屬!
何書崖非常清楚,徐銳現在唱的是以打促和的好戲!
所以,何書崖根本不怕事情搞大,原本只有三分力,他卻非要拉出七分的架勢,他就是要讓南京的西尾壽造,還有遠在上海的土肥原賢二相信,大梅山軍分區不是說說的,而是動了真格的,是真的打算要拿下浦口的。
爲了把聲勢造足,何書崖除了自己的三團,甚至還從高楚的警備團借了一個營,再把鐵鋼騎兵營、牛大壯的炮兵營也調了來,若是再加上梅九齡的工兵營,再弄個運輸隊,那就是一個標準的混成旅團,聲勢着實不小!
雖然已經是深夜,何書崖卻一點睡意沒有,仍在巡視防禦陣地。
牛大壯沒什麼事,也跟着何書崖巡視陣地,一邊很不解的問道:“書呆子,你不是說要打浦口麼,怎麼走到帽子山就停下了?而且還讓部隊構築防禦工事,眼下浦口的小鬼子根本不敢出洞,你這修的哪門子防禦工事,不多此一舉麼?”
“這當然不是多此一舉。”何書崖搖搖頭說,“團長說了,部隊無論走到哪,宿營後頭一樁就是構築防禦工事,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更有效打擊敵人,如果連命都沒了,你還怎麼殺敵,你還怎麼打鬼子?”
牛大壯不服氣道:“問題是,現在根本沒小鬼子打我們。”
“你怎麼就敢肯定不會有小鬼子來打咱們?”何書崖說,“老牛,戰場上,永遠不要把敵人看扁,否則你會追悔莫及的。”停頓了一下,何書崖又說,“不過,我之所以在帽子山一帶停下來修防禦工事,卻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牛大壯問道,“什麼原因?”
何書崖微微一笑,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牛大壯嘁了一聲,說:“我說書呆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團長一個樣了?說話總是說半句留半句的,急死個人。”
說話之間,前面山腳下忽然響起一陣馬嘶聲。
牛大壯立刻精神一振,說道:“老鐵回來了!”
何書崖臉上也露出期待之色,說:“走,我們迎迎鐵營長去。”
當下何書崖和牛大壯下了山,直奔陣地右側的樹林而來,走到半道,便看到一隊騎兵風捲殘雲般過來,此時已經是十月底了,夜間氣溫已經十分低,從戰馬鼻孔裡噴出的熱氣遇到外面的冷空氣,迅速凝結成水霧,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很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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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風捲殘雲般衝到了面前,然後紛紛翻身下馬,何書崖和牛大壯一眼就從人羣中找到了鐵鋼,雖然只剩下了一條胳膊,可是身手依舊矯健,翻身下馬一點不比雙手健全的騎兵慢上片刻,就不知道上陣揮刀之時,是番什麼樣的風景?
牛大壯迎上鐵鋼,急聲問道:“老鐵,什麼個情況?”
“那還能是個什麼情況?”鐵鋼嘿嘿一笑,不無得意的說道,“鬼子一看到我們騎兵營的身影,就全縮回炮樓裡了,這一整天,我們騎兵營幾乎把附近大大小小十幾個據點全都跑了個遍,就沒見一個據點敢跟我們騎兵營炸刺。”
“那是。”何書崖不着痕跡的恭維道,“誰不知道,騎兵營可是我們大梅山軍分區一等一的精銳,鐵營長更是我們軍分區頭號戰將,小鬼子聽說是鐵營長和騎兵營到了,那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趕緊縮回炮樓子裡去?”
這話鐵鋼愛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牛大壯卻奇道:“這知識分子原來也會拍馬屁的?”
“這哪是馬屁。”何書崖義正詞嚴的說,“這是大實話。”
鐵鋼越發大笑,用獨臂勾着牛大壯說:“老牛聽見沒,這是大實話!”
牛大壯卻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這知識分子一般不拍馬屁,可要是拍起馬屁來,二般人也趕不上,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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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書崖三團的到來,尤其是鐵鋼騎兵營的示威行動,立刻引發了軒然大波!因爲與浦口僅僅一江之隔就是南京,鬼子華中派譴軍的司令部可就在南京呢!就在何書崖他們三個吹牛打屁時,西尾壽造卻已經在大發雷霆。
“八嘎,八嘎牙魯!”
“挑釁,這是挑釁!”
西尾壽造氣得暴跳如雷。
參謀長河邊正三也說道:“大將閣下,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徐銳耍的分明就是以打促和的把戲,他想要在招降談判正式開始之前,謀求利益的最大化,既然徐銳能這麼做,皇軍也就能這麼做,我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必須發起最凌厲的反擊!”
頓了頓,河邊正三又說道:“而且,卑職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
“想法?”西尾壽造問道,“河邊桑,你說說有什麼更好的想法?”
河邊正三說:“不知道大將閣下發現沒有,眼下出現在大梅山周圍的部隊非常多,從各縣反饋回來的情報判斷,大梅山獨立團至少出動了一萬人以上的部隊,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徐銳的老巢大梅山,此時已經是一座空城!”
“河邊桑,你是說?”西尾壽造頓時心頭一動。
“哈依!”河邊正三重重頓首說道,“卑職以爲,應該趁大梅山獨立團主力盡出時,對大梅山發動突襲,如果行動順利,就能直接搗毀大梅山獨立團的老巢,如此一來,徐銳就成了喪家之犬,也就沒必要招降了,我們對大本營那邊也就可以交待了。”
西尾壽造皺眉說:“可萬一要是行動不順利呢?到時候又怎麼說?”
“那也無妨。”河邊正三說道,“既便行動不順,但是迫使大梅山獨立團主力回援卻是毫無疑問的,屆時,徐銳藉機謀取更大利益的如意算盤就會落空,皇軍在談判桌上也將會變得更加主動,土肥原桑還得感謝我們。”
西尾壽造又說道:“萬一徐銳被激怒,拒絕繼續談判呢?”
河邊正三搖頭說:“卑職以爲,如果徐銳真有投降之意,無論如何他都會繼續談判,如果他拒絕繼續談下去,那就只能說明一點,從一開始徐銳就沒有投降之意,他之所以跟皇軍談判不過是虛予委蛇,只是爲了藉機擴大地盤。”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