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凌亂了,樑一笑卻聽明白了。』』『
樑一笑又羞又氣又喜又急,嗔21道:“書崖你胡說什麼呢?秋大哥他是過來找雯雯的,又不是來找我的。”
這一下,秋風也反應過來,笑道:“小何團長,你還真是錯怪我了,我是你的友軍,不是你的敵人。”
“嘎?”何書崖立刻鬧了個大紅臉。
“鬆手啊。”樑一笑再次使勁一掙,何書崖的膽氣已泄,便只能睜睜睜的看着樑一笑掙脫他的臂彎,彎下腰端起臉盆走了,一時間,何書崖追不是,不追更不是,整個人一下就傻在那裡。
宣傳處的那幾個女幹事卻越的掩嘴輕笑起來。
秋風也笑道:“小何團長,山頭就剩下最後一道工事了,突破這道工事,就大獲全勝了,還不趕緊上?”
何書崖紅着臉跟秋風點點頭,然後忝着臉追進了屋裡。
屋裡,樑一笑正在整理鋪位,看到何書崖進來,一張俏臉便立刻羞紅了,語氣中除了三分薄怒,卻有七分嬌嗔:“你要死啊,當着這麼多人面亂來,今後我還怎麼管她們?我這個處長都要威信掃地了。”
何書崖臊眉耷眼的走過來,說道:“反正事情已經出了,影響也造成了,要不然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打你一頓有用嗎?”樑一笑說,“你就氣我吧。”
何書崖低着着,小聲說道:“等打完這一仗,我就向政治部打結婚報告。”
樑一笑便呸了一聲,嗔道:“誰要嫁給你了?再說你有十八了嗎?你都還沒有成年呢,就想着娶媳婦了,也不嫌害臊。”
“誰說的?”何書崖急道,“我已經十八週歲零倆月了,虛歲都二十了!”
“喲喲喲,原來我們小何團長已經成年了呢。”樑一笑的一對美目已經彎成了一對月牙兒,又輕笑說,“既然已經成年,那是可以結婚了,你說說,你相中我們宣傳隊哪個小姑娘了,姐姐幫你拉線。”
何書崖擡起頭,直視着樑一笑很光棍的說道:“我相中你了。”
樑一笑沒有迴避何書崖的眼神,而是含情脈脈的跟何書崖對視。
何書崖從樑一笑滿是柔情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勵,鼓起勇氣再次迫近樑一笑,再次探出臂彎摟住了樑一笑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這一次,樑一笑沒有掙扎,而是順從的依偎進了何書崖的懷抱中,還將她的螓靠在了何書崖肩膀上。
何書崖的臂彎並不算強壯,甚至還有些單薄,可是樑一笑卻感到很安全,這個小青年就像是一縷陽光,讓她感覺到溫暖、舒心,以至於她都忽略了自己要比他大上好幾歲的事實。
“你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野了?”樑一笑抿了抿嘴問。
何書崖一顆心怦怦的亂跳,嘴上卻說:“還有更野的呢。”
樑一笑聞言不由得愣了下,仰起俏臉問道:“什麼更野的?”
何書崖便立刻伸手捧住樑一笑的俏臉,然後低頭重重吻下去。
樑一笑立刻嚶嚀一聲,本能的閉上眼睛,何書崖明顯還是初吻,動作笨拙,不過,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真的算是從徐銳那裡出師了,他不僅從徐銳那裡學到了打鬼子的本事,也學到了追女人、搶媳婦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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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肖雁月親自押運的兩百門沒良心炮到達了大王村,跟隨兩百門沒良心炮一併到達的,還有兩千個十斤裝的炸藥包,這些炸藥包的形狀跟普通炸藥包明顯不一樣,而是捆成了圓筒狀,口徑要比油桶略小。
而且,這兩千個十斤裝的炸藥包並不是黑火藥包,而是黃色炸藥包!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這兩萬斤黃色炸藥並不是大梅山兵工廠生產的,大梅山兵工廠的火藥車間目前仍然還在籌備中,這兩萬斤黃色炸藥一部分是庫存的炸藥,一部分是通過地下渠道從上海採購的。
兩百門沒良心炮已經運到,所有的參戰部隊也已經全部到齊,徐銳便立刻召集各參戰部隊的主官開會。
徐銳讓雷響和徐野把參謀部剛剛做好的作戰部署圖貼到牆上,然後指着地圖對十幾個營團長說:“你們看地圖,飯田支隊的整個防禦體系分爲三層,最核心的防禦圈是原鬼子黃泥鋪據點,昨天晚上我已經帶着豹子偵察過了,工事十分堅固,還有大量的明暗地堡,強攻的話難度十分之大,而且部隊的傷亡也將會乎想象。”
停頓了一下,徐銳又說道:“好在,黃泥鋪據點縱深並不大,也就方圓百十來米的大小,所以我們沒必要強攻,因爲老子給小鬼子準備了整整兩百門沒良心炮,兩百門沒良心炮,五分鐘內就可以將兩千捆十斤裝的黃色炸藥扔進黃泥鋪據點,絕對夠鬼子喝一壺的。”
徐銳對沒良心炮信心十足,與會的十幾個營團長卻信心不足。
何光明說道:“我說團長,這沒良心炮能行不?油桶鐵皮那麼薄,萬一炸膛了可怎麼辦?”
牛大壯說道:“炸膛倒是不至於,因爲沒良心炮的氣密性非常差,根本不會有炸膛之慮,但是我所擔心的是,氣密性太差,彈道就很難控制,可別把炸藥扔在自家陣地上纔好,真要是把上千個十斤裝的黃色炸藥包扔到了自家陣地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徐銳便把目光轉向肖雁月。
肖雁月會意,立刻起身說:“這個大家不用擔心,造出沒良心炮之後,兵工廠的鄭廠長就已經帶着技術人員反覆的試驗過了,總共試射了一百次,沒生一次炸膛,十斤裝的摸擬炸藥包最近被送到兩百米,最遠達五百米,所以也不用擔心會炸着自己人,不過,沒良心炮也存在着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彈着點沒辦法精確控制。”
“這個沒事。”徐銳說道,“只要能把炸彈包送進鬼子據點,彈道點的偏差完全可以通過覆蓋密度加以彌補!因爲根據概率統計學知識,兩千個炸藥包扔進據點裡,基本是平均分佈的。”
說到這份上,與會的十幾個主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心想,既便這個沒良心炮不管用,大不了到時候再組織強攻,四大主力團外加三個直屬營,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黃泥鋪據點。
徐銳又說道:“所以黃泥鋪之戰,最後的總攻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還是外圍的清掃,以及對蚌埠、淮南方向來援的鬼子的阻擊!其中尤以阻擊蚌埠以及淮南方向來援鬼子最爲要緊。”
一聽到這話,剛剛還昂着頭的何光明立刻低垂下了腦袋。
坐在何光明對面的高楚也是側頭看向窗外,彷彿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相比打主攻,打阻擊往往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何光明和高楚都不樂意幹這樣的苦差事。
萬重山猶豫了一下,剛想要起身,何書崖卻已經搶先起身,肅然說道:“團長,阻擊的任務交給我們三團吧,我向你保證,只要我何書崖還有一口氣在,只要我們三團還有一個人在,蚌埠、淮南方向過來的鬼子援軍就別想靠近黃泥鋪據點半步!”
“好,那就由你們三團負責阻擊。”徐銳點點頭,又說道,“何書崖還有黃守信,你們倆記住了,一定不能跟小鬼子硬拼,我不僅要求你們擋住蚌埠、淮南方向來援的鬼子,還要儘可能的保存三團的有生力量。”
“是!”黃守信也跟着站起身,跟何書崖一起立正敬禮。
徐銳揮手示意兩人落座,又說:“至於黃泥鋪據點外圍工事的清掃作戰,由一團、二團及警備團同時負責,三個團不分主攻、輔攻,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同時展開進攻,但有一點,推進到黃泥鋪據點核心區外圍後,就不許再往前攻,誰要是抗命,軍法處置!”
“是!”何光明、萬重山和高楚同時起身,又轟然應喏。
看到別的部隊都有了作戰任務,只有警衛營和騎兵營沒有任務,秋風和鐵鋼立刻爭了,尤其是鐵鋼,急忙站起身問道:“團長,我們騎兵營可是你手裡的最鋒利的鋼刀,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們呢?”
秋風也起身說道:“團長,還有我們警衛營。”
“忘不了你們倆。”徐銳嘿嘿一笑,又說道,“沒見剛纔我只安排了三個方向的進攻,卻單單留下北面沒派兵?我這是故意要給飯田支隊留個缺口,逼着他們向北突圍。”
秋風和鐵鋼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徐銳嘿嘿一笑,又說:“你們警衛營還有騎兵營的任務,就是埋伏在黃泥鋪據點北邊的公路兩側,等小鬼子從北邊突圍之後,殺他們一個猝手不及,一定不要放過一個鬼子!”
“團長放心!”秋風森然說道,“小鬼子跑不了!”
鐵鋼更殺氣騰騰的說:“小鬼子想逃跑,恐怕還得問問老子手中的這把馬刀答應不答應。”
徐銳點頭說:“還有別的什麼問題沒有?”
與會的十幾個主官紛紛搖頭,徐銳又說:“現在請政委講話。”
王滬生便起身說道:“我沒什麼多說的,就只跟大夥說一句,我會讓大王村的民兵隊和婦救會準備好熱騰騰的豬肉白菜燉粉條,只等你們打完鬼子回來,就他孃的給老子敞開了可勁的造。”
衆人聞言頓時鬨然大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