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賭賽,不失言反悔?”徐才興奮不已,一臉嚴肅的重申事實如否。陽關瞥了一眼,有些不爽:“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反悔是孫子!”
慕容嫣柳眉微皺,不經意的擔憂起來,徐纔可不是易於之輩,一看就知道經過專業化訓練,擔心小男人陰溝裡翻船,一世英名將不復存在。
“既然你自信滿滿,那就賭一局,失言就是龜孫子!”徐才加重了語氣,言外之意不言而喻。陽關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神態:“到時候就怕某人以身不由己爲藉口,不認賬找誰說理去?”
陽關可不傻,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位入眼的貨色,打心眼裡想拿下,自然是不遺餘力。徐才一愣神,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沉吟了起來。
少時,徐才擡起頭來,很鄭重的對視:“做一回主沒有問題,只要是殺鬼子沒二話,你也要考慮清楚纔好!”男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應戰。
“很好,我是孤家寡人,怎麼樣都沒所謂,而且,老子說一不二!”陽關乍聽劈材的言語、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信心十足納爲囊中之物。
慕容嫣犯嘀咕了,憂慮更進一籌,察言觀色來看,徐纔是有備而來,手段絕對不是表面這般簡單,否則不會甘冒大不韙而應下賭約。
她知道**的一些政策,各項規章制度特別嚴格,加入可以、退出就是背叛,那麼徐才的行爲令人質疑,究竟是不是**呢?
“我有言在先,殺鬼子沒二話,其餘的事情另當別論!”徐才念及根本性問題,不得不做解釋。陽關點點頭:“放心,其餘的事情咱沒興趣!”
“喂,你們不覺得太兒戲?國難當頭,生死危亡之際,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慕容嫣有意終止賭約,擔心了。陽關瞥了一眼:“妞,男人辦事一邊玩去,有些事情你理解不了!”
“哼,狗咬呂洞賓,我等着看你的笑話!”慕容嫣氣呼呼,俏臉上依然憂慮密佈,沒有在意陽關無理的話語。陽關苦笑不已,合着咱就是墊底的存在:“我扛四箱手雷,一箱歸你,走吧!”
“不是,等等,你幾個意思?”徐才緊皺眉頭,認爲這是一種侮辱行爲。陽關無奈的搖了搖頭:“扛到地頭咱們兩人體力上扯平了,懂!”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想佔便宜,徐纔剛剛經歷過奔波,消耗體力不少,沒有理由不這麼做。徐才一愣,雙眉上揚:“你確定,吹牛不打草稿!”
陽關雙手一攤,也不說話,彎腰伸手,擰起四箱手雷就走,用行動說話,免得越描越黑。兩人看得一愣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勸解,乾瞪眼。
陽關沒有搭理兩人,腳底生風,風馳電掣,像一陣刮過,直奔慕容府的院牆疾馳。兩人看得心驚肉跳,咋地,四箱手雷、外加一個大背囊,這也能衝上牆頭,吹的吧,撞牆還差不多。
然而,兩人驚異的發現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只見陽關腳底如旋風,每一步皆在一米以上,大約至牆根兩米處起跳,身形臨空飛起。
“蹭、蹭蹭!”三步連番直上牆頭,稍作停留躍入內院,動作是行雲流水,快速絕倫。兩人沒有言語,走向牆根查看究竟,心跳得賊快。
他們也沒有看清陽關的身形,大致感覺到風聲響動而已,沒有聽到撞牆聲,就證明已經安全翻過了院牆,不近前仔細看一眼心裡不安。
“靠,怪胎,蠻牛,真牛!”徐才嘮嘮叨叨,搖頭晃腦,心裡一個勁吶喊怪胎。慕容嫣妙目生眩,驚得膛目結舌:“小壞蛋,腳尖不疼嗎?”
他們看出來了,陽關藉助前衝的慣性,用腳尖猛力扎入牆體三寸深左右,再蹬踏而上,連番施展兔起鶴落,連續三步登頂,令人側目。
兩人默默無言的翻進內院,只見陽關站在前面凝視,一臉責備:“嚇傻了,下次換一雙鋼板鞋頭,估計更給力!”慕容嫣直翻白眼,暗罵小怪物:“你真的不疼,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別鬧了,走吧,趕時間!”陽關轉身就走,迎着淡淡的花香,沐浴薄霧,冷颼颼,瞬間驅散了外界的焦煙,有那麼一絲泌人心脾的味道。
戌時三刻,月隱星藏,硝煙氤氳,陰氣更進一籌。三人疾步前行,幾乎遺忘了院內的一切,踩踏於花間小徑之中,心念沉浸於深思。
不一刻,三來到後院距離院牆十米的位置,駐足凝視起來。徐才微皺眉頭,心裡若有所思:“隔牆投擲手雷,毫無視覺,盲目,浪費!”
“切,你的耳朵長着吃飯?這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有更大的目標,笨!”陽關不以爲意,傷兵比不得健全之人,行動慢躲避不及,殺傷力絕對不小。慕容嫣微微頷首,覺得這樣最保險。
“好吧,反正你總是有理,你確定賭?”徐纔再次詢問,有些擔心陽關耍滑頭,輸掉了不認賬怎麼辦?陽關火大:“害怕了直說,磨磨唧唧!”
陽關不在理會一臉怪異的兩人,掰開手雷箱,按照每兩枚疊放一起的方式,整兩箱一字排開。手雷的拉環朝下,一溜排成行,列隊候審。
“靠,這就是你的殺手鐗?不過如此!”徐才一臉風淡雲輕,心裡踏實了,有種智珠在握的感覺。慕容嫣雙目泛彩,這纔想到小男人不一定會輸,見過幾枚手雷齊出的手法,莞爾一樂。
“羅裡吧嗦,丫頭四十米內,你六十米以內,剩餘的歸我,公平吧?”陽關給出具體分工,各司其職避免混亂,可以更有效的宰殺小鬼子。
“嗯,好法子,這樣就不會亂套了,我沒有意見!”慕容嫣頷首,一抹春風拂面,舒心愜意。徐才點了點頭:“你下達口令,炸出個黎明!”
“準備,開始,嘶嘶…”三人隨着口令的下達,幾乎同時拔掉了拉環,一陣青煙繚繞而上。
“嗖嗖!”陽關的投擲區域最遠,幾乎拔掉拉環就扔了出去,吊射式投擲,手雷翻越十三米餘的醫院,精準的扔在小鬼子堆裡。
“呼!”徐才第二齣手,手雷劃破夜幕,帶着一縷青煙直奔醫院大門測,同樣是精準無誤。
“嘶!”慕容嫣壓陣,手雷直接掉投於鬼子傷兵堆裡,三人皆是按照記憶裡的位置投擲。
“轟、轟轟、轟!”四聲爆炸幾乎同時爆裂,彈片呼嘯旋飛,尖銳的嘯音肆虐無忌,伴隨着衝擊波八方飆飛,頓時血花漫天飛濺,哀嚎一片。
事發突然,鬼子兵始料不及,加上有傷在身行動不便,頓時一團亂麻,致使精明臥倒的鬼子兵也跟着遭殃,硝煙瀰漫,沙塵漫天飛灑。
鬼子兵慘嚎不止,手雷卻不斷線的往下落,在夜幕與硝煙的掩護下,鬼子兵硬是沒有發現襲擊來自何方,霎時間驚若寒顫,人人自危。
不過,鬼子兵真不是蓋的,竟然在不到十五秒的時間裡穩定了下來,集體趴伏不動,除卻傷重者哇哇直叫,餘下的鬼子兵死也不吭聲。
一輪輪的手雷如下雨一樣襲擊醫院,煙火閃爍不絕,火光數裡可見,聲震四野,璀璨煙花亮徹半邊天,頓時驚動了敵我雙方、皆展開了行動!
陽關的速度最快,幾乎一秒投擲兩枚,身體蹲地如彈簧律動,像小雞啄米一般起伏不定,手雷漫天飛灑,哪裡還在意位置如否,唯有投擲。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只有沒有,陽關兩枚齊發,且快速絕倫,徐才感應到了,內心驚駭莫名,暗忖:“怪胎,不是人,爲了贏不至於這麼拼吧?”
徐才哀怨不已,不過沒有閒置絲毫,手雷如連珠線般飛射而出。慕容嫣也不弱,投擲距離較近不費力,速度拉到了極致,嗖嗖往外飛射。
就在這個時候,鬼子兵終於找到手雷的飛行軌跡:“八格牙路,東面院牆內,殺給給!”牽一髮而動全身,鬼子兵全體暴動了,匍匐前進接敵。
“快,你們太慢了,舍遠求近,臨空炸點,速度!”陽關扔完兩箱,奔近兩人身前幫忙。
“牲口、靠,這回真成劈材了…”徐才哀怨。
“手雷、還以顏色,殺給給…”鬼子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