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看了看四處的巖壁,耳邊依然不停傳來那種沉悶的有點象鼓的聲音,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哪裡?”
岡村夫人站起身來,扣好和服上的鈕釦,說了聲“隨我來”之後,走到女少尉離開的那扇門前,按動了巖壁上的一個按鈕,門開了。
凌風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一條狹窄的通道,雖然沒有臺階,但地勢卻是由低到高,有一條很陡的長坡。
那個女少尉就守在門口,等他們出來後,她隨手把門關上,手裡拿着一個強光手電筒,跟在他們身後朝外面走去。
大約四、五米的距離,前面又出現一扇門,岡村夫人再次伸手按下門邊上的按鈕,門開了,一道朝霞從門外射了進來。
凌風跟着岡村夫人出去後,才發現這是一座小島,剛纔他們所置身處,其實就是一座礁盤下的巖洞,漲潮的時候,整個巖洞將被海水淹沒,只有通向出口的碉堡露在外面。
當他們走出洞口進去碉堡時,發現兩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被鐵鏈鎖在牆壁上,每人只有一米多的活動空間,看到岡村夫人出來後,他們畢恭畢敬地朝她一鞠躬。
看他們那樣子和神態,凌風斷定他們都是日本人,甚至就是鬼子的大頭兵,因爲他們年紀都是二十上下,而且臉上充滿蕭殺之氣。
岡村夫人並沒有理會他們,恍若未覺地走出碉堡,凌風跟在後面走出去一看,發現這是一座方圓大約只有幾十米的小島,估計是在吳淞口外不遠的地方,儘管在這裡看不到海岸線。
海浪不斷撲向島上的礁盤,飛撞出美麗的浪花,凌風這才意識到,在洞底聽到的沉悶的聲音,原來是海浪衝擊礁盤的聲音。
除了他們走出的這座碉堡外,島上還有六個碉堡,看上去是按北斗七星的形狀分佈修建的,岡村夫人帶着凌風走了一圈,凌風發現每個碉堡裡,都有一絲不掛被鐵鏈鎖在牆壁上的男人,多的裡面有四、五個,少的也有兩個。
最後一個碉堡裡,看上去更象是一間廚房,裡面有三個年級大約四十出頭的女人,她們身穿女士士兵的制服,看來都是那個女少尉的部下。
凌風估計這是個關押囚犯的小島,女少尉和她的三個部下看守着這些犯人,凌風弄不明白的是,這些囚犯犯了什麼罪,爲什麼會關押在這座小島上,而且看守都是女人?
更讓凌風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囚犯看到岡村夫人時,個個畢恭畢敬,雖然看上去依舊是一種凶神惡煞的樣子,但目光裡並沒有半點仇恨。
岡村夫人把凌風帶到小島最高處的一塊草坪上,那上面生長的島上唯一的一棵小樹,女少尉寸步不離但卻始終保持着大約三米遠的距離,跟在岡村夫人和凌風身後。
凌風肩並肩地與岡村夫人站在一起,一絲不掛的他感到有點寒氣襲人。
“那些囚犯都是犯了什麼罪,逃兵嗎?”凌風問道。
岡村夫人微微一笑:“你見過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有過逃兵嗎?”
凌風啞然。
他跟鬼子也打過幾場硬仗,至少到目前爲止,還真沒聽說過鬼子裡有逃兵。不過這也不足爲奇,一是自鬼子悍然發動侵略戰爭以來,除了去年九月在平型關被八路軍一一五打了個伏擊,死傷一千餘人外還沒吃過敗仗,所以他們對佔領中國還是抱有必勝的信心的。
二是作爲侵略者,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也認爲無路可逃吧。
所以,沒有逃兵並不能說明鬼子的大頭兵作戰勇敢,凌風相信,隨着全民抗戰的全面展開,中國取得勝利是遲早的事,到時候鬼子的逃兵和俘虜,也會越來越多的。
岡村夫人望着遠處的海平線說道:“他們曾經是大日本帝國的敵人,是我收復了他們,現在把他們囚禁在這座小島上,爲的是磨練他們的意志,培養他們的野性,一旦需要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手裡的神兵。”
“敵人?”凌風沒有一皺:“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中國人?”
岡村夫人搖了搖頭。
“韓國人?”
岡村夫人笑道:“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對你有意義嗎?你所需要知道的就是,如果你不是那麼爽快答應和我交易的話,你就會象他們一樣,被我永遠留在這個島上,直到象他們現在一樣,對我畢恭畢敬。”
凌風不得不承認,雖然和巖井夫人年紀差不多大,但岡村夫人的身上,除了詭異、陰險和放蕩之後,絲毫沒有象巖井夫人那樣的仁愛之心。
他想:那些一絲不掛,被她鎖在牆壁上的所謂敵人,大概所有人都被她“享用”過,在被她的身體所征服的同時,也給她注入了妖孽之氣。
凌風不由的不相信,不管岡村夫人真實的身份是什麼,也許她囚養這些人,真的不是爲了他們的大日本帝國,而是爲了滿足她自己的野心。
至於她的野心是什麼,凌風卻不得而知。
但凌風卻意識到,在岡村夫人企圖利用自己得時候,自己難道不同樣可以利用她嗎?郝倩倩說過,搞定巖井夫人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救自己一命,如果把岡村夫人搞定,凌風覺得自己的安全不僅僅是有了保障,甚至可能從此在憲兵隊站穩腳跟。
因爲她的丈夫,就是鬼子憲兵隊司令。
“夫人,”凌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岡村夫人愣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問過自己的名字:“菊子。”
“菊子,”凌風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攬入懷中:“我不想叫你夫人,以後就叫你菊子可以嗎?”
“當然。”
“老實說,你長的不漂亮,而且也不年輕。”看到岡村夫人臉色驟變,凌風接着說道:“但我喜歡你的身體,和你身上的這股騷勁。再說了,能夠給上海派遣軍憲兵司令戴頂綠帽子,想起來就令人興奮。”
說完,凌風摟起她,縱身朝大約有七、八米高的海里一跳。
女少尉一驚,立即掏出手槍衝到岩石邊,卻看到凌風和岡村夫人從水裡冒出腦袋後,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
岡村夫人猛地推了凌風一把:“你這個小混蛋,就不怕這裡有暗礁嗎?”
凌風嬉皮笑臉地說道:“和你這個老搔貨死在一起,也算是件風流韻事。”
“你再說我老?”
“你就老,老得讓本公子時時刻刻都想要你!”說着,凌風把她的和服脫下,在水裡緊緊與她糾纏在一起。
岡村夫人開始還感到有點冷,一會渾身就熱血沸騰了,她緊緊抱住凌風的脖子,凶神惡煞地瞪着凌風說道:“小混蛋,不知爲什麼,我有種預感。”
“什麼?”
“我這條老命不是斷送在你手裡,我一世英名也一定會毀在你手裡!”
“那你殺了我呀!”
“不,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混蛋!”說完,岡村夫人象條發情的母狗,死死親吻着凌風。
一男一女在蔚藍的大海上,演繹着一幕激情大戲,但在女少尉看來,不僅沒有絲毫的美感和浪漫色彩,甚至還有幾分噁心。
不過她並沒有絲毫地表露出來,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上面朝下看着,同時把槍插回槍套裡。
一場海里激情過後,凌風帶着岡村夫人游到沙灘上,兩條一絲不掛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光彩奪目,毫不諱言,只要遮住岡村夫人蒼老的面孔,單看他們的身體,任誰都以爲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
女少尉雙手捧着一套乾淨的和服走到沙灘上,岡村夫人準備伸手去拿,凌風卻抓住她的手問道:“憑什麼我光着身體,而你可以穿衣服?”
“小混蛋,我是女的。”
“可我就喜歡看不穿衣服的女人。”
“你要是喜歡,我叫琴音讓你看個夠。”
“琴音?”
岡村夫人對着那個女少尉說道:“琴音,就讓偵緝隊的凌風小隊長,好好地欣賞一下你美麗的身體吧。”
“哈衣!”
“別別別。”凌風看到女少尉準備放下岡村夫人的和服,忙制止她,轉而問岡村夫人:“她叫什麼?”
“中村琴音,憲兵隊特高課特務隊的隊員。”
“哦。”凌風說道:“人長的倒是聽漂亮的,我也很喜歡,問題是當着你的面看她身體,你不吃醋?”
岡村夫人笑道:“我們日本人沒你們中國人那麼保守,有可能的話,我們可以三個人在一起快樂。”
說着,岡村夫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中村琴音立即走過來把和服幫岡村夫人披上。
“三個人在一起?”凌風瞪大眼睛看着她。
“阿——嚏!”岡村夫人打了個噴嚏:“三個人算什麼,你還沒見過三十個,三百個人在一起吧?”
“啊?”
岡村夫人微微一笑:“走吧,小混蛋,鬧騰了一夜,吃點早點再回上海吧。”
“那我的衣服呢?”
“在七星島上,男人是不能穿衣服的。”
凌風這才知道,原來這座小島叫七星島,想起七個碉堡的分佈形態,他估計這個名字不是岡村夫人取得,也是修建碉堡的鬼子取的。
“男人爲什麼不能穿衣服?”
“因爲只有可能是敵人的男人,纔會被送到這個島上來的,而衣服裡面,很有可能藏着各種武器。”
凌風把臉一甩:“所以,老子的‘武器’只好露在外面了?”
一直板着面孔的中村琴音差點笑了起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