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輝聽完許洪亮說完皺起眉頭有些不快的道:“手伸的可真快呀。”不過儘管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劉家輝在心裡並不是怎麼太在意。這位太子一到贛南就先去11軍視察,恐怕主要原因還是向自己示好拉攏自己。只不過沒有想到自己沒有給他這個面子,在他到贛南的頭一天,便帶領11軍主力提前離開了贛南。雖然有戰區命令做藉口,但是畢竟還是有些讓他下不來臺。
恐怕現在在這位太子的心目中,自己這會可能已經成了鐵桿土木系的人了。劉家輝想到這裡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位太子怎麼去想,他劉家輝並不在意,現在那個人不是把他視爲土木系的嫡系。至於這爲太子送新77師營以上金筆和送張恩華金錶的事情,他更沒有放在心上。他怎麼做無非是有兩個想法,一還是示好和拉攏。二是分化11軍內部。
雖然劉家輝並不在意得罪那位太子,但是軍政訓處的齊主任的行爲還是讓他很討厭的。他到專員行署一夜沒有出來,還用問幹嗎去了,這不明擺着嗎。肯定是賣身投靠打小報告去了。劉家輝雖然不怕,但是也不得不加些小心。
想到這裡劉家輝對許洪亮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對於那位齊主任還是要密切監視不要放鬆,咱們雖然不整人,但是也要提防別人整咱們。”
“這一點您放心我會安排的。至於送張恩華金錶的事情,我想他還是藉機在向你示好。張師長和您的關係我想咱們這位太子應該清楚,他現在還是抱着將您拉過去的目的。以您現在在國內的威望和赫赫戰功,這可是不小的政治資本。對了一出贛南,張師長就把懷錶交給了我。”說完從軍裝兜裡掏出一塊金懷錶交給劉家輝。
“呵呵出手到是蠻大方的,勞力士金懷錶。可惜就是這錶殼是鍍金的。這塊懷錶你還是給張恩華,就說我說的,東西可以收下,心別出線就可以了。”劉家輝把玩了一會這支金燦燦的懷錶又將它交還給了許洪亮。
“不過對這位太子的用心,我估計的和你差不多。他恐怕很清楚僅僅憑藉一塊懷錶是不可能拉走張恩華的,也許他也清楚。他就是拉攏張恩華成功了,恐怕也拉不走11軍的一兵一卒。更何況他也知道他拉不動張恩華的。”劉家輝道。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洪亮你看幾個師的部署怎麼樣,還需要調整嗎?”劉家輝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過來的主要目的。
“軍座將幾個師部署的很高明並不需要再進行什麼調整了。現在整個湘北戰局,日軍僅僅佔據洞庭湖以東新牆河以北,而洞庭湖以西還部署有六戰區的幾個軍的兵力,咱們也不必太擔心日軍依靠海軍優勢迂迴我們。而日軍在第6師團主力被我軍打掉後,現在其兵力連固守岳陽都很困難,更何況南下。只要沒有出現日軍大規模調動的情況,我們現在應該還可以比較放心的。軍座如此部署向北隨時可以策應長沙一線,向西可以隨時監控贛西北戰局。只要這兩個方向穩定了,短期內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看軍座部署的很恰當。”許洪亮分析道。
“既然這樣,各師部署就暫時先不做調整。對了,明天你自己去汽車營挑一個司機,你身體不好,以後軍部那輛福特轎車就給你做爲專車。我以後改用吉普車。我在給你調一輛最好的德式吉普車,德式吉普車的減震性能要好於那些美式吉普車,乘坐舒服一些。“劉家輝關心的道。許洪亮的始終沒有徹底恢復身體讓他很是有些擔心。
“多謝軍座關心。我還是使用吉普車就可以了。在來衡陽的路上,我發現這種車的越野性能相當不錯,特別適合在國內這種交通環境下使用。那部小汽車還是軍座使用吧。”許洪亮明白這是劉家輝在擔心他的身體,連忙拒絕了。開玩笑軍長用吉普車,他這個參謀長用轎車,那不是逾越了嗎?雖然劉家輝待他有如兄弟,但是這點本分他還是知道的。況且他還真滿喜歡吉普車這種小巧玲瓏的汽車,雖然設備簡單到了極點,但是這種車的越野性能真的是沒的說。
劉家輝知道許洪亮的心思,見他拒絕也就沒有勉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些汽車的越野性能他心裡自然清楚的很,一般軍人沒有人不喜歡吉普車的。這種車無論是機動性能還是皮實程度簡直就是專門爲戰場打造的。
從衡山遊玩回來的劉家輝第二天將美式和德式吉普車各挑了一輛給戰區長官送了過去。
在親自乘坐了一圈對這種車性能相當滿意的戰區長官道:”我說仲德,你給我老實說,你是從那裡找來的這些叫什麼吉普的汽車,好強機動能力,簡直就是天生爲戰場定做的。就是這個顛簸有些太厲害了,還有有些太簡陋了些。”
看這這些簡陋到極點,連車門和車蓬都沒有,只有一套用帆布製作的簡易車蓬的汽車。戰區長官喜愛的道。
“這兩輛吉普車都是美國的一個華僑送給我的。您剛剛乘坐的是美式的。這些美式吉普車是他自己的廠家生產的,不過也是剛剛投產。另外那種汽車是德國保時捷公司的產品。名字叫做VW82式軍官用車,不過德國人一般都叫它桶車。這種的性能越野性能和多功能性特別是對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略微遜於您剛剛乘坐的美式吉普車,但是舒適性和涉水能力卻要強於美式吉普車。特別是油耗只有美式吉普車的一半。也同樣是種好車。”劉家輝簡單的和戰區長官介紹着兩種車的差異。
“哦,原來是德國的汽車。德國的東西性能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工藝簡直可以說絕了。德國人在機械加工工藝上已經達到精湛的地步了。你看同一種24式步槍,咱們裝備的德國原裝進口的步槍工藝性能是咱們國產仿製的步槍無論如何也無法相比。好這兩輛車我都留下。”戰區長官聽劉家輝說同時送過來兩輛汽車中竟然有一輛德國製造的,不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國內的汽車現在還是以美國的爲多或者少量的英法產小汽車,德制汽車很少。只有當初進口武器裝備時,一同進口的一些牽引車和配套車。畢竟現在只有美國纔是真正的汽車大國。看着加工精細的汽車,戰區長官不禁感嘆德國人的加工工藝,他們要是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看到戰區長官將兩輛汽車都留下了,劉家輝心裡出了一口長氣,總算糊弄過關了。以後如果中央追查下來,自己前邊還有一個擋箭牌了,呵呵。劉家輝現在明白什麼叫拉人下水了,雖然陰險了些,但是總比自己一個人揹着好多了。
送完汽車後,劉家輝謝絕了戰區長官的挽留,急忙趕回了衡陽。現在他手裡的事情一大堆,11軍大比武今天已經正式在各師全面展開,他還是有些惦記。怕有些什麼意外,許洪亮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
還有張恩華的婚期已經越來越近了,就在這幾天,他還要參加的。張恩華的婚禮要是在舉行不了,估計他家那些娘子軍能把劉家輝生吞活剝了。他們張家的母老虎厲害呀。最關鍵的是自己準備送兩個老婆回學校復學的事情還沒有和她們談,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自己家的葡萄架子很可能要倒的。
趙永剛惦記現在還在美國的老婆孩子,想要早點回去。那些被挑出來準備去美國的孩子們也正在從浙江趕過來。老師的事情還沒有最後敲定,這些事情還要去遵義在定的,現在時間這麼緊張,他那敢在長沙多做停留。
好在現在有了吉普車,雖然顛簸點但是比騎馬好太多了。劉家輝原來那匹大哥給他的蒙古馬在長沙會戰的時候被日軍炸死了,現在的這匹馬還是戰區長官送的。雖然是匹好馬,但是畢竟只是一匹川馬,先天上的缺陷使得它無論如何也無法與蒙古馬或青海馬相比。與劉家輝原來的馬相比穩當是穩當多了,但是這速度可也慢的可以。軍部那輛小汽車劉家輝因爲交通的問題很少乘坐,國內的道路狀況實在是太次了,大部分公路只有土路面而且大部分路況都極爲糟糕,還不如騎馬來的痛快。
劉家輝趕回衡陽後,與自己的兩個老婆長談了一次,談話的中心點就是關於兩個老婆的學業問題。劉家輝看着面前兩個生產過後丰韻更勝往昔的的老婆,實在捨不得與她們分開,以前因爲戰事的原因分開也就罷了,可現在。遲疑了好大一會纔開口道:“佳蕊佳馨,我有個想法和你們說一下。”
還沒有等劉家輝說什麼事情,程佳蕊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娶老三,說吧是誰家的姑娘,我們得先見見。”“你們說什麼呢,我有你們兩個已經足夠了,還找什麼老三呀。那個混蛋說的,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劉家輝一聽完她這話以後不禁目瞪口呆,這是那個混蛋在他身後造謠跟他搗亂。
半晌,劉家輝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道:“我那有什麼時間去找什麼三房去,況且我也沒有過那個想法。我的心早就被你們佔滿了,那還有其餘的地方裝別的女人呀。我現在只是想和你們說一下,浙江大學已經遷移到遵義了。你們看現在孩子已經幾個月大了,可以交給岳父母帶了。我想讓你們繼續將未完成的學業進行完,畢竟你們原來已經大三了,只剩一年不讀完實在太可惜了。那個混蛋造謠告訴你說我想要討什麼三房。””那小潔和我們說你提前趕來衡陽是會情人的。她即是你親侄女又是你秘書,還能胡說八道造你的謠?”程佳蕊滿臉懷疑的道。“果然是這個瘋丫頭”劉家輝現在腦門上都是黑線。劉家輝始終弄不明白,自己這個寶貝侄女給自己這兩個老婆下了什麼迷藥了,他費盡口舌也沒有解釋清楚。
看着兩個老婆眼中一付了解的目光,劉家輝渾身無力。難道自己在這兩個老婆的心中就真的是這樣一付形象?該死的。劉潔這個死丫頭在自己老婆面前到底說了自己多少壞話?
想到這裡劉家輝的臉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了。他幾步走到房間門口,喊來警衛大聲道:“你去馬上把劉秘書給我找來。現在馬上去。”看着劉家輝低沉的臉色,警衛沒有敢說什麼連忙跑去找劉潔了。
過了好大一會,警衛跑回來有些害怕的道:“軍座我沒有找到劉秘書。軍部也沒有,找了幾個地方也沒有。”看着單獨回來的警衛劉家輝怒道:“你去把你們李團長給我找來,他們肯定在一起。趕快去。“
劉家輝固然沒有料錯,只是他沒有想到,警衛這一去的後果將他的興師問罪的念頭全部打亂。沒過多大一會,警衛便將劉潔快遞到劉家輝面前。一起來的還有衣冠不整的李有根。劉家輝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臉色一下子由陰沉瞬間變成了鐵青。
看見兩人這副樣子,劉家輝馬上明白了自己的寶貝侄女和心腹愛將在被自己的警衛找來前正在幹什麼好事。劉家輝心裡不僅咯噔一下,父親和大哥將劉潔放在自己這裡是對自己的信任,如今看着兩人這副模樣,自己怎麼向父親和大哥交代。這種事情放在後世根本連一個屁事都算不上,可在如今這個時代,卻是了不得的大事。想到這裡劉家輝的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
劉家輝冷冷的對着劉潔道:”你去和你的兩個嬸嬸好好解釋一下。“”解釋什麼“劉潔一下子有些愣住了。”還能有什麼,你不是和你兩個嬸嬸說我,提前來衡陽是爲了會情人,準備討三房嗎。”劉家輝冷冷的道。“哦,那只是我看的一個小玩笑,我也沒有想到兩位嬸嬸會當真。”劉潔嬉皮笑臉的道。
看着劉潔混沒有當回事,劉家輝心中這個氣。心道:“你是開個小玩笑,我這裡的葡萄架子都快倒了,你那邊還就是開一個小玩笑。你要是開個大玩笑的話,我還不得離婚?”想到這裡劉家輝怒道:‘你快點去,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的話,我他媽的現在就把你送回重慶去,你以後一輩子子也別見到這個混蛋。“說完指了指李有根道。
劉潔看着劉家輝的臉色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將自己這個八叔給激怒了,連忙吐了吐舌頭,拉着李有根就要往屋子裡進。“站住,你自己進去。有根留下,我有事情和他說。”劉家輝冷冷的道,語音中不帶一點溫度。
劉潔看着劉家輝緊繃的臉,沒有敢說什麼匆忙跑進屋子去了。看着劉潔的背影劉家輝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將李有根單獨帶回了自己的書房。他有些話要單獨問李有根。
李有根被劉家輝冰冷的眼神嚇懷了,他跟劉家輝已經整整兩年了,還從來沒有看過劉家輝用如此冷漠的目光看過他。自己這個軍座的脾氣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看來是讓他動了真怒。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足夠兩個人互相瞭解了。
其實李有根早在劉家輝還在銓敘廳當小科員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只不過他在正式跟了劉家輝以後才發現,眼前這個人跟他以前認識的劉家輝幾乎是天差地別,幾乎象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他幾乎都有些不認識了。
他以前認識的劉家輝,性格張揚中又有些若弱,爲人很平庸,基本上沒有什麼才幹。他曾經看過劉家輝軍校畢業的成績,說慘不忍睹那是有些誇張。但絕對是無法見人的。他也曾經看過劉家鵬因爲劉家輝能從軍校畢業,而腆着臉去求人。劉家輝當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呼朋喚友一起去逛窯子喝花酒,整個一個紈絝子弟。
而現在的劉家輝處事果斷,爲人大度但又有些心狠手辣。該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這一點從他在南昌時候公開處理的那些人和對漢奸僞軍的處理上就可以看出來。而在軍事上可以說是天才,仗越打越漂亮。與以前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在私生活更是一點也看不到以前的影子簡直可以說是一張白紙。
劉家輝冷冷的看着老實的站在一邊的李有根冷冷的道:“多長時間了。”李有根皺了一下嘴角沒有敢回答劉家輝的提問。看着不敢說話的李有根劉家輝怒道:“我問你多長時間了。”
“兩個月了。我和劉潔在一起已經兩個月了。”李有根有一些磕巴的道。“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劉家輝道。他知道李有根對劉潔有意思,這種感情可能早在李有根還在給大哥當衛士時就有了。而劉潔從她到長沙開始,劉家輝也看出來她對李有根並不是沒有感覺。只不過劉家輝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居然敢突破在這個時代絕對的禁區,夠新潮的,夠膽大的。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處理你和劉潔的事情。”劉家輝有些頭疼的看着李有根。他到不是反對劉潔和李有根的事情,實際上劉家輝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門當戶對,他認爲只要男女雙方情投意合就可以了。但是劉潔畢竟只是他侄女不是他女兒,人家有爹的,他只是一個冒牌的叔叔。他只有管轄權而沒有處理權的。
聽到劉家輝如此說,李有根毫不猶豫的就給劉家輝跪下了。李有根看着劉家輝道:”我是真心喜愛劉潔的,請軍座成全。’他這一跪把劉家輝跪楞了。連忙過來就要把他攙起來,可李有根死活不起來,只是在嘴裡苦苦的哀求道;“軍座我是真的喜歡劉潔,從她還在上中學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喜歡她了。我知道我們兩人的地位相差太懸殊了,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歡她。求求您成全我們吧。”
看着死活不起來的李有根,劉家輝怒道:“李有根你這象什麼樣子,你還是一個軍人嗎,你的骨氣跑到那裡去了。男人的膝蓋下面有黃金,只能上跪蒼天國家,下跪爹孃。你現在算怎麼回事情。你給我起來,如果你在不起來我就真的不管了。”
看着劉家輝氣的不輕,熟知他脾氣的李有根只能站起來。而且他從劉家輝的話裡意思中聽出來了,自己這位軍座不是打算撒手不管。看着站起來的李有根劉家輝嘆了口氣的道:“老實你和劉潔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