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中央代表團

等聽完總指揮的介紹後,楊震軍裝的後背已經讓汗給打溼透了。便是要隨船回去的科瓦廖夫和他告別的話都沒有聽到。看着極少見到失態的楊震,總指揮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擦了擦嘴巴,示意他的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對於總指揮的取笑,發現了自己失態的楊震尷尬的笑了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那位雖然戰功赫赫,但在抗戰中最高職務不過是一個師長的元帥,以及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腦海之中還沉浸在初見這些自己只能在後世網絡、書籍上敬仰的將帥們的激動中,抓着人家手不放的楊震一張嘴就是:“林帥,久仰大名,您可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活的你,這實在太讓人興奮了。”

聽到楊震有些口不擇言的話,他身邊的總指揮與李延平這個汗那。什麼叫做沒想到見到活的你,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過於那個了。這要是換了氣量小一點的人,非跟你當場發火不可。還有林帥是什麼稱呼?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好在這位後來統轄第四野戰軍百萬大軍的一零一也不知道是涵養足夠,還是像後世書中寫的那樣,除了打仗之外,對任何事情都很木訥,沒有聽清楚楊震的話。對於楊震這些可算的上很失禮的話並未在意。

在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發現剛剛將手從自己大腿上拿下來,正對着自己緊使眼色的李延平面上古怪的表情後,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的楊震不由的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對不起,林總我這實在有些失態。”

楊震這番話,讓即便一向以古板、木訥著稱的這位後世赫赫有名的統帥也不禁莞爾:“不要緊,見到活的就好。怎麼樣,我這個人還沒有讓你失望吧?”

他的回答,讓他身後那些他同樣出身於一軍團的老部下微微一愣。這個一向不喜形於色,除了戰事之外,對於外來事物相當遲鈍,就連講一個笑話都乾巴巴的引不起半分笑意的林總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逗趣的話,着實讓他們吃驚不小。

生怕今兒明顯有些魂不守舍的楊震在說出什麼丟人話的總指揮,見到楊震聽完這番話後又是一副錯愕的表情,連忙搖搖頭道:“楊副總指揮,今晚你怎麼安排的,還不趕快帶着大家去?總不該讓這些同志就在這裡吹江風吧。”

“我可跟你說,大家從傍晚上船,到現在可連晚飯都沒有吃那。還有你身後的三路軍的同志怎麼不該中央來的同志介紹一下?”

聽到總指揮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拉着中央首長說話,連身邊的三路軍幾位都忘記介紹的楊震連忙將三路軍的幾個人向中央代表介紹一番後道:“三路軍的活動區域離我們很近,所以趕過來的比較早一些。”

“而一路軍總部遠在東南滿,加上原來失去聯繫已久。我的部隊就算有人帶路,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他們。”

“接到消息之後,他們一方面要籌集長途行軍的糧食,又要分配留守部隊。雖然他們正日夜兼程向這裡趕,但因爲現在日軍正在調集重兵對他們圍剿,使得他們只能尋找隱蔽路線行軍。所以趕到這裡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說到這裡,看了看幾人臉上有些疲勞的表情,知道他們這些天先做飛機又坐汽車,然後在坐船一路已經很疲勞的楊震道:“林總,幾位首長,東北的敵情複雜。這裡雖然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根據地,但形勢並不是很穩定。尤其日僞的特務系統還是有一定活動能力的。”

“再加上從蘿北到鶴立的公路路況不好,開車也不安全。爲了保密,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今晚上只能委屈大家住一夜帳篷了。等明兒一早,咱們就趕回去。那邊的帳篷已經支好,咱們先去吃晚飯。等吃過晚飯後,大家在去帳篷中休息。”

說罷楊震笑了笑道:“幾位首長,我們黑龍江裡的三花五羅,還有鰉魚都是很有名氣的。這些魚很多都是在南方吃不到的。另外,我的部下下午還打了兩隻狍子、一隻鹿。今晚上給幾位首長好好的打一打牙祭。順便說一句,這東北的大米也很好吃。和南方的絕對不一樣。”

林總聽到他的這些話,指了指他鼻子對身邊的幾個人道:“既然小楊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好,咱們也別客氣,今天就吃他的大戶。大家都是產米地方出來的,自長征到陝北以後,可好久沒有聞到大米香味了。”

楊震光顧着看到心目中的戰神激動了,卻沒有留意到隊伍最後一對男的有些尷尬的看着他,而女的則眼含熱淚,如果不是強忍着恐怕當場就要哭出來男女。更沒有見到三路軍前後兩任司令之間更爲尷尬的見面場面。

等將這些中央代表團安頓下,楊震纔在總指揮再三的示意下注意到這對錶情各異的男女,以及三路軍前後兩任總司令尷尬的樣子。

三路軍前後兩位總司令見面的場景,楊震已經預料到了。對於那位正流着眼淚看着自己的秀氣女人的身份,楊震也能大致的纔出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情況,楊震心中嘆息一聲:“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

猶豫了一下,楊震轉過頭對身邊的李延平道:“老李,你和總指揮去照顧一下中央來的首長,我先處理一下私事。還有,你將三路軍的人單獨安排一個帳篷,讓他們好好的談談。讓李明瑞先將他們身上的武器都收起來,就說我說的。”

聽到楊震的叮囑,雖然不知道楊震有什麼私事要處理,而且對那對男女身份不知情,但對於三路軍的事情還是大概有數的李延平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微微的點了點頭,去安排了。

對於楊震這個檔口有什麼私事,他不知道。但能讓楊震放下陪同中央首長,先處理的事情自然應該不會是小事。李延平無意干涉楊震的私事,但對於楊震要收繳三路軍幾位最高首長武器的做法他還是有些不贊同。

但一想想三路軍前任總司令那個嫉惡如仇的性格,以及莫名其妙別關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所受的委屈,李延平最終對楊震的處理意見還是採取了默認的態度。

李延平走後,楊震走到那對男女面前,輕輕的道:“走吧,我想我們需要單獨的談一談。”說罷,自己先轉過頭走向自己的帳篷。

對於自己這位第一次見面的未婚妻現在的情況,楊震已經從總指揮那裡得到了部分消息。總指揮自然不知道楊震對張婷追求始終推脫,不表態的真實原因。

直到他在迎接到中央代表團時候,見到隊伍中有一名女性,才得知楊震居然在老部隊還有一個未婚妻。知道這一情況後總指揮自然將楊震的對張婷的半推半拒,歸結到楊震還是在想着自己的未婚妻。

只是讓總指揮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出現在楊震未婚妻身邊的男士居然是她現在的丈夫,也就是說楊震的未婚妻現在已經嫁人了。並且從她身體現在臃腫的狀況,總指揮的夫人直接告訴總指揮,楊震的這位未婚妻不僅已經嫁人了,而且已經懷孕了。

在得到這一消息之後,總指揮一方面心中多少有些爲他以爲癡情的楊震有些不值。一方面又擔心楊震在知道這些事情後,會不會鬧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纔在出發之前的頭一晚,給楊震發了一個提醒電報。

他哪知道,楊震接到這封未婚妻已經嫁人的電報後,內心的第一個想法與他想的不僅截然相反,反倒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對於自己未婚妻嫁不嫁人一事,楊震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在被俘之前就一直跟着他,對他的事情知之甚詳的小虎子明顯卻表現的有些不悅。在擰亮楊震帳篷中的馬燈後,對於楊震讓他給人家倒點水的命令,他的臉色很難看不說,嘴巴還高高的撅了起來,磨磨蹭蹭的不肯動彈。

看着小虎子的表情,楊震搖了搖頭將他轟出去後,親自倒了兩杯水遞到面前二人手中後,才笑着解釋道:“你們別介意,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自被俘後,又和我一起吃了不少的苦頭,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爲過。我也有些嬌慣他了。”

說到這裡,楊震看了一下兩個人各異的表情,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對着已經另嫁,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這個叫做秦秀華的未婚妻道:“秀華,你們的這個情況我可以理解,畢竟當時我已經犧牲了嗎?所以你們不要有什麼爲難的想法,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在這邊修養一陣子。”

“我們在江北建立了一個休養所,專門用來安置像是你這種情況的。江北那邊不管怎麼說醫療條件也要好的多,等明天我派條船送你過江。不要多想,好好的保重身體,把孩子生下來。”

楊震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就像不是在談自己的事情,而是談論外人一樣。

不過說是討論外人這倒也沒有說錯。人家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正主的未婚妻,又不是他這個鳩佔鵲巢人的未婚妻。甚至在聽到科瓦廖夫的那段醉話之前,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

就是這個未婚妻的姓名,與其相識、相戀的經過他還是費勁了心思纔在小虎子嘴裡挖出來。如果從另外一個說法來看,說是外人倒也沒有錯。

見到楊震平靜的臉色,不待半分的感情的語氣,秦秀華有些失控的將手中的杯子一下子丟到地上,雙手捂着臉不禁嗚嗚的哭了起來,良久才擡起頭來,聲音哽咽的道:“你難道就不問問嗎?你難道就一點不生氣?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着面前情緒有些失控的女人,楊震將她丟在地上的杯子撿起來,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後,才耐心的道:“我不是不想問,只是這件事情走到今天的地步,除了怪上蒼作弄,你我有緣無份之外,也怪不得任何人。更怪不得你。”

“我去年失蹤到你知道我還活着,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按照我被俘時候的態勢,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我還活着。我雖然犧牲了,但你還年輕,還要繼續的生活下去,今後的路還很長。你總不能因爲我的原因一輩子不嫁人?忘記我,頭開始生活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就算你現在是一名革命軍人,但你還是一名女性,未來的妻子,未來的母親。今後的路還要繼續走下去。所以我沒有什麼好怨的,畢竟現在是戰爭年代,生離死別的事情隨時都可以發生。只要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說句實在的,我被俘之後也曾幾次求死、果沒有我們現在郭參謀長,恐怕我現在恐怕真的不在這個人世上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因爲此事而過於內疚。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過於激動對你的身體不好。”

說到這裡,楊震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後,語氣鄭重的道:“答應我,現在做一個好妻子,將來做一個好母親。好好的照顧你自己,照顧你的家人,別讓愛你的人傷心。過去的事情就讓他歸去吧,人不能總活在記憶中,終歸還是要向前看的。”

聽到楊震的這番話,秦秀華擡起頭仔細的看着楊震依舊平靜的臉,半晌才幽幽的道:“你真的不恨我?恨我背叛了我們當初的誓言,在你失蹤還沒有一年就嫁人?”

楊震搖搖頭,苦笑道:“有什麼可恨的?我說過,這事走到今天的地步,怨不得你的。戰爭年代,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就算我去年沒有被俘,但誰又能保證我們都平平安安的活到抗戰勝利的那一天?只要你過的幸福,這比什麼都強。”

說罷,見到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楊震站起身來道:“你有了身子,這些天又是飛機,又是汽車輪船的,想必也很疲勞了。你今晚就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們返回我的駐地後,我讓我們軍醫處長好好給你檢查一下。等一會我會讓小虎子把晚餐給你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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