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之外,一行小小的隊伍正在緩慢的前行。
陳慶之騎着戰馬,懷中的小姑娘側坐在他的懷中,此時正低着頭,臉上佈滿紅霞,不敢看陳慶之。
而陳慶之也是也是有些無奈的看着小姑娘,現在一回想起早上的時候,陳慶之就不禁有些頭痛。
“真是要人老命了!”陳慶之苦笑一聲,如此想到。
早上起來的時候,陳慶之卻是發現懷中居然多了一個人,低頭一看,卻看到小姑娘彷彿一個鴕鳥一般,縮卷在他懷中,而此時她則是睫毛一顫顫的盯着自己,看到自己醒來,臉上露出一抹緋紅,細弱蚊蠅的說了一聲:“哥哥,早!”
……
“說!到底是給你的膽子讓你做出那樣的事的!”陳慶之看着懷中的小姑娘,佯裝威嚴的說道。
這小姑娘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要是再不訓斥的話,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陳慶之可不願意稀裡糊塗的就做了一個畜生……
“哥哥,對不起!”懶懶低着頭,完全不敢看陳慶之,輕聲的說道:“我昨天晚上也是害怕,自己一個人睡不着,這才睡到你的被窩裡……和你睡在一起,確實很安穩!”
“唉~”聽到這話,陳慶之不禁嘆了一口氣,看着小姑娘此時快哭的表情,原本想要訓斥的話也是說不出口了,只能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不能再這樣了!作爲一個女孩子,你要懂得保護自己,不管還不害怕,都不能往別人的被窩鑽,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小姑娘乖巧的說道,但在心中,卻是暗暗道:“只往你的被窩鑽!”
看着小姑娘的臉色,都已經紅了到了脖頸處,陳慶之也就停止了訓斥。
畢竟這件事不是一個光彩的事情,小姑娘臉皮薄,提點一下就好了,若是說多了,還讓小姑娘覺得難堪。
然而,陳慶之自以爲小姑娘是因爲被他訓斥而臉紅,但他卻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啊!
小姑娘只是因爲想到以後鑽陳慶之的被窩,而害羞啊!
……
部隊繼續前進,一路上經過步行外加火車,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這才抵達到了長沙。
帶着部隊朝着獨立團的駐地而去,遠遠的就能聽到營地當中傳來陣陣的喝聲和喊殺聲。
小姑娘懶懶和孫衛國都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這裡,小姑娘是因爲對這一切都有些好奇,而孫衛國則是從來都沒有見到訓練這麼刻苦的部隊。
無論是他此前所待的部隊,乃至是他自己訓練出來的部隊,都從來都沒有經受過這麼嚴苛的訓練。
他自己訓練的出來的部隊,也只是紀律比較嚴苛罷了,但也沒有對自己的屬下這麼嚴苛。
看着這一幕,孫衛國內心無不興奮的說道:“乖乖!這纔是真正打鬼子的部隊啊!這纔是真正的與日軍作戰的部隊啊!”
雖然還沒有進入兵營,但孫衛國對於這裡就已經多了很多的期待感!
他已經開始期待在這裡展開訓練並且與戰友們一起作戰的時刻了!
“此地軍事重地,不得擅自闖入!閒雜人等,速速離開!”就在幾人觀摩的時候,此時兩個士兵端着步槍走過來,沉聲的說道。
而就在他們說完之後,卻是突然看到人羣正中間的陳慶之,先是一愣,但隨後立馬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旅座!旅座您回來了!”
“快,快回去告訴團座,就說旅座已經過來了!”一個戰士興奮的喊道。
“是!”另外一個戰士也是直接將步槍給收起來,拔腿就朝裡面跑去。
而陳慶之則是帶着他們一起朝裡面走去,剛剛走到駐地裡,就感到聞訊趕來的方曉冬和朱笑成兩人,見到陳慶之之後,頓時一臉喜色的說道:“旅座,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走的這段時間裡,部隊沒出什麼事情吧!”陳慶之點點頭說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有幾個不開眼的想要打打秋風,被我帶着一個連的戰士衝進去,當時就把他給鎮住了!”方曉冬渾不在意的說道。
聽到方曉冬說的這麼輕鬆,陳慶之也是點點頭,沒往心裡去。
反而指着孫衛國說道:“這位叫做孫衛國,以後就是我們獨立團的人了!你們先互相認識認識,熟悉一下!”
“見過兩位長官!卑職叫做孫衛國,以後承蒙兩位長官多多關照!”孫衛國連忙的立正,對着兩人敬了一禮,大聲的說道。
“我叫方曉冬,這位叫做朱笑成,是咱們炮兵部隊的老大,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裡撈飯吃的弟兄了,平時不用拘束,該咋滴咋滴!”
方曉冬和朱笑成都是回了一禮,笑着說道。
相互見了一面之後,孫衛國這次啊左右看看營地上不少正在訓練的士兵,眼中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激動的說道:“乖乖!這纔是真正的打鬼子的部隊啊!就是不一樣!一個個充滿了殺氣,怪不得能在臺兒莊與小鬼子血戰九晝夜,了不起啊!”
“呵呵……以後你也是獨立旅的人,大家訓練都是在一起,不分彼此你我!”朱笑成說道。
聽到這話,孫衛國點了點頭,露出一抹贊同的神色。
他注意到,在這個部隊裡,有不少士兵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煞氣,這一看就是從戰場上與小鬼子血戰,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所能擁有的!最起碼他在自己原先的部隊裡,根本就一個都沒有見到過!
這如何都不能叫他震驚!
看着這個部隊那些老兵正在嚴苛的訓練着新兵,孫衛國這才明白,他們這些上過戰場與日軍死戰過的部隊和他們這些無所事事只知道欺負欺負老百姓的雜牌到底是有多大的差距了!
這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
在來到這裡的第一瞬間,孫衛國就已經喜歡上了這裡!
“行了,大家都別在這裡待着了!咱們都去會議室,叫上所有營一級以上的軍官,我有事要和他們說一下!”就在這個時候,陳慶之卻是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