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20日,安培一郎少佐親自率領兩個步兵中隊和一個機槍小隊秘密趕往陽谷縣城三十里處的呼延大宅。儘管呼延大宅只不過是呼延家族對外的一個公開的場所,實際上無論是國民政fǔ情報機關還是共產黨的情報部‘門’都很清楚,所謂的呼延大宅只不過是一個引人耳目的地方。呼延家族的骨幹成員並沒有多少人常住在哪裡,而且直到現在絕大多數的人還未曾見過呼延家族的族長。經常管理呼延家族外部事務的是呼延惡殺,此人長得一臉兇相,而且臉上還有一臉的傷疤。遠遠看起來就是一個殺神,但是名字卻搞笑的叫做惡殺。
雖然不知道這個呼延惡殺在呼延家族中的地位如何,但是這個呼延惡殺卻着實是一個好手。據說手上功夫極爲了得,曾經在陽谷縣單挑一箇中型黑幫,儘管這個黑幫人數並不多,當時在總舵的只有一百五十多人。但是呼延惡殺卻是單身匹馬,手持一把鬼頭刀衝進對手的總舵大開殺戒。那一戰讓陽谷縣大大小小的黑幫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呼延惡殺。
據知情人口述,說當時呼延惡殺一個人面對一百多手持兇器,甚至是槍支的黑幫成員渾然不懼,鬼頭刀大開大合。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將哪個黑幫上下一百五十三人全部斬殺,最讓人恐怖的是這個傢伙竟然將逃出黑幫總舵的三十多個黑幫成員追趕了兩個小時全部斬殺後才罷手,心狠手辣可見一斑。
此後,呼延惡殺便成了呼延家族對外的代表,常駐陽谷縣縣城外的呼延大宅。當然這個消息安培一郎也是知道的,日軍的特高科人數雖然有限,但是做起到的作用可不小,絕不是外間所說的‘花’瓶般的存在。
早在日軍進軍山東的時候,特高科便注意到了這個神秘的呼延家族,但是由於當時絕大多數的‘精’力都被國民政fǔ的軍統部所吸引,因此特高科建議日軍駐山東的部隊最好是不要招惹呼延家族。
由於當時山東的駐軍絕大多數是尾追韓復渠所部南下去了,所以留在山東本土的人並不是太多,因此當時聊城的指揮官便明智地選擇了同呼延家族和睦相處。
其實安培一郎也不是非要同呼延家族硬碰,但是現在聊城一帶所有的中國軍隊已經全部被趕了出去,留在這一帶的只是一些小泥鰍,根本就翻不起大‘浪’,更不會有實力在無聲無息中將守衛森嚴的石佛鎮軍火劫走。而在陽谷縣只有呼延家族這麼一個未知的勢力讓安培一郎感到害怕,人類一般只會對那些未知的纔會產生恐懼感。所以呼延家族很倒黴的被安培一郎當作了最佳懷疑對象,現在不單單是安培一郎少佐認爲是呼延家族劫走了那批軍火,就連遠在聊城的長水野信少將也認爲此事和呼延家族脫不了關係。不然,沒有長水野信的授意安培一郎也沒這個膽子去招惹哪個神秘而又強悍的家族,畢竟那可是連特高科也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安培一郎率領的五百餘人還沒有趕到呼延大宅便被打了回去。爲了行動的秘密‘性’,安培一郎少佐這次特意只帶了自己信任的嫡系部隊前來,連前來幫忙的山田大隊也沒有用,更不要說他們壓根就不相信的僞軍部隊了。但是消息還是傳了出去,而且還是在安培一郎意想不到的時間傳了出去。這直接的後果就是呼延家族在通往呼延大宅的路上伏擊了安培大隊一下,儘管雙方‘交’戰只有短短半個小時,但是安培所部卻損失了兩百多人。而且安培一郎少佐明顯感覺到對面‘交’戰的支那部隊並沒有出全力,要是人家鐵了心要收拾他們,恐怕現在能夠坐在這裡的就不是他安培一郎了。
儘管此時的安培一郎感到一陣後怕,但是心情卻並沒有多少沮喪。經過昨天晚上的‘交’戰,安培一郎少佐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呼延家族表現的越強悍,那麼就越表明他們越有能力劫走那批軍火。而他則越有機會開脫,假如有一天呼延家族表現出來的實力達到了一個他絕對招惹不起的程度的時候,他相信司令部裡的那些大佬們就不會再有心思收拾他這個小蝦米了。因此此時的呼延家族表現的越強悍,安培一郎便會越高興。
安培一郎少佐大敗而歸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山田的耳中,作爲安培的師弟,山田木道一要比安培一郎要小三歲,不過此時山田的成就已經超過了眼前這位師兄。儘管兩個人的軍銜都是少佐,職務也都是步兵大隊長,而且兩個人都是在同一支部隊服役。但是山田此時掌管的可是獨立第十旅團絕對的‘精’銳,而安培一郎率領的可是一支組建了還不到半年的部隊,實力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但是山田卻是很尊敬安培這個師兄,說來話長,安培一郎上軍校的時候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傢伙,經常糾結一批同樣不好好學習的傢伙在校園裡橫行霸道。至於當時年齡小而且身體也不夠強壯的山田便成了經常被壞學生欺負的對象,儘管安培一郎打仗不怎樣,但是由於長年受武士道‘精’神的毒害,所以安培此人爲人還有一點小義氣的。
有一次山田正在被外校的同學欺負的時候,安培一郎不顧一切將他保了下來,並且將那幾個欺負山田的傢伙收拾個半死。從此之後,山田對安培一郎很是感‘激’,對於這位大自己一年的師兄感‘激’異常。由於山田的軍事指揮學的相當不錯,所以畢業便被軍部委以重任,儘管現在的山田也只是一個剛剛出了校‘門’不過四年的小猴子,但是其軍銜和職位都是與安培一郎一般無二。但是實際上安培一郎在旅團長長水野信眼中,安培一郎少佐無論是在那個方面都比不過山田。
知道自己尊敬的師兄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山田大怒,不就是一個只支那的家族嗎,日本的大家族也不在少數,但是又有哪個家族敢和軍部抗衡。怎麼到了落後的支那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支那家族嚇住了,就算是支那最出名的四大家族依然不是像喪家之犬一樣被帝國趕到了支那的西南方,用不了多長時間偉大的大日本帝國一定會一統東亞、南亞、東南亞、東北亞,甚至是整個亞洲地區,怎麼能讓一個支那家族阻擋住前進的步伐。於是山田少佐惱怒之下,率領所部三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和一個機槍小隊大舉開往呼延大宅。
但是這次戰鬥的結果卻是大出山田少佐的意料之外,一路上他們既沒有受到阻撓也沒有遇到伏擊,很順利的便來到了呼延大宅外。令人驚奇的是,整個呼延大宅早已是人去樓空沒有一個人了,就連平時進進出出好不自由的莊丁也沒有留下一個。這讓山田少佐心中一陣不舒服,似乎是自己一大拳打在了棉‘花’上。
原本山田少佐以爲這次戰鬥就這樣無疾而終的時候,後半夜突然發生了突發*況。駐紮在呼延大宅的一箇中隊的士兵突然離奇死亡,無一生還。根據軍醫鑑定,這些士兵都是中毒死的。而且這種毒素是他從來都未曾見過的劇毒,中毒後一半連兩分鐘都撐不過去就會窒息死亡,搶救的機率幾乎爲零。
不過軍醫告訴山田這種毒素必須是直接服用纔會中毒,沒在皮膚上是不會給人體造成危害的,這些士兵是被人在食物中,確切的說是在食用水中下了毒,所以纔會造成一箇中隊的士兵突然死亡的現象。
一箇中隊‘精’銳步兵的突然死亡,讓山田清醒的認識到潛在的敵人的強大。所以山田不敢大意,立即派部隊向四周搜索,見到可疑的對象可以立即擊斃。
不過一天下來,山田大隊一無所獲,只能疲憊的返回臨時軍營。由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以呼延大宅哪個大山莊也成了日軍的禁地,再也沒有日軍士兵願意住在哪個地方了,他們寧願住在‘露’天的帳篷裡。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丟了‘性’命,就算是山田下令也沒有士兵敢在呼延大宅巡邏駐紮。
爲了避免昨天晚上的慘劇發生,今天晚上山田特意增加了三組巡邏隊,而且又在營地外圍安置了四處明暗哨。同時山田還命令所有的士兵都不能睡死了,睡覺的時更不允許脫衣服,槍支也不能離身。一旦聽到槍聲或者哨聲,所有士兵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營地前簡易的戰壕中。
經過這麼一佈置,果然一夜無事,營房裡的士兵睡得極爲香甜。但是等換班的士兵去替換潛伏在營地周圍的暗哨的時候發現,四處暗哨20名士兵全部被人暗殺在了潛伏陣地,無一生還。而且兇手殺人的手法極其殘忍,所有的士兵都被人割掉了腦袋,只留給山田二十多具無頭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