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突然臨船一羣喝醉酒的紈絝發覺李偉力船上的歌女漂亮,於是竟然藉着兩船相近的時候跳了過來,因爲招待貴賓的關係,船上並沒有護衛,李偉力在慌亂之中被入推入水中,貝克也與幾個紈絝廝打起來,其中一位同行的二十多歲的美國翻譯女孩的裙子也被醉酒的紈絝子弟撕開了,船上一片混亂不堪。
等混亂結束,灌了一肚子水的李偉力被船家撈起,差點被淹死的中國青年軍後勤部長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掩護幾位紈絝逃離的南京警察也傻了眼,更爲重要的是那位美國翻譯女孩瑪麗落入水中淹斃了,其衣裙破爛不堪,顯然在此之前混亂間受到了侮辱,亦可能存在殺人滅口的嫌疑。
林淑傑從美國邀請來的這批客人是從印度搭乘中國遠征軍專機前來昆明轉重慶到南京的,這些人的目的是一週後與高飛進行談判,其中貝克的全名爲貝克李威斯,是美國通用電器公司的現任掌門人,也是公司最爲年輕的一任董事長,遇難的瑪麗是他的女秘書。
其中還有全美工業托拉斯的詹姆斯福特等大鱷,現在竟然在南京街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穿中國青年軍少將軍服的自己被人無視推入水中?警察主動掩護這些紈絝撤退?李偉力也知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一封電報發往了青年軍總司令部,正在全力進攻錦州的高飛接到電報之後頓時目瞪口呆?特種作戰分隊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會惹出如此大的亂子?美國人對中國該是什麼樣的印象?林淑傑能夠邀請這些大鱷親自前來中國不知道廢了多少工夫,深深吸了口氣的高飛決定讓沈英雄不等部隊集結完畢,立即指揮其中五個輕裝師前往錦州與主力匯合,務必全殲日本關東軍的三個不入流的師團,然後重兵攻擊錦州的同時,以主力迅速攻擊沈陽,然後輻射性進攻整個遼寧,主力直取長春後揮兵黑龍江哈爾濱、齊齊哈爾,將主戰場轉移到遠東和蒙古,這是高飛的總體決戰意圖和部署。
高飛擬定在佔領的東北利用日本人建設的工業基礎在美國人的幫助下建立重工業體系,纔會不惜工本請這些美國大鱷悄悄訪華,在東北建立新的鋼鐵廠、冶煉體系、化工體系、設計製造坦克、飛機等等,實現中國軍隊主要重武器半數國產,利用這些武器中國軍隊纔能有效的與蘇軍抗衡,以至於未來投入歐洲戰場反攻和登陸日本的中國軍隊能夠裝備佔據優勢的新式裝備,減少中國軍人的傷亡,因爲這一代中國軍人都是民族的精英,能夠少一些犧牲就能對未來國家的建設和發展都有不可估量的貢獻,可以說這纔是高飛的初衷。
但是,高飛這個宏偉的遠大計劃纔剛剛有了眉目就遭遇了嚴重的問題,這才高飛萬分惱怒,李偉力是中國青年的後勤部長,身着中國青年的少將軍服竟然被人推下水差點淹死,隨行的美國女秘書離奇死亡,如果不給美國方面一個滿意的交待,恐怕此番合作很難在開展下去,高飛雖然清楚美國人是爲了賺錢而來,因爲援建項目只佔他計劃書的三分之一還不到,高飛擬定以黃金和在美國本土付款的方式進行交易,這一點纔是最讓美國商人心動的。
一切的前提是安全穩定和相互尊重,其實死一個女秘書美國人也並未聲張和怒不可遏,美國人的剋制都在等高飛的表現,如果高飛真的有實力的話,他們纔敢於高飛開展合作,否則以中國現在的狀態,一隻老虎衝進去皮毛骨頭都將無存,所以美國人不急,他們要看看高飛這位中國青年軍總司令官的真正影響力和實力,中國處於戰區,手握重兵的將領的能力也是一種信譽和保證,美國人最爲期待的就是這種保證,國府的貪腐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遏制,但是對於美國人來說,他們希望的是擁有一個非常廉明並且聽話的政府體系,顯然美國人過於理想化了,起碼美國人自己亦還沒能實現的要求,卻反過來要求中國政府做到,也算是強人所難,所以高飛對於美國人所謂政治要求一律裝聾作啞,撈實惠擴充實力最要緊。
高飛將指揮權移交給了沈英雄,當即乘飛機趕到南京,1943年2月26日,高飛一下南京機場,整個南京就宛如開始地震了一般,因爲蔣介石與夫人宋美齡受到史迪威邀請前往印度視察新組建的傘兵第二軍,國民政府主要機關還在重慶,南京只有一個何應欽負責的還都委員會在運作,一方面是接收日僞資產,另外一方面是張自忠指揮的十七個軍在進逼上海,作爲西線總指揮進攻熱河、察哈爾、蒙古的陳誠則高歌猛進,呼應東路的高飛青年軍所部,陳誠麾下幾乎全部是中央軍的嫡系精銳,也是大部換裝了美式武器,團有炮營,師有裝甲營,對於僞滿國軍和***軍縱橫掃蕩猶如對付土雞瓦狗一般。
南京說了算的何應欽在高飛的專機臨空南京的同時失蹤了,南京警備司令部所屬的三個憲兵團全部是中國青年軍作戰序列,隸屬青年軍總司令部軍法處編制的十個憲兵團建制,所以高飛這位總司令抵達,三位團長一早就恭候機場,對何應欽恐怕都沒那麼恭敬。
而且,何應欽瞭解到方國忠的至少七支特種作戰部隊在南京郊區實施了空降,一落地就展開了一連串的抓捕行動,到底是誰捅了中國青年軍這個馬蜂窩?何應欽還真不知道,因爲他給自己身邊的人訂了一條規矩,就是誰我也不見,誰也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老子不好奇。
高飛護犢子是出了名了,其也被委員長慣壞了,但是高飛當真是未嘗一敗,多少在中國縱橫上下的日軍將領在高飛面前沉沙折戟?恐怕現在日本人一提起高飛的名字,就想食其肉喝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