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將手一揮道:“我不管國共之前有什麼恩怨,現在畢竟我們同在一面旗幟下對抗日寇的侵略,現在距離此地十五公里之外,有日軍的大型兵站一座,日軍的守備部隊大約過萬人,我們前幾天已經打了日軍一次伏擊,並且在地面摧毀了日軍二十餘飛機,不知吳隊長與胡政委有什麼想法沒有?”
吳秋生看了看胡瑩,臉色也比剛纔好了很多,在他看來這個高飛還不算反動透頂,不過對國民黨的仇恨,身爲江西革命老區根據地出身的吳秋生也不是那麼容易淡忘的,但是對於高飛以區區幾百人,就敢堵着日軍的兵站軍營門口大擺龍門陣,打得日本人橫屍遍野,這一點吳秋生幾乎佩服得五體投地。
軍人這種動物喜羣居,好威望,得威信!高飛血戰羅店沒幾個人親眼所見,南京死守燕子磯壯烈投江,目擊者又都是日本人,但是下窪裡村一戰,可是十足的打出了中國軍人的威風,一排排的日軍倒在暴風驟雨般彈雨中,那一刻吳秋生熱血沸騰,他所指揮的新四軍敵後挺進第四支游擊隊成立三個多月了,與日寇發生過多次戰鬥,部隊減員非常之大,因爲吳秋生的新四軍敵後挺進第四支游擊隊是以原龍山游擊區第一大隊爲主力,整編的時候說人多按人算,槍多按槍算,吳秋生拉出了二千七百多人,於是被任命成了支隊長。
二千七百人只有長短槍二百二十一支,而且多半老舊不堪,子彈一共不足千餘發,原本是要由徐州游擊區黃兆銘中將司令給他們補充一部分武器的,但是黃司令在河口作戰中被日軍包圍,突圍過程中以身殉國。
人死如燈滅,接替徐州游擊區黃兆銘中將司令官的是姓耿的一位,這位的老家也是江西的老表,與吳秋生還算是地地道道的同鄉,不過這位耿司令老家被當時當了赤衛隊長的吳秋生給打了土豪,後來當時的耿團長回去殺了吳秋生的父母,這都是死仇啊!所以吳秋生所部的換裝也就徹底的沒了戲。
吳秋生可是經過長征過來的老紅軍戰士了,他有自己的一套所謂戰法,在延安抗大專門進行了游擊戰的相關學習,不過在實戰中,尤其是平原地區的游擊戰,對於游擊隊員來說太殘酷了,吳秋生所指揮的新四軍敵後挺進第四支游擊隊二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精簡整編”工作,戰鬥員從二千七百人下降到了三百四十餘人。
之前吳秋生也不服氣國民黨的敵後游擊隊,因爲國民黨的敵後遊擊經常成建制的損失,與他們都當過友軍相互配合過的兩支國軍敵後游擊隊不到二週的時間都先後力戰殉國了,之後吳秋生與胡瑩就帶着部隊不斷的轉移再轉移。
吳秋生早就發現打日本人不同打國民黨軍隊,你一包圍伏擊,一陣機槍加手榴彈,一吹衝鋒號他就舉槍投降了,日本人可頑強得很,跟你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彈還要用手榴彈自己破壞武器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