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富金山一線中日兩國軍隊正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劉天龍率領的騎兵部隊撤出去探馬,也幸運的在葉家集至富金山一線的公路上發現了日軍的一支運輸隊。這可是他們出發以來逮到的第一支肥羊。
“旅座,左側五里外發現小鬼子的大車隊,總共五十幾輛大車,從車轍印上看大車上裝的全是糧食。每輛車有一個被鬼子徵用的車把式,押車的鬼子大概有一箇中隊,也就二百人上下的兵力,沒有騎兵,好乾的很!”
一個穿便衣的中等個的黑臉漢子,騎着一匹黑刀直接闖到了正在馬上閉目養神的劉天龍的馬前說道
在馬上迷着眼的劉天龍聽完句話後,他睜開那對小眼睛對身後的一個騎紅馬的中年漢子叫道:“孫六,你帶咱們旅的騎兵團和獨立一百師的那個連的兄弟們去,把活做漂亮點,別留鬼子活口,那些押車的老百姓都先押起來再說。我帶着其它的人在這給你把風!”
說完這些話,劉天龍又閉目養神去了。他相信手底下的這些老兄弟能打好這一仗。大夥兒幹這種搶糧車之類活多少年了,那裡還用得上自己去多說啥。更不用說這回是用上千騎兵去對付鬼子的二百步兵了,又是突然襲擊,吃掉這股鬼子只是手拿把掐的事。
耳邊靜聽着大隊馬隊從自己的身邊馳向遠方的那馬蹄遠去的“得”、“得”聲。陶醉在這熟悉的聲音中的劉天龍覺着自個又彷彿回到了白山黑水間,自己還當着“大天下”綹子的大掌櫃的了,正領兄弟們上線開扒了。
被溝起了鄉愁的劉天龍在心裡默唸道。
“關東!這一輩子自己還能回得去嗎?”
劉天龍隊伍裡的這些老胡子槍法準、騎術也不錯,要不然當日江豐的騎兵營也不會在他們手下丟了半個連,最重要的是他們幹這個確實是輕車熟路老練的極了,很有自己的一套。
獨立一一二旅的騎兵團團長孫靜海,也是劉天龍口中的那位孫六更是他們中間的佼佼者。
爲了增加行動的隱蔽性和突然性,孫靜海領着歸他指揮的上千騎兵,並沒有直接去追擊日本人的大車隊。而是和當年在關東道上打混時一樣,在踩盤子的常九的引領下,先行趕到了鬼子車隊的前方的必經之路附近下馬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看着鬼子的大車隊來了,他才讓大家一齊上馬殺出來。一下子騎兵就衝到鬼子面前,許多日本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中國騎兵遠用槍打,近用馬刀乾的打擊下送了命。那些僥倖來得急開兩槍的鬼子,還來得及形成完整的火力網,就被中國騎兵用手榴彈和馬刀給清一一除掉了。
戰鬥很快結束了。日本人的一箇中隊一百七十三人全部變成的路邊的裸屍。照孫靜海的話來說日本人的軍服可是好東西,耐穿耐磨不說,還能久不久用它唬弄唬弄漢奸,還是扒下來帶走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孫靜海挺得意的看着獨立一百師帶隊的騎兵營營長蔣濤,那眼裡的意思,分明是論打仗咱們不比不你們獨立一百師的人差,比狠你們就更是遠不如我們了。
不過孫靜海得意的太早,說完五分鐘之後,孫靜海就笑不出來了。
獨立一百師的一個騎兵連長做得比孫靜海還絕。當這位與日本人有深仇大恨的連長和十幾個手下的騎兵,在馬刀上穿着一串串的才從鬼子身上割下來的血淋淋的小鬼子的那活兒,從孫靜海馬前打馬而過時。看到這一幕的孫靜海眼睛都直了,張開他那號稱吃四方的一張大嘴在那裡使勁吞着西北風。直到這些個獨立一百師的騎兵們都跑出了好幾裡地了,這位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的前鬍子頭才張嘴罵了一句 :“老子覺着自己就夠狠了,可和獨立一百師這些當兵比起來,老子簡直就是吃齋唸佛的老太太。小鬼子遇上他們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後來,蔣濤曾經當面問過自己的部下的這位騎兵連長爲什麼要這樣做。獨立一百師雖說對鬼子從來不搞什麼懷柔之術,可象這位連長這樣乾的這麼激烈的,也少見。
“營長,我妹子就是讓小鬼給害了的。我這樣只是爲了讓這些小鬼子做了鬼子之後老實些,不要再禍害咱們中國的女鬼,也算是積得陰德吧。”
面對部下聲淚俱下的回答,蔣濤這條西北漢子說不出話來,他回過頭來對其它在場的官兵說道:“這種事不能說出去,也不能在明裡幹。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問你們,你們也不能認。至於你們怎麼幹我不管!”
蔣濤並沒有想到就因爲自己這幾句話,騎兵營的弟兄們在日後對日作戰中被日本人驚恐的稱爲“割部隊”。
劉天龍指揮的騎兵部隊在打了這出兵以來第一仗之後,就向葉家集方向縱馬狂奔而去。對於這次行動,劉天龍心裡有他自己的盤算。
‘程家驥出得那個靠打日本人的運輸隊,一步步把日本人誘出葉家集之後,再襲擊葉家集的主意。穩妥是穩妥,可也有漏洞。萬一要是時間拖得太長,富金山先頂不住,那老子幹什麼不都白搭,還極有可能讓日本人的主力騰出手來回過頭把老子敲掉。現在咱手上有這麼騎兵完全可以就在葉家集邊上轉悠,有機會就分兵敲他一下,也能把鬼子從葉家集裡誘出來一口一口的吃掉。只有葉家集的守軍不是太多,咱就能趁起拿下葉家集,要是守軍有一個聯隊,咱打不了他的主意,守在葉家集外面,小鬼子的物資也運不上去不是,這樣一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抱着這個想法劉天龍帶着部隊直接撲向葉家集。
日本人的反應很快,運輸車隊全軍覆沒後不到那兩個小時,富金山上的第十三師師團司令部就收到這個惡報。
“師團長閣下運輸車隊被不明來歷的中國武裝攔截,所有的糧食都被燒了。”吉原鉅大佐神情有些沮喪向荻洲立兵中將報告道。
吉原鉅大佐此時表現出來的這種消沉情緒,並不只是他的個現象。今天早上日軍對富金山側峰攻擊的功敗垂成,讓第十三師團上上下下徹底明白了在目前單憑第十三師團的力量是無法拔調富金山這顆釘子的達成這一共識之後,整個第十三師團士氣都跌入了其組建以來的最低谷,
“是那一路的中國武裝乾的。”連續的受挫使荻洲立兵中將的語氣越加陰柔了。此時的中將的語氣與中國和一種古老職業太監的說話的語氣很相似,兩者之間差距不過是太監是在肉體被閹割而導致聲音上的與常人有異,而中將則是因在精神慘遭中國軍隊的閹割而變得說話時聲音有氣無力罷了。
“從戰鬥時間和在現場發現的大量的馬蹄印上看,應該是中國軍隊大隊騎兵。但是從所有被害的“皇”軍官兵的衣物被剝光和其中不少人的生殖器被割下帶走這一點來看,又象是附近的土匪所爲。”吉原鉅大佐也正爲這個傷腦筋了。
“八嘎!派出所有的騎兵給我去找到並消滅他們,我要把這夥中國人的頭子的腦袋砍下來,做成標本放在我的辦公桌前。”荻洲立兵中將聽到自己的部下居然在死後還被中國人如此羞辱,在勃然大怒下,失去理智的中將閣下撥出了他的那把天皇賜給上面有ju花標記的戰刀把他的行軍桌給砍成了兩半。
“師團長閣下,我部對富金山的攻擊是不是可以放緩一下,以等待更好的時機。”待中將發泄完畢之後,吉原鉅大佐用十分穩晦的措辭向中將表達了全師團所有人的願望後緊張的看着他那已經半瘋狂的上司,他很害怕中將手中的戰刀會在下一刻落在自己的頭上。
“好吧!請吉原鉅君給第二軍司令部發電請求司令部再給予作戰指導,在電文一定說明我部遇到了中國軍隊至少一個軍團的精銳部隊的阻擊。同時再給中島君發報,請他加快對潢川的攻擊速度。”
其實吉原鉅大佐的擔心是有點多餘的,中將雖說被氣得不輕,但從軍一幾十年養成的自制力還是讓他很快的恢復正常的判斷力。
荻洲立兵中將考慮到僅僅在一天半的戰鬥中,自己所指揮的部隊就損失了的五千多兵力,部隊的攻擊大減的現實狀況。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部隊在屢次被富金山上中國軍隊重創之後,已經失去了對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能拿下富金山的信心。
明白了以上這些事實之後,荻洲立兵中將決定還是採納吉原鉅大佐的建議把攻擊停下來吧。下這個命令的時候荻洲立兵中將心裡很清楚以第十三師團官兵目前的心理狀態,自己這個放緩進攻的命令一下,實際執行起來,就會是全面停止攻擊。雖心有不甘,可荻洲立兵中將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等着別人來幫自己走出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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