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羣廢物!”中島今朝吾聞言再次大怒,一腳將本來就站立不穩的片桐護郎踹翻在地。
“師團長閣下息怒!”中澤三夫連忙開口勸說道:“由此來看,皇軍之前得到的情報並不準確,在崑山仍然存在成建制的支那軍隊,這股支那軍隊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殲渡邊大隊,其兵力必然不在少數,卑職估計這股支那軍的兵力,最少有一個師。”
“一個師?哼!一個師的支那軍隊就能全殲我一個主力大隊?”中島今朝吾一臉憤怒的說道。
中澤三夫皺着眉頭解釋道:“估計也就只有一個師,如果再多的話,皇軍的偵察機之前不可能毫無察覺。卑職認爲,渡邊大隊全部玉碎,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們貪功冒進,一時不察,中了支那軍的埋伏所致。”
“嗯!”中島今朝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不管崑山有多少支那軍隊,渡邊大隊在崑山城外被卑劣的支那軍全殲,對於皇軍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這些可惡的支那人一舉全殲。”
“哈伊!”中澤三夫恭敬的應道。
中島今朝吾猛然轉身,冷冷的注視着再次站起來的片桐護郎,一臉嚴肅的說道:“片桐大佐。”
“哈伊!”片桐護郎連忙恭敬的應道。
中島今朝吾一臉嚴肅的命令道:“渡邊大隊全部玉碎,你這個聯隊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按照軍法,就算是勒令剖腹謝罪,也不足以抵消你給皇軍帶來的恥辱。然而我大RB皇軍正是用人之際,今天我就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你立刻帶着你的部隊,向昆SX面迂迴包抄,截斷崑山的支那軍隊西逃的退路。如果不能成功截住這股支那軍隊,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聽到中島今朝吾的話之後,片桐護郎本來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出了一身的冷汗,最後聽到中島今朝吾願意給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片桐護郎喜出望外,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哈伊!多謝師團長閣下不殺之恩,請師團長閣下放心,卑職保證完成任務,否則寧願剖腹謝罪。”
中島今朝吾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厭惡的揮了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冷聲說道:“去吧!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哈伊!”片桐護郎恭敬的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中島今朝吾隨後一臉嚴肅的命令道:“命令草場君,讓他率領第第19旅團主力直撲崑山,其他各部隊隨後跟進,這一次絕對不能放跑了一個支那人。”
“哈伊!”中澤三夫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吩咐人去傳達命令去了。
這時副官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師團長閣下和參謀長閣下前去用餐。”
中島今朝吾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挺好的興致,都被這些可惡的支那人給攪了。”
“師團長閣下息怒,崑山據太倉不過幾十里,皇軍連夜行動,估計等不到天明,就能將這股可惡的支那軍包圍在崑山,然後一舉殲滅,屆時就沒有人敢打擾閣下的雅興了。”中澤三夫一臉恭敬的說道。
“呦西~!”中島今朝吾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情稍微好轉,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下了城牆。
……
崑山城內,秦鋒坐在一張椅子上,默默的吸着煙,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掛着一絲憂愁。
這時劉建國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團座,傷員們已經都處理好了,只是有些弟兄傷勢太重,即便做完了手術,暫時保住了性命,如果部隊撤退,長途跋涉,能否堅持下來,也未可知。”
秦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崑山絕非久留之地,我得爲全團弟兄的生命安全負責。傳令全團,立刻出發,向蘇州方向撤退。”
於此同時,在旁邊的一間屋子裡,報務員徐璐戴着耳機,手裡拿着一支筆,快速的將聽到的一個個數字,熟練的記錄了下來。
確認無誤之後,徐璐摘下了耳機,拿起了桌上的電報抄紙,看着上面一連串的字符,徐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用翻譯,徐璐已經知道了電報上的內容。
徐璐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重新拿起一張電報抄紙,提起筆快速的將電報內容翻譯了出來,只不過她翻譯出來的電文與原文意思已經大相徑庭。
翻譯完了之後,徐璐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將電報原稿團成了一團,隨手放到了褲兜裡,隨後拿起那份翻譯出來的電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徐璐大步走到秦鋒跟前,恭敬的敬了一記軍禮,大聲說道:“報告軍座,已經和軍部取得了聯繫,這是賀副軍座發來的最新指示。”說着將手裡的電報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終於和軍部聯繫上了,實在是太好了。”秦鋒喜出望外,一把搶過那份電報仔細的看了起來。
徐璐明顯有些做賊心虛,將電報遞給秦鋒之後,始終偷偷的觀察着秦鋒的表現,生怕秦鋒會識破她的伎倆。
這時李長富聽說和軍部聯繫上了,立刻圍了上來,一臉興奮的說道:“賀副軍座在電報上怎麼說?”
秦鋒仔細的看了一遍電報,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賀副軍座已經帶着部隊奉命趕往ZY縣休整,命令我們獨立團也趕赴ZY縣與主力部隊會合。”
“ZY縣據此有千里之遙,這麼遠的路途,如果只靠雙腿走的話,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到不了。”李長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說道。
秦鋒沒有說話,這時徐璐忍不住開口問道:“團座是否打算服從賀副軍座的命令呢?”
秦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擡頭看了一眼徐璐,微笑着問道:“命令當然要服從了,徐小姐爲什麼會這麼問呢?”
徐璐臉色微微一變,情知自己失言,只是話已出口,是絕難收回了,不過這小丫頭反應也快,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咱們獨立團本來是隸屬於第一集團軍的,所以我們不一定非得服從67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