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城內,第187師師部內,187師師長彭林生愁容滿面的看着面前的軍事佈防圖,黃傑率領第24師和第40師擅自撤離了商丘,如此一來商丘只剩下了一個187師駐守,所有的壓力全都壓在了彭林生的肩上,令彭林生不堪重負。
看着面前的軍事佈防圖,彭林生越看越是生氣,仍不住拍着桌子大聲罵道:“瑪的!黃傑就是個混蛋!他自己帶着部隊跑路了,卻留下我們187師斷後,這個王八蛋這次是把我們給坑苦了。”
187師本來就不隸屬於黃傑的第8軍,只是暫時由黃傑統一指揮,而黃傑卻丟下187師自己跑路了,彭林生對黃傑自然沒有半點好感,話語之中自然沒有一絲的尊敬。
彭林生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名軍官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座,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僅憑咱們一個師的兵力,根本就守不住商丘,如果留下來死守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那絕對是死路一條,既然黃軍長他們都撤了,不如咱們也撤了吧!”
“對!咱們不能在這裡白白等死呀!”其他的幾名軍官也紛紛開口說道。顯然大多數人認爲繼續堅守商丘,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師座!戰區司令長官部,一再命令我們死守商丘,如果我們撤退的話,萬一司令長官部怪罪下來……”這時一名參謀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怕什麼?跑的又不是咱們自己,他黃傑比咱們跑的更快,就算戰區司令長官部怪罪下來,也應該怪罪他黃傑纔對,也怪不到咱們第187師頭上。”另外一名參謀連忙開口反駁道。
“對!這叫法不責衆,大家都跑了,上峰就算怪罪下來,也不可能只怪罪咱們第187師吧!”又有人開始鼓譟起來。
彭林生師長聽着衆人的爭吵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此時他的心裡也是猶豫不決,如果撤退的話,彭林生害怕上峰真的怪罪下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如果繼續留下來堅守的話,沒準會落得個全軍覆滅的下場。而且黃傑帶着其他兩個師提前跑路了,對於部隊的士氣影響極大,司令部的這些參謀們一個個都怨言滿腹,何況是前線的那些士兵們呢。
這時周圍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大多數人都主張撤退,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因爲害怕上峰怪罪下來,反對撤退,主張繼續留守商丘。心煩意亂的彭林生越聽越是心煩,臉色一板大聲喊道:“都他孃的給老子消停會兒,都不要吵了。”
衆人見師長髮火了,一個個嚇得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彭林生冷眼掃了一眼衆人,大聲說道:“都該幹嘛幹嘛去!讓老子清靜一會兒。”
彭林生說完之後,也不管衆人的反應,轉身走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面,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掏出一支菸,點燃了叼在嘴裡吸了起來。
彭林生坐在椅子上,低着頭子抽着悶煙,眉頭深深的皺起,心裡也在不斷的權衡着要不要撤退。
就在這時,一名參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恭敬的敬了一記軍禮,大聲說道:“報告師座~!”
正陷入沉思當中的彭林生被嚇了一跳,‘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那參謀一眼,滿臉不善的問道:“什麼事兒?”
那參謀看到師長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報告師座,獨立支隊派人過來了,要求見師座。”
“獨立支隊?哪個獨立支隊?”彭林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
“是八路軍魯南獨立支隊。”那名參謀連忙回答道。
“秦鋒獨立支隊?”彭林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當然知道秦鋒獨立支隊現在就在商丘北部一帶駐紮,牽制着小鬼子一個旅團的兵力,如果沒有獨立支隊的牽制,商丘現在的情況恐怕會更加的危險。
彭林生皺着眉頭想了想後問道:“他們來幹什麼?”
“報告師座,來人稱要和我部商議聯合作戰的事情,所以要求面見師座。”那名參謀連忙回答道。
彭林生點了點頭說道:“瑪的!關鍵時刻那些兄弟部隊,竟然還不如八路軍靠的住!他們現在人在何處,來了有多少人?”
“他們現在就在北城外,一共來了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的,說是報務員。”那名參謀連忙回答道。
彭林生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進城吧!給他們安排一處地方,讓他們暫時住下,不過要派人密切監視,然後將領頭的軍官帶到師部來。”
“是!”那名參謀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秦鋒帶着張小六來到了第187師師部,張小六被請到了一間休息室內暫時休息,秦鋒一人在彭林生副官的帶領下,來到了指揮大廳。
當彭林生見到秦鋒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
秦鋒連忙挺身立正,擡手敬了一記標準的軍禮,大聲說道:“鄙人八路軍魯南獨立支隊司令員秦鋒,特來拜見彭師長,冒昧之處,還望彭師長勿怪。”
“哎呀!果然是秦老弟,不知道秦老弟大駕觀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呀!”彭師長說着連忙向秦鋒伸出了手,之前政府曾經大肆宣傳過秦鋒獨立團的戰績,秦鋒的照片也不止一次的登上過報紙。彭林生見過秦鋒的照片,剛一見面彭林生就覺得秦鋒有些眼熟,聽秦鋒這麼一說,這纔敢確定秦鋒的身份。
秦鋒微笑着伸出了手和彭林生師長握了握手,笑着說道:“卑職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彭師長勿怪。”
彭林生連忙笑着說道:“秦老弟這話就見外了,咱們現在也是友軍呀!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只是我下面這些手下,根本不認識秦老弟,怠慢之處還請秦老弟務要見怪纔是。”彭林生說着連忙讓秦鋒坐下,並吩咐副官泡茶,招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