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歸發泄,但是發泄完了,事情還得辦。水野信罵了一通,心裡的惡氣也算消除了一些,這老鬼子掃了一眼在場的鬼子軍官,見這些傢伙一個個嚇的噤若寒蟬,都跟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樣,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
水野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說道:“哼!現在司令官閣下讓我們回援沛縣,爭取在沛縣與八路軍主力決戰,徹底消滅這些可惡的土八路。但是豐縣怎麼辦?我們打了這麼久,勝利在望,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金田中佐聽到這話,大概猜到了水野信的意思,知道這老傢伙心裡有些不甘心,連忙說道:“將軍閣下,豐縣的土八路眼看就要被我們殲滅了,如果就這麼放棄,實在是有些可惜。”
“那你說怎麼辦?司令官閣下的命令我們也不能不聽,現在我們更是進退兩難了。”水野信大聲吼叫道。
“哈依!將軍閣下所言甚是。”金田中佐考慮了一下,接着說道:“卑職以爲,現在已經可以斷定,豐縣的土八路確實不是獨立支隊的主力,而且經過這幾天的戰鬥之後,雖然皇軍還沒有完全將他們消滅,但是城內的土八路也已經損失慘重,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暫時已經無法對皇軍構成威脅了,皇軍的作戰目的也已經達成了大半。”
“哼!”水野信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就算是傻子都能聽的出來,這個金田老鬼子是在給自己的臉上抹粉呢,儘量掩飾此次進攻豐縣的失敗。
金田中佐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水野信的反應,見水野信沒有說話,接着說道:“所以卑職以爲,皇軍目前的主要任務應該是想辦法消滅八路軍的主力部隊,這與司令官閣下的命令不謀而合。但是豐縣畢竟還有一些土八路的殘兵,皇軍也絕對不能姑息,所以卑職建議,可以留下部分兵力在豐縣監視這些土八路,如今城防工事已經被皇軍佔領,皇軍只要牢牢的佔據着城牆,城內的這些土八路就是甕中之鱉,就算他們想逃,也根本無路可逃,等到皇軍消滅了八路軍主力之後,再回過頭來對付他們不遲。”
“可是這些土八路狡猾大大滴,如果皇軍留守的兵力太少,萬一被他們逃掉怎麼辦?”這時一名鬼子軍官開口問道。
水野信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不能不防,如果留下少部分兵力監視,萬一土八路集中兵力向一個方向突圍,還是很有可能突圍出去的,所以留守的兵力也不能太少,但是如果太多的話,又會影響皇軍與八路軍主力的決戰,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金田中佐連忙說道:“將軍閣下多慮了,以城內土八路現在的狀況,只要皇軍小心一些,他們能夠突圍出去的機率幾乎爲零。退一萬步講,現在他們已經損失慘重,恐怕剩不下多少人了,即便是能夠成功突圍,對於皇軍的威脅也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皇軍的主要任務還是對付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只要能夠消滅八路軍主力,剩下的一些殘兵敗將,就好對付了,因此卑職以爲,留下一個大隊的兵力,最多一個加強大隊的兵力足夠了。”
“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水野信點了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衆人,一臉嚴肅的問道:“諸位對此有何意見?”
“我們完全贊同參謀長的意見。”水野旅團的軍官們齊聲應道。
水野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上村大佐,圍攻豐縣的部隊,除了水野旅團還有上村聯隊,雖然水野信是總指揮,但是這個上村聯隊並不是他的直屬部隊,因此對於上村大佐的意見,水野信還是非常重視的,但是上村這個老狐狸,一旦遇到什麼關鍵的事情,總是模棱兩可,要麼就是廢話連篇,東拉西扯,很少發表一些有用的意見,生怕說錯了話擔責任。
水野信看着上村大佐,微笑着問道:“上村君對此可有異議?”
上村大佐連忙說道:“卑職完全贊同金田君的意見,對此毫無意見,絕對服從水野將軍的指揮。”
“呦西!”水野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上村君抽調一個加強大隊的兵力留守豐縣,監視城內的土八路。上村聯隊主力隨同我們水野旅團一起回援沛縣,與八路軍主力進行決戰,這次無論如何必須要將這些可惡的土八路一舉全殲。”
上村大佐頓時傻眼了,連忙開口說道:“將軍閣下……”
“好了,不必再說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我相信上村君一定不會令我們失望的,各位立刻回去,組織部隊,隨時準備回援沛縣。如今沛縣危在旦夕,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希望諸君能夠抓緊時間。”水野信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上村大佐的話一臉嚴肅的吩咐道。
“哈伊!”在場的鬼子軍官紛紛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上村大佐看了水野信一眼,咬了咬牙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麼,這老傢伙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水野信是故意想坑他呢。讓他們派人留守豐縣,萬一城內的八路軍跑了的話,這責任可就都到了他身上了。上村大佐雖然心中十分不爽,但是水野信已經下達了命令,上村大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何況再說什麼,恐怕也無法讓水野信改變主意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呀,上村大佐雖然心中無奈,也只能吃下了這個惡果,深深的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水野信的指揮部。
水野信望着上村大佐離去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轉身對金田中佐吩咐道:“你立刻去準備一下吧,一定要抓緊時間,另外你也要盯着一下上村聯隊,催促一下他們,別讓他們婆婆媽媽的誤了事情。”
“哈依!”金田中佐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去傳達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