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宮中,康熙已是等的不耐煩了。派人出去找人,到現在都還未歸來,這其中肯定有大事發生。且這其中牽扯的與雨柔猜想果真一樣,這敏郡王企圖非禮萱寧,並不是單純的,而是有預謀的。
康熙在屋中來回轉個不停,眉頭蹙的越來越皺。他想不通,這時有誰要對付自己。是以往被自己懲治之人再次反動,還是又有新的反政分子出現?
他想不通。同樣一旁胤礽也是如此。只是他並沒有表現的如他阿瑪一般。
“阿瑪,你先停下來好嗎?”。胤礽低頭思考,可是眼前總是晃過阿瑪的身影,攪得他無法集中精力。“或許你可以去找小姨,阿瑪你現在太過焦急了。”
“也許吧”,康熙聽到兒子這麼說,也不否認。自己是有些焦急了,也許像兒子說的,該進去找柔兒,談談心。想着,將茶几上一杯香茗一飲而盡,便邁開步子走進了內室。
聽到腳步聲,雨柔擡頭望向門口,見是康熙,隨即又投入到了藥劑配置當中。
康熙見她認真的配着藥劑,也沒有打擾。便隨便打量起她配藥,只見原本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藥劑瓶和各種藥材。還有些藥劑,則不停地冒着陣陣氣泡。
“三德子他們回來了嗎?”。雨柔將一滴綠色天然草藥汁滴入紅色花液之中,迅速退離了半步,趁着兩種藥液產生反應融合之際,問道。
康熙搖了搖頭,隨即看向紅綠兩色藥劑的融合。在玻璃器皿中,一綠一紅兩色藥劑,就像有人在攪動般,不斷交叉融合。最終綠色藥劑被紅色藥劑淹沒,成爲了整個器皿中藥劑的一部分。
“這是什麼藥劑,顏色這麼多。”
“這些都是純天然的草藥汁提煉而成,是幫助敏郡王腦部修復的藥劑,經過這藥劑一段時間的治療,他由於撞擊震盪受創的腦漿(當然是治腦神經)便會漸漸復原,到時他便會徹底好起來的。”雨柔解釋道。
得到解釋,康熙也懂了,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阿瑪,小姨,侍衛們帶着先前的家丁來了。”胤礽迅速跑了進來,通知道。
“回來就好,回來這事便可以清楚了。”康熙聽到出去之人回來了,神色輕鬆了不少,話語中也帶了喜色。
當然註定他是不會高興太久了,胤礽又道:“阿瑪,不過五名家丁只剩下一名,且是奄奄一息。現在正處於中度昏迷當中,能不能清醒過來還是一回事,就算醒過來,先前受了那麼重的重創,驚嚇也極大,不知還能不能記得整個事件?也許他們也只是知道一點點而已。”
果然,康熙聽了他的話後,臉色陰沉了不少。強忍下怒氣問道:“那三德子有沒有回來,我要問問他可有些許收穫。”
胤礽雙手一攤,“他還沒有回來,那些侍衛們交代,他正在斷後。我想,他再過一會兒便能趕回宮中吧”
雨柔在一旁聽着他們二人談話,心想,現在是時候談這個的時候嗎?難道不是先拯救那名家丁?
忍無可忍,雨柔擡腳便往屋外走。
“柔兒,你上哪去?”康熙見她要走,忙叫住她,問道。
“我說,難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先救治那名患者家丁嗎?”。說完,雨柔立刻掉轉過頭,向外室走去。
此時,康熙夫子兩個可算是知道,現在談論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還在外面的傷患。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向外室走去。
來到屋外,雨柔直接走向傷患。此會兒,香凝正打了盆熱水進來,想要給患者清洗。看到主子來了,忙上前,“主子你怎麼來了,這些太過血腥,主子還是先回避迴避,等奴婢將他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了再來。”
“不礙的”,雨柔擺了擺手,“這人傷的這麼重,不及時治療,要不了一會兒就會死的。你在邊上打打下手,這裡交給我就好。”說着看向躺在臥榻上的家丁,只見其在心窩之處,傷勢最爲嚴重。
雨柔用熱水輕輕擦過那,待已變成烏黑的血跡被擦淨時。心窩處的傷口便被暴露而出。這心窩之處的傷,明顯是被一劍貫穿的。幸好在抵達心臟之處時,略微偏了些。從這不均的切口看,應該是傷患強行錯開了被貫穿的軌跡。也幸好患者武功不錯,不然,他必定當場斃命。
“娘娘,他又流血了。”香凝指着家丁心窩處道。
雨柔聞言看向他,果然剛剛被熱水擦淨的傷口,此刻再度有血跡噴薄而出。
“香凝,你快去我屋內,去找一瓶微黃的藥劑瓶拿來。”雨柔立刻吩咐道,看着傷者處流的血,擔憂不已。這些都是心血,是心脈之處最爲寶貴的血。如若就這樣任由它再留下一小酒杯的量,那這人就絕對是必死無疑了。
“是”香凝見她如此焦急,立刻飛速向內室跑去。而雨柔也顧不了那麼多,塞了一粒輕微止痛的藥丸,立刻用手緊緊按壓在家丁的傷口處,不讓他的心脈血再多留一滴。
家丁由於她的按壓,全身止不住的痙攣顫抖起來。臉色變得更爲慘白,更是止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你就再忍忍,只要一會兒就好。”聽着他的呻吟,感受着他的痙攣,雨柔低聲道:“等藥來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忍忍,忍忍。”
也許是她的低語,充滿了關愛。之間傷者漸漸停止了痙攣,但痛苦的呻吟卻未停。
康熙和胤礽,一出內室,便看到這幅畫面。
“他怎麼樣了?”康熙問道。
“你們誰來,先封住他的心脈。這心脈的血流的太多了,我堵也堵不住。只能希望你們能先封住他的心脈,這樣心血纔不會多流了。”
面對她的話,兩人只能搖了搖頭。他們並不會制止心脈,讓心脈不再流血。
見此,雨柔也只能希望香凝快點來。好在香凝並沒有讓她多等,不一會兒便帶着微黃色藥劑跑了出來。
雨柔接過藥劑,立刻將微黃色藥劑塗抹在傷口上。當藥劑觸碰到傷口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血流不止,傷口的裡層血肉已變得如泡在水裡的肉一般發白。但在經過藥劑塗抹,立刻變得紅潤起來。傷口漸漸癒合,在結痂。不一會兒,血便被覆蓋在結的痂之下,再也流不出一滴。
見傷者不再流血,雨柔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長舒了口氣。
其實這藥劑的原理,就是利用與皮膚和血液裡的特殊成分,產生凝固反應。這樣便能加快結痂的速度,從而使得人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
而此時,三德子將剩下的幾個侍衛,大打發回去後。便迅速施展輕功,追逐黑衣人而去。
他定要搞清,這幕後兇手到底是何人。只有跟着這些黑衣人才能搞清楚,那幕後之人是誰。如若不跟着去探查,這次已經打草驚蛇。等黑衣人告知,那幕後兇手肯定會暫時停止行動。他可不認爲,那家丁就能知道這兇手是誰。
三德子跟着黑衣人在街巷來回穿越,終於再又穿過了一條小巷後,黑衣人們停了下來。
黑衣人在一家普通的民宅,低語了幾句像是暗號的話,屋門便被打開了。黑衣人快速閃進,大門便被關上了。無法,三德子只能使出輕功,跳上房屋上。輕輕揭開一小片瓦,屋子裡的情景便映照出來。
只見屋裡。
“你們順利完成任務了?”爲首的一個帶着面具之人問道。從那雌雄莫變的聲音中,傳來的只有威嚴,陰森。
“是,任務順利完成。”黑衣人頭領高聲答道。
“很好,你們下去吧,你們的家人已經在等着你們了。”面具人冷冷道。
衆黑衣人一聽可以見家人,激動不已。告了聲,便恭敬地退出了屋子。在他們都離開後,面具人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那笑落在三德子眼裡,冰冷無比。
三德子知道那些人肯定逃不掉一死,他們的主子,很明顯已經動了殺機。恐怕等待他們的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家人和殺他們的人。一時半會那面具人肯定是不可能露出真容,自己現在也不是最佳狀態。若是逗留太久,勢必會被那面具人發現。這面具人武功在自己之上,從那話語之中,便隱隱帶有些功力。自己現在跟着黑衣人,也許還能救下一人,這樣還能從黑衣人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到這,三德子輕輕縱身跳下。邁着如貓的步伐,跟着黑衣人而去。
只是在他剛離去不久,又有另一人,同樣是帶着面具。只是這人帶的是白色面具,而屋裡那人帶的卻是銀灰色面具。兩個面具人,若站在一起,真像黑白無常。
黑衣人帶着興奮的心情,剛來到他們住的地方。便開始大喊起來,“老婆、兒子,我回來了。”喜悅之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看出他們都是心疼家人的好男人,只是走錯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