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快點準備爲皇上鍼灸。”孝康章皇太后吩咐道。?
“是”。胡太醫恭敬地應道,隨即看向忙着給銀針點火殺菌消毒的夏太醫,“夏太醫,銀針準備好了嗎?”。?
“胡太醫,再稍等片刻,只剩最後幾根了。”夏太醫依舊認真的烘烤着銀針,回道:“胡太醫可以先用消完毒的銀針爲皇上施針,剩下的很快就會好的。”?
“嗯”,胡太醫輕點腦袋,隨後接過已做過消菌殺毒的銀針。囑咐了一下後,便拿起一支銀針,對着康熙的百會穴便紮了下去。?
“嗯哼”,隨着越來越多的銀針紮下去,康熙再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見此,衆人一陣驚喜。這有了反應,就說明皇上是有救了。衆人吊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不少。?
“胡太醫,剩餘的銀針弄好了。”夏太醫遞過剩餘的數十根銀針。?
“你再去弄些紗布來,何太醫你快點給皇上上藥止血。”?
“是,臣這就快點給皇上上藥。”何太醫聽到胡太醫略有不滿,立刻應道,隨即拔掉了裝滿金瘡藥的藥瓶。?
就在這時,雨柔腦海裡響起了白狐的聲音。?
“雨柔,這藥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雨柔有些驚訝,連忙問道。要知道,這狐狸平時都是呆在空間裡,舒服的過日子。沒事是不會用意念傳音的,在他心中,睡覺曬太陽永遠是最重要的。?
“你最好阻止那藥塗在康熙身上,不然有的你後悔。”白狐嚴肅道。?
聽出他話裡的嚴肅,雨柔不敢怠慢,一把抓住了何太醫的手。?
“娘娘這是做什麼?”何太醫假裝鎮定的問道。若是仔細看去,他的額頭明顯已經有了些許汗漬。?
“倒是我該問你,你這藥裡都裝了什麼?”雨柔看着何太醫冷笑,剛剛握住他手之時,明顯感覺他的手溫度異常的低。這又不是在冬季,現在已經是春末了,人手的溫度不可能這麼低。要知道,往往是那些做虧心事時,人的體溫纔會集聚下降。?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這瓶裡裝的都是止血的藥物。還請娘娘讓開,不然耽擱了爲皇上止血,出了事微臣承擔不起。同樣,娘娘也承擔不起。”?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雨柔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瓶,隨即對着胤礽道:“胤礽你將他帶下去,好好看管。”?
“是”,即使心裡有再多的疑問,胤礽也不會對雨柔的話有懷疑,立刻執行了她的吩咐。?
“對了,最好是把他綁起來,再將他嘴堵起來。免得他一時想不開,尋死了可就不好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微臣有什麼錯?太后,太后,請救救微臣。”何太醫立刻大呼求救。?
“德妃,你這是做什麼?”孝康章皇太后擺着臉,看着雨柔臉色不渝,“還不將何太醫放下,耽擱了皇上的診治,你拿什麼承擔?”這萱柔怎麼回事?往日不都是孝順懂分寸的嗎。今日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看着她老人家不渝,雨柔不爲所動,淡淡一笑,“胤礽,繼續剛剛我的吩咐,務必確保他不會有事。”?
“是,德額娘。”?
“太后,太后”何太醫喊着,但卻依舊阻止不了胤礽的舉動。即使衆多妃嬪心有不滿,可在這除了皇上,就數太子最大。她們也是不敢造次的,不然等先皇駕崩,太子登基,那等待她們的結果就是進入太妃殿,或是陪葬。?
“放肆,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孝康章皇太后很生氣,居然當着這麼多妃嬪不給自己面子。這太子自己是命令不得,可這後/宮的一個妃子,自己還是能命令得了的。即使她很得自己的意,是自己最寵孫女的額娘,但總是沒有皇上重要。?
“就是,居然連太后的話都沒放在眼裡。你到底想的什麼心思?”?
面對衆多嬪妃,此起彼伏的指責和太后的不滿,雨柔並不在意。她當然知道這些分位低下的女人,心中所想。無非就是她們想借此一舉扳倒自己嗎?只有這樣,她們纔會有出頭之日。不然只要有我在一日,康熙便不會寵幸她們。而太后,原因更簡單,就是擔憂着康熙的安慰。笑着搖了搖頭,剛想說話,一旁的惠妃幾人便搶先打抱不平了。?
“你們是什麼身份,德妃也是你們如此對待的嗎?難道宮中的規矩都忘了嗎?”。?
這時宜妃也開了口,當然從她嘴裡出來的絕不是什麼好話,“你們這些人,收起你們的心思。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們的算盤,你們要始終記着自己的身份。即使身爲皇上的女人,那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被她們這麼一說,衆地位低下的妃嬪,立刻禁了聲。?
看着這短暫的硝煙結束,雨柔清了清嗓,道:“你們可知道,如若不是夏太醫幫忙。就你們剛剛的指責帶來的後果,你們以爲就能承擔的起嗎?要知道,即使少了個太醫,太醫院的太醫多的是。即使來不及,本宮自然會替代太醫的職責。用不着你們在這,指手畫腳的。”?
“這”,衆人紛紛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對於這反映,雨柔也不予理會。拿着那藥瓶便來到她們身邊,指着剛剛指責最狠的一個,笑問:“你要嚐嚐這藥嗎?”。?
“噗通”,一聲悶響,女人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不敢,臣妾知錯了,娘娘饒命。”?
“我還以爲你敢呢。”雨柔冷笑,隨即看向三德子,“三德子,你去找只兔子來,我要做個試驗。”?
“奴才遵命”?
衆人都知道她總喜歡做些稀奇之事,聽到她要做試驗,不由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趁着這個空當,雨柔對着空間內的白狐問道:“你怎麼知道那藥有問題?從頭至尾我都沒發現。”?
“那是因爲我對那藥特別敏感,那裡面有蛇毒。”?
“蛇毒?什麼蛇的毒?聽起來,你好像對這蛇毒很瞭解,也很痛恨的樣子。”?
“哼,這蛇毒我當然清楚,當年我可沒少受他的罪。”白狐冷哼一聲,“那時年幼的我,出來覓食。好巧不巧與這蛇盯上了共同的獵物,當時年輕氣盛。想着本大爺先盯上的獵物,是這冷血畜生該碰的嗎?於是立刻與他廝打起來。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本領,他已經出生了好多年。那鱗甲更是堅硬的不得了,任我怎麼咬,卻是半個痕跡也未留下。反倒是自己被他的毒牙咬了,最後動彈不得。”?
“那爲何他沒吞了你呢?”?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
“其實我知道,肯定是你身上有狐臊,那蛇纔沒有吃了你。”?
“你怎麼知道?”白狐大驚。?
“哈哈,還真是。”一聽真是這個原因,雨柔立刻大笑起來。?
“別笑了,我通知你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我有些疑惑。”?
“你說,什麼疑惑?”雨柔止住笑,問。?
“其實這蛇世上我想應該只有一條。”?
世上只有一條,聽到這,雨柔一臉欣喜,忙問:“他是什麼蛇?”?
“黑曼蛟蛇”?
黑曼蛟蛇?在自己映像中好像真沒這蛇的映像呢。“小蘇,你跟我說說這蛇。爲什麼他可能是這世上唯一的一條?”?
“因爲他是妖龍與蛟的後代。我想既然你知道這世上存在玉帝等一系列神仙,那麼妖龍與蛟在上古時代也是存在的。你應該知道,龍生性就是好色的,不然也不會有龍性大發這一說。他們那時無論是什麼種族,都會與之交蚺。因此那時有那麼多含有龍字卻長得不像龍的生命誕生。而這黑曼蛟蛇也是產物之一。但當洪荒龍鳳鱗甲三族量劫發生後,這三族的子民大副下降。於是龍族族長,也就是祖龍便下令族人不得與其他種族隨便交蚺。在我傳承記憶中,那條黑曼蛟蛇便是最後第一條龍與其他種族產的子女。而這最後的黑曼蛟蛇,也是近百年來才脫殼而出的。”?
“他不會輕易被人發現,既然不會被發現,那也從而沒有被抓取蛇毒之說了。可是我分明聞到那藥瓶裡,含有他的毒。這就是我所疑惑擔憂的,爲何他的毒會出現在這裡。”?
聽聞這整件事,雨柔好奇之餘更多的是驚訝。儘管心裡有再多的疑問,可外面的形式容不得再繼續談話。拉回思緒,雨柔看到三德子已經提了只灰兔過來。?
“你現在兔子腿上劃出血痕出來。”?
三德子依言,取出匕首在兔子腿上劃出了道血痕,頓時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向地面。?
雨柔將瓶口對準了傷口,倒了些藥粉上去。很快蛇毒便起到了作用,原本鮮紅的血,瞬間變得奇黑無比,且散發着淡淡的惡臭。讓人忍不住想捂住鼻孔,而那灰兔,腿抖了抖便停止了抖動。?
衆人看到這個場景,不禁倒吸了口冷氣。若那藥剛剛是敷在皇上的傷口上,那麼那麼死的就絕不是兔子而是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