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土豆家宴之後第二日,福全便和文暉快馬加鞭帶着聖旨和部下出發至雲南。作爲給文暉的獎勵,康熙大方的給了一些李怡然最新研究出來的升級版培元丸,和一枚儲物戒指。
冬盡春來,一轉眼兩年的時間便從匆匆逝去,如今大阿哥胤禵和二阿哥胤礽都已經開始上朝聽政,而軍校那邊的事情康熙親自接手,如今他正帶着胤禵學習軍校的各種管理和訓練,康熙的下一步打算便是把軍校交給胤禵來掌管。
“皇阿瑪,你怎麼了?”胤禵和康熙走在軍校的訓練場上,又不出所料的看見康熙竟然蹙着眉頭在發呆。
康熙搖了搖頭,“沒什麼,總覺得最近寢食難安,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不會是三弟四弟和二妹出什麼事情了吧?”這三人早在一年前就被康熙打包連帶着鍾離那二十號人全部送回了鍾離家,在那裡,有同齡人的陪伴還有幾位已經突破星辰訣中冊的幾位長老指導,康熙知道,肯定要比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教導效果要好上很多。
“不會的。”康熙早已經去信問過情況,“你兩個弟弟和妹妹在那邊如魚得水,大家對他們都照顧的不得了。”
“那究竟是什麼事能夠讓皇阿瑪這麼寢食難安?”胤禵話一落,整個大地便開始晃動,康熙扶住差點要摔倒的胤禵,心下震驚,竟然是地震,看着周圍的房舍倒塌,一向嚴肅的軍校也開始出現了大量的吵鬧聲和救援聲,康熙終於知道心裡的那股子不安究竟來於何處。
“皇阿瑪,您趕緊回宮看看老祖宗她們吧,這裡有兒臣,您儘管放心。”胤禵如今已經長成偉岸的男子,很多事情早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好,這裡就交給你。先盤點有沒有人受傷,這邊處理好之後你儘快回宮。”康熙交代完便快步轉身離開,馬棚裡的馬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康熙心下暗惱,要是自己仔細一些,完全是可以減少這一次地震造成的傷害,如今再說什麼都晚了。
看着不遠處亂串的馬匹,康熙快步上前牽過一匹就要上馬,只是馬匹受驚後並不那麼聽話,康熙最終動用了實力上的威壓才把馬匹制服。
看着康熙騎着馬回宮,李德全激動的上前說道,“皇上,您可是回來了。昭妃娘娘她爲了護住五阿哥,被殿中的柱子砸倒在地,現在還沒醒。”
“老祖宗他們呢?”康熙把馬扔給旁邊的侍衛問道。
“後宮的主子們如今都在御花園的空地上。”李德全說道,“奴才在這裡等着皇上,就怕皇上過來找不到人。”
康熙點了點頭,還好,這些人還有一些防患意識,知道地震後不能回屋子,康熙這一路上從通州回宮,看到了太多生死離別和房屋倒塌。整個京畿地區似乎片刻之間就被地震夷爲了平地。接下來康熙知道,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就是趕緊立刻傳達旨意,救災。在第一時間爲那些人重新建立家園。
“皇上,你可算回來了。”孝莊一看見康熙便拉着他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直到看見她毫髮無傷,他她才安下心來。
“皇上,胤禵呢?怎麼不見他回宮?”如今已經是容妃的馬佳氏無比的擔憂自己的兒子。
“他很好,如今在軍校那邊處理事情。”康熙拍拍容妃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他出事的。”
“對了,胤礽和胤祺呢?”康熙看着御花園中完全沒有這兩個孩子的影子,不由的有些擔憂。
“胤礽去戶部了,胤祺還在昭妃那邊。”赫舍里氏說道,“孩子們都平安,皇上不要擔憂。只是臣妾擔憂其他三個不在眼前的孩子,是不是也平安無事。”
出宮的孩子裡面兩個就是她的親生骨肉,赫舍裡擔心纔是正常的。而靠着胤祉成爲德妃的張氏也尤爲擔心自己這個兒子。
“你們先不要擔心,朕會派人去問問。不過朕估摸着那邊應該沒有什麼大礙。”鍾離家背靠着絕佳的風水之地,又有靈陣,康熙想着估計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皇阿瑪,兒臣已經弄清楚了,這一次地動只有京畿地區受災,其他省份沒有受災情況。”胤礽匆忙趕回朝着康熙說道,“兒臣已經讓兵部和戶部分別派人去受災地區救援。”
“你做的很好。”康熙笑着拍拍胤礽的肩膀,胤礽能有今天,也是他完全放權的結果,他不想做太上皇,也不想死死的握着不屬於他的東西,如今胤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那麼他便會慢慢的看着他長大成爲一個可以肩扛天的男子漢。
“都是皇阿瑪教育的好。”胤礽笑着說道,他自己也讀過很多史書,知道自己如今被康熙看中意味着什麼,他一方面有些愧對於大哥胤禵,另一方面卻心裡很是期待自己也能成爲康熙這樣的皇帝。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一套。”康熙無奈道,“這江山遲早都是你的,你不僅需要皇阿瑪教導,還需要自己多看多學,知道嗎?”
這是康熙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自己要把皇位傳給胤礽的想法,除了早就知道的赫舍里氏,其餘的人包括孝莊在內,都有些震驚。
孝莊心裡清楚康熙會把皇位留給嫡長子,只是震驚康熙會在這個時候表達自己接班人的想法。
“胤礽聽旨。”康熙之前已經教過很多後世的知識,如今他便要在這個時刻,讓胤礽真正的學習實踐。
“兒臣聽旨。”胤礽端直的立在康熙身邊回道。
“朕命你全權處理這一次京畿地區的受災情況,京中一切全憑你差遣。”康熙看着自己看着這麼多年的胤礽長大成人,心裡有着很微妙的成就感,胤礽和胤禵是他對原身最基本的責任,如今他們兄弟長大成人對康熙來說意義非同尋常。
胤礽領命退下,而閔愉則站在自己額娘身邊低語,“額娘,您也別太憂心三弟,我看皇阿瑪把弟弟送出去未必不是好事,您不看皇額孃的四弟和二妹也在外面吧,依我之見,皇阿瑪怕是心中早就打算好了。”
“你說的額娘都知道,只是難免會多想。”德妃張氏小聲說道,“如今看來二阿哥被立爲儲君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這一次京畿地區地動的事情處理好了,那麼額娘估摸着二阿哥這太子之位便要坐穩了。”
德妃是個心理有譜的,她的三阿哥非長非嫡,無論怎麼排也算不到三阿哥身上,如今皇上讓他的三阿哥隨同赫舍里氏皇后的一對龍鳳胎一同外出學習,在德妃心裡也覺得是好事一樁。
人與人就怕比,德妃把三阿哥和昭妃的五阿哥一比,心裡面便平衡許多,明明只有一歲之差,可是五阿哥卻沒有這麼榮幸外出學習。這麼一來,德妃心裡邊好受很多。
康熙這邊自是不知道這些後宮女人的小算盤,這後宮七個孩子之中,只有小三小四和閔柔是鍾離一族的血脈,其他的就是康熙有心偏頗,那客觀事實擺在眼前,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胤禵這邊聽着容妃派人來傳的口信,只是淡淡地笑了,說聲知道了,便再也沒多說什麼。關於繼承人問題,康熙早已經私下裡找他談過話了,他心裡也接受康熙的說法,都是自家兄弟,他也願意和二叔一樣,原爲賢王,輔佐君上。
“大阿哥,這是我們這邊的統計數據。”軍校的部下把剛剛統計出來的傷亡名單在兩個時辰內全部給胤禵統計出來。
死亡十七人,重傷四十五人,輕傷一百六十人。看着名單上的數據,胤禵眉頭皺起,如若連軍校都有這麼多傷亡,那麼普通的民衆呢?他們沒有訓練有素的處理危機經驗,那麼等待他們的又將是什麼?
“醫學院那邊呢?”胤禵問道。
“純親王福晉和黃院正還在現場處理我們送過去的傷兵。結果目前還沒有統計出來。”來人回道。
“你去告訴我七嬸,讓她注意身子。”一年前李怡然就嫁給了純親王隆僖,如今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在身,胤禵如今也是大人,自是知道這懷有身孕在這個時候有多麼的危險。
“是,大阿哥。”來人領命便退了下去。胤禵握着手裡的名單,想了一下,讓人備馬去了乾清宮找康熙。
“皇阿瑪,這些死亡的學生,兒臣想着是不是給他們家裡一點補助。這些人家痛失兒子的家庭,沒有了一個頂樑柱,想必日子要更艱難一些。”胤禵把名單遞給康熙道。
“皇阿瑪不相信這背後的弊端你沒有想到。”康熙看了一眼名單說道,“這一次京畿地區受災情況嚴重,死亡人數目前還沒有具體統計下來,你覺得我們國庫裡有多少可以用來額外的開支這些?再加上,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你說的發補助,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兒臣知道。”胤禵嘆道,“只是這些人還不一樣,他們是爲國家纔來軍校的,如若就這樣處理,兒臣認爲有些讓其他學生寒心。”
“胤禵,你去和胤礽兄弟兩個好好籌劃一下。這些事皇阿瑪全權交給你們來處理。我希望能夠看到一個很滿意的答覆。”康熙並不是想要推卸他身上的擔子,也不是捨不得那些所謂的補助,而是很多時候錢永遠都解決不了最重要的問題。康熙希望,胤礽和胤禵能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胤礽這邊在戶部正計算這一次的錢糧數額,看見胤禵過來,便放下了手裡的活,“大哥,你來了。”
“嗯,大哥恭喜你了。”胤禵拍拍胤礽的肩膀說道。
“大哥不會怪弟弟吧?”胤礽從小就跟胤禵關係最好,他生怕因爲這康熙的話出來傷害了兩個人的感情。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我弟弟,又是皇額孃的長子,無論怎麼排,也該是你。大哥怎麼會怪你。再說了,大哥我志在戰場,只要日後弟弟信得過哥哥,哥哥就爲你開疆擴土。”胤禵大笑道。
“謝大哥。”胤礽高興地笑道。
“現在我們還是來說說下一步如何安頓這些京畿地區的難民吧。我聽黃院正說,地動之後必有瘟疫或者其他的病,現在首先我們要做的便是預防災難過後的瘟疫。”胤禵把自己在軍校那邊遇見黃院正時他說的話又給胤礽說了一遍,“七嬸說第一件事就是一定不要讓百姓飲生水。接下來便是糧食和住宿問題,如今剛剛開春,京城還有些冷,露宿街頭這絕對不可以的。”
胤礽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已經讓戶部和兵部派人去安排住宿和吃飯問題。不過這個生水的問題還沒交代,我這就派人去通知。”
胤礽揮手就讓自己身邊的侍衛快馬加鞭去告訴正在前面救援的士兵們,並且把該注意的衛生事項全部用榜張貼出來,“大哥,我們親自去看一看吧。”
“我也正有此意。”胤禵說道,“也不知道皇阿瑪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交給我們全權處理。這下子我們要是處理的不好,那些前明的人又該看笑話了。”
一想起那些唯恐天下不亂反清復明的人,胤禵心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安安心心的日子都是不想過了,整日裡都想些推翻清朝。
“好了,大哥,如今我們管不了那麼多,皇阿瑪能把這事情交給我們兩個,那就說明了皇阿瑪信任我們的能力,至於那些失敗者,他們說什麼有什麼要緊的。亡國已經成爲一個事實,在背後說這些任何實在的意義都沒有。”胤礽笑着說道,“如今戶部能夠拿出來的只有三百萬兩左右,不知道夠不夠填補這次地動。”
胤禵胤礽兩人牽了馬便一路奔系向地動最嚴重的街區。
“大爺,你這是腿部骨折了,我已經給你固定好了,你年紀大了,得好好養養。”胤禵胤礽道達第一個臨時搭建起的救護中心時,伊爾覺羅依萱和西林覺羅雪靈都已經在和醫學院的學生們一起臨時救援。
“這次多虧你們這些女大夫來的快,不然有多少無辜的人還在受病痛折磨。”大爺笑着應下。
“大爺說這是什麼話,我們是皇家醫學院,這都是君恩浩蕩,皇上培養了我們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派上用場了。”依萱和雪靈兩人都是第一批加入醫學院的,最開始他們家族之所以同意他們進入醫學院,一是爲了學到李怡然和黃院正手裡的藥方,二來就是爲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能夠接近幾位年長的阿哥們,三是爲了對康熙表一個態,能讓自己家族的嫡女參加皇上開班的醫學院,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一種表忠誠的方式。
“還是皇上英明。”老大爺笑着順着依萱的話說道。
“依萱。”大阿哥胤禵從馬上下來走過來。
“給大阿哥、二阿哥請安。”依萱和雪靈看見是胤禵胤礽,兩人笑着對他們彎了彎腰,算是打過招呼。
“在這裡不用多禮。我們過來就是看看大家怎麼樣?都是剛剛經歷過家園破碎的百姓,皇阿瑪特意派我們兄弟兩個出來看看百姓們。”胤礽如今還不是太子,所以如今還是以胤禵爲首。
“大家儘管放心,皇上說了,會幫你們儘快的重建家園,所以的費用全部由國庫出。這段時間委屈大家了。”胤礽揚聲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家裡的損失,我們也會全權統計出來,盡國庫最大的能力讓大家儘快從這場災難中恢復過來。”
“你是誰?我們憑什麼信你。”人羣遠處有很多人懷疑胤礽話裡的真實性,畢竟一個在他們眼裡,胤礽也不過十幾歲罷了,又有什麼權利代表一國之君。
“我是當今皇上的第二子,皇后的嫡長子,此次事情皇阿瑪全權交由我和大哥來處理。我們秉承君恩,一定會爲大家重建家園。如今只希望大家能夠聽從各位大夫的話,注意個人衛生,水一定要在這裡集中燒開後才能喝,一日三餐的吃食,我們會每餐安排人員來按時送過來。如今只希望大家能過信任我們,安靜下來等待國家的安排。”胤礽站在稍高一點的地方大聲向這一片上集中的人羣喊道,“我愛新覺羅氏不會扔下大家不管,請大家稍安勿躁,一定要聽從戶部兵部的各位大人安排。”
“我們的損失你們一定會負責嗎?”人羣中有人抓住了胤礽之前話裡的意思來質問胤礽,“你們光說負責,別到時候又不認賬。”
“這位大叔,您爲何如此說?天子一諾重於千金,試問又怎麼會出爾反爾。我皇阿瑪一心爲民,一定會爲大家做好重振家園的事情。”胤礽心裡有些惱怒,他討厭別人這麼懷疑他們愛新覺羅氏的誠信和信譽。但是這個時候民心都是脆弱的,他不敢有一點點的埋怨的神色顯示出來。他之前早已經聽皇阿瑪講過,人心最是難得,但是如若能夠做好細節,放下自己的身份,那麼一定會得到民心。
“各位,請聽我一言。我是當今皇上的大阿哥,在災難發生時,我家中也有親人在這場地動中受傷,皇上需要坐鎮宮中,處理一應國事家事。但是皇上心繫天下百姓,生怕天下百姓會在這場地動中流離失所,沒有家可歸,所以我兄弟二人,今代表我皇阿瑪,特來看望大家。爲大家安家的銀兩戶部已經全部清算出來,我們會令工部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大家重新建立家園。”
一位阿哥的話也許分量不夠,那麼兩位皇子便足夠讓大家相信。看着大家稀稀鬆鬆的謝恩,胤礽和胤禵相視一嘆,真心不容易啊,一個不小心,就要鬧起暴動。
“兩位爺你們怎麼會來?”依萱看着大家四下散去,都在角落裡議論着剛剛兩位阿哥的話,放低聲音說的哦啊,“這一次地動蠻嚴重的,有很多家裡的老者都因爲行動不便被壓在房屋裡面,很多人心裡都很脆弱,如若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兩位爺可別往心裡去。”
“你都懂的道理我們怎麼會不懂。”胤禵笑着說道,“你家裡可還好?”
“我祖母被房樑壓斷了腿,還挺嚴重的,我剛剛給她固定過,如今我阿瑪額娘在家裡照顧着。”依萱提起家裡的事情有些心裡不舒服,但是跟這些家裡有親人去世的人一比,她又覺得只要人還在,一切都是好的。
“宮裡可還好?”依萱問道,“是哪位主子受傷了?”
“昭妃娘娘,爲了救五弟,被柱子壓倒了,我出來的急,如今還不知道宮裡的具體情況,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估計地動不可能就一會就完了,先不要進屋子,等情況穩定一點再說。”胤禵如今把依萱當成自己的媳婦,事事都要叮囑一些,當然,一旁的胤礽和雪靈也是在說一些互相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二弟,你馬上就會被立太子,這西林覺羅雪靈好是好,但是身份是不是太低了?我怕老祖宗不會同意。”胤禵和胤礽兩人一邊視察受災情況,一邊說着一些體己話。
“我相信皇阿瑪會同意的。我贊成皇阿瑪的一句話,男人的天下不需要女人用一生的婚姻來換取,這樣的男人也許會更快一點成功,但是絕對算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想要的東西,我會努力,靠自己的雙手拿給自己。”胤禵和胤礽都是康熙養大的,知道婚姻大事只要他們樂意,康熙也不會反對,但是宮裡面跟康熙一樣思想的主子長輩們卻並不多。
“二弟,你看看着受災的百姓,他們有的沒有家,有的沒有親人,比起他們來,我們便幸福很多。”胤禵看着有些人一臉絕望的窩在角落裡發呆,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啊,大哥,前段時間有人報山西陝西河南又有流民了,皇阿瑪當時特別生氣傷心,黃河決堤成了每年他最頭疼的事情。”胤礽嘆道,“我聽皇阿瑪的意思是,打算過了這段時間就親自走一趟。”
“兩位爺,前面出人命了。”胤禵還想就康熙視察黃河的事情發表意見,便看見前方不遠處匆匆跑來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