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集體升官

“任將軍,果然是英雄,竟然收服了我們草原上最難馴服的頭馬當坐騎。真是英雄配好馬!恭喜任將軍喜得良馬!”

以斯欽巴日爲首的一幫部落族長們一個個諛詞如潮,任來風樂呵呵把所有奉承話照單全收。反正大白馬確實是他費了不少辛苦纔到手的,享受點兒奉承那也叫理所應當。

當然,斯欽巴日不光是會說奉承話,老傢伙還是能辦點實事兒的。他告訴任來風,馬具他全包了。他讓任來風儘快給馬兒起一個好聽又容易記的名字,有了名字,馬兒才能更快融入到新的生活環境中。

起個什麼名字好呢?要不乾脆就叫他小白?或者大白?再或者銀子?白龍?想來想去,還沒想出該給大白馬起個什麼名字合適,草原上響起了馬頭琴的聲音。從那複雜的絃音上能感覺出來。這絕對不是一把馬頭琴在拉弦。最少得有那麼,十幾把?

歌舞開始了。馮文英參加的是舞蹈,集體舞。出場的一共有二十五名少女,馮文英就是其中之一。二十五個人排成一個方陣,不斷的變換着各種圖案,同時跳舞的姑娘們扭動腰肢,做出各種柔美的動作以配合音樂的節奏。

任來風拿着望遠鏡緊盯着看,越看心裡越美。幾十個年輕女人一起跳舞,本身就讓人賞心悅目。馮文英身在其中,一舉手、一投足,每做一個動作似乎都比其他女人更加流暢,彷彿她就是這二十五個人當中的領舞者一樣。

其實這很正常。馮文英常年練武、並擁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其身體的協調性、柔韌性,等各方面自然遠非普通女子能夠比擬。再加上其姣好的面容、完美的身段,和一幫同齡女孩子一起跳舞,自然就顯得出類拔萃。

任來風看着舞蹈中的馮文英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再看周圍,包括斯欽巴日等蒙古人一副入座如癡的模樣,不由得暗暗得意。

像馮文英這樣的女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拿到戰場上是一員猛將、放到女人堆裡能歌善舞,尤其對他還千依百順,這樣的好女人上哪兒去找?茫茫人海中兩個人能相遇相親,任來風覺得自己還真是夠幸運的。

當然,這樣的評價也就是任來風自己想想,要是讓飛虎營官兵們知道了肯定會驚倒一片。這兇悍的女人也能叫好女人?那天底下還有不好的女人嗎?

那達慕大會要開就不是一天。牧民們分散在草原各地,爲了參加這場盛會幾百裡甚至上千裡的趕過來,哪能一天就散會各回各家呢?這次由於遠來的牧民比較多,經過主辦方的一致協商,會議期限定成了十天。

夜幕降臨之後,牧民們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年輕男女們圍着篝火,彈着馬頭琴載歌載舞。任來風卻在和副營長林新城談論着和眼前場景毫不相干的話題。

“電報已經發到重慶好幾天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音?新城,你消息靈通,你說咱們的要求軍委會能答應嗎?”

“有什麼不能答應的?你的少將總指揮都給了,幾個少校、上校的軍銜還能扣着不給?”林新城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咱這次報上去的名單有點兒多,軍委會那幫大人物肯定得討論討論、吵上幾架。不過總指揮可以放心,最後的結果他們肯定會答應,頂多也就是晚上幾天的事。”

話說到這兒就不能再往深處講了,兩個蒙古族的姑娘已經過來邀請任來風和林新城這兩位國軍長官和她們共舞了。二位長官欣然應允,隨着這兩個年輕女孩一起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兩個人雖然不會跳,但會學。跟着一羣蒙古族男女一起舉手、擡腿,縱情享受起了青春的歡樂。

在草原那達慕大會進行到第六天的時候,軍委會的回電終於來了。這是一份晉升令,飛虎營從上到下所有軍官全部都在這份命令上官升幾級不等。上尉連長升成上校支隊長,少尉排長升成少校分隊長。林新城這個副營長順利成章的升職爲東北抗日遊擊隊上校副總指揮。

一封命令一下,眨眼間一羣基層軍官被提拔成了中層軍官。這下,任來風這個國軍少將的麾下,終於有一大羣校級軍官讓他指揮了。

要說職務升級最快的自然非黃天莫屬。原來黃天是飛虎營的警衛排長,少尉軍銜。這回任命電文一下來,黃天成了東北抗日遊擊隊第三支隊的支隊長,軍銜中校。他所指揮基礎部隊是飛虎營第三連,也就是任來風一直兼職連長的那個連。

隨着和蒙古各部落的接觸,任來風越來越忙,在三連坐鎮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一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長期忙於別的事情,對於部隊建設自然不是好事。

任來風早就想選一個人當這個三連長了。他把手下這幫人挑來挑去,也只有黃天最合適。這次就藉着打升職請示報告的機會,把黃天給提了出來。果然不出所料,軍委會對於飛虎營所屬軍官的任命沒打半點折扣,任來風提的任命名單人家全部照準。

現在一開會,任來風身穿少將軍裝往中間一坐,放眼兩邊,全是上校、中校、少校。軍官們一個個志得意滿、任來風更是春風得意。

雖然飛虎營的人數還是這麼多,但東北抗日遊擊總隊的架子卻搭起來了。下一步的工作自然是要組建游擊隊了。蒙古草原不算,只說遼吉黑三省,任來風對這三個省現存游擊隊的數量心裡一點兒譜都沒有,自然他要儘快打破這種不利的局面了。

草原上的工作還沒完全結束,任來風現在也不可能帶着大部隊直接去東三省。最主要的是,他得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這個工作當然得有專人去做了。任來風把愣怔找過來,讓他從偵察排裡挑出幾個人,先期進入東三省打探游擊隊的信息。

往東三省的人派出去之後,任來風開始着手購買戰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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