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來風這麼一說,自然是告訴大家不用考慮馮文英那頭。馮處長腳踝骨折,最近三個月都得在牀上躺着養傷,她還能因爲這點事時隔幾個月再去揍你一頓呀?那怎麼可能?
有了任來風的保證大家夥兒放心不少,不過要說完全放開也根本不可能。說白了,今天是執行任務的,不是真來做大保健的!進了一個大房間,裡面有長沙發有長條桌,任來風剛坐下兩分鐘不到外面就有人端進來了酒水點心乾果。這服務,讓任來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緊接着一個打扮妖豔、穿着開衩到大腿根的旗袍女人走進了房間,房裡的姑娘介紹,這位叫做梅姐,是春香樓的管事之一。
梅姐的身材真好,前凸後翹屬於最大號的尺寸,像肖快手、牛黑、喜子這種以前沒少流連這種場所的傢伙眼睛都看直了。真丟人!看見個老孃們都這副模樣,今天真要讓他們真刀實槍的上,估計明天早上還打不了仗了。
任來風臉上有點兒發熱,他覺得自己的跟班有點兒讓他丟面子了。
梅姐在風月場上打滾幾十年,閱人無數,進房間一眼就看出任來風是這幫人的頭了。說話,她自然也是衝着任來風去的。“這位小弟弟長得可真俊呀。嘻嘻。來我們這兒還會臉紅呢。你放心,來梅姐這裡,保證讓你們玩兒的開心。”
“呵呵,那太謝謝梅姐了。”不管這女人是做什麼的,只衝她這年齡,任來風叫她一聲梅姐也不吃虧。他才二十幾歲,人家梅姐怎麼也得四十好幾了。再說,幹工作不分高低貴賤,都是爲羣衆服務的嘛。人家也是靠出賣體力賺取生活費,誰能說天生就低級下賤?
“嘻嘻,俊弟弟的小嘴可真甜。就衝你這張嘴,今天不管花多少錢,梅姐都給你打九折!”
“梅姐,您可太偏心了!楊二哥每回來也沒見你給他打折,他可是每個禮拜都來的。這帥哥哥今天第一次來你就給他打折,你這偏心的也太明顯了吧?”
“得了吧!你那楊二哥每次來消費都沒超過一塊錢。就他那窮酸樣還想打折?再說了,你楊二哥有這位俊弟弟長得好嗎?他要是能長得像俊弟弟這樣,別說是九折了,八折我都給他打!一沒長相、二沒能耐、三沒有錢,還想讓我給他打折?哼!青菊,我說你今後也別對楊二那麼着迷了,免得將來後悔。”
任來風坐到旁邊發火不是、不發火也不是。梅姐張嘴閉嘴誇他長得俊,搞的好象他是靠臉蛋吃飯的小白臉似的。任來風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從來也沒人從這方面誇過他。馮文英、於小倩、包括金海棠,沒一個人誇過他長得帥。
以前別人誇他,不是誇他用兵如神,就是誇他義薄雲天;就算是罵,也不過是罵一句膽大包天、心狠手辣。今天被梅姐連誇他幾遍長得好,任來風就好像屁股底下有釘子一樣,坐臥不安。被梅姐這種人誇讚長相,對人的定力可真是一種考驗。
梅姐幹這行的最擅長察言觀色,一看任來風表情不對趕緊轉移話題,“俊弟弟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呀?我們春香樓的姑娘可是天南海北哪兒的都有。有蜀地的川妹子、有京城的大小姐,還有北邊的白俄姑娘、東邊的日本美女、高麗姑娘。你想要哪兒的只管說,姐姐保證給你找來。”
聽梅姐報這一串美女的產地任來風暗中直咋舌,看不出來,這春香樓竟然還是一家涉外的國際企業!任來風真想問問她有沒有美國大妞?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萬一人家說個有,他怎麼辦?他還能真的叫個美國大妞來場春風一度嗎?
“這個,我聽說日本的女人最溫柔可人,要不梅姐給我叫個日本的姑娘?”任來風說話的聲音連他自己聽着都彆扭,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吧?怎麼梅姐一誇我的長相,我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像小白臉了?
“嘿嘿,俊弟弟真是好眼力!梅姐這就給你去叫。哎,俊弟弟怎麼稱呼呀?記賬的時候我好給你打九折呀。”梅姐經驗老到,她用一種根本不怕被拒絕的手段打聽任來風的姓名。
“我姓風,以後梅姐就叫我小風吧。”這話說完,任來風差點兒給自己個嘴巴。什麼叫以後叫我小風吧?我以後還要經常來嗎?
“嘻嘻,好,小風,風弟弟。這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好了好了,風弟弟暫坐,姐姐去給你叫日本姑娘。”說完,扭動着誇張的臀部出門去了。
幾個姑娘一看沒她們的事兒,一個個找藉口都離開了。只剩任來風這些人,在這兒慢悠悠喝酒吃菜等着他們的日本姑娘。
門口,一陣踢裡塌啦的趿拉板響,門一看,外面走進來三個穿和服、盤頭髮的日本女人。梅姐是最後進來的,她其實沒往裡頭進,就是站在門口和任來風交代:你們在這兒玩兒着,要是這幾個姑娘不夠了,諾,這有一根繩子,一拽那邊就會響鈴,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招呼的。
梅姐是春香樓的大忙人,任來風也沒說非得讓她陪着,客人點了姑娘,她當然可以離開了。至於客人會不會再要別的姑娘,自然有人招呼。要不是她看任來風順眼在這兒多呆了會兒,早走了。
幾個日本姑娘咿咿呀呀的唱着日本民歌開始跳日本民族舞蹈,動作輕柔,雖然缺乏美感吧,卻是在認真的表演着一種肢體藝術。當然,這也是任來風對舞蹈不感興趣,他要是業內人士或許就不會這麼認爲了。
跳了幾支舞,姑娘們坐下來開始給客人夾菜倒酒,伺候吃喝。三個日本女人扯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和客人們聊天說話。
陌生人說話嘛,當然是先問對方的職業、再問對方的名字。姑娘們既然是伺候人的,當然就要挑客人們感興趣的話題來講,講點兒日式的笑話,再說點兒當前流行的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