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半山腰,不等趙鐵軍靠近日本士兵,兩個日本士兵的談話引起了趙鐵軍的注意:“小林君,這個野人山也太恐怖了吧?!”小林回答道:“木葉君,聽說野人山,在緬甸語裡含義就是魔鬼居住的地方。我們將來是兩個加強中隊,現在只剩下二十七個人了。不知道下一個回到天照大嬸懷抱的是誰了!”……
“只剩下二十七個人?!”趙鐵軍默數了一下面前的日軍士兵人數,不自覺的瞄向了對面半山腰。過了三四分鐘,趙鐵軍回過了神,摸出了匕首貓着腰快步跑到了日軍崗哨的後面,一手捂住日軍士兵的喉嚨,接着用匕首直接割開了日軍士兵的喉嚨。日軍士兵略微掙扎了兩下,脖子一歪,向他們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解決了一個崗哨,趙鐵軍隨手撿起了樹枝,撐在日軍士兵的腰上。
“大佐閣下,時間不早了,您去休息吧!這裡由我來看着!”聽到嚮導的話,石崎鳩太郎猶豫了一下,把望遠鏡交給了嚮導說道:“好吧!這裡就交給你了!”
“嗨!”嚮導頭一點,目送着石崎鳩太郎離去後,接替了石崎鳩太郎的位置,拿着望遠鏡繼續觀察峽谷內的情況。
回到士兵休息的地方,石崎鳩太郎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子,暗道:“怎麼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石崎鳩太郎左右打量了一下,向不遠處的哨兵招了招手叫道:“你的過來!”
等了三四分鐘,見哨兵沒有反應,石崎鳩太郎邊把手伸向腰間的佩槍,邊伸腳踹向了身邊的士兵。這一腳下去,士兵沒有被石崎鳩太郎踹起來,反而整個人倒了下去。見此情景石崎鳩太郎大吃一驚,剛準備拔出手槍鳴槍示警。趙鐵軍忽然出現在了石崎鳩太郎的面前,一刀挑斷了石崎鳩太郎的手筋,接着手一揮匕首悄無聲息的割開了石崎鳩太郎的喉嚨。
石崎鳩太郎雙手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企圖控制住經脈血管不要流血。不過希望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就在石崎鳩太郎面露絕望神色的時候,趙鐵軍一個箭步衝到了石崎鳩太郎的面前,匕首直接捅進了石崎鳩太郎的肚子。
“什麼?!大佐?!”嚮導轉身準備找一個人接替他的時候,看到趙鐵軍把匕首捅進了石崎鳩太郎的肚子。嚮導急忙把槍準備對趙鐵軍開槍的時候,趙鐵軍右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飛刀,用力甩了出去。飛刀劃破夜空,直接飛進了嚮導的嘴裡。
解決了右側山坡上所有的日軍,趙鐵軍從另外一邊下了山,直接向對面山坡摸去。可是趙鐵軍沒有想到,對面的這些小鬼子比剛剛消滅的那些小鬼子謹慎,除了明哨外,還佈置了一個暗哨。當趙鐵軍用匕首把明哨解決了之後,準備繼續對下一個目標動手的時候,槍聲響了起來。
“不好!”趙鐵軍暗叫了一聲,本能的趴到了地上,接着往灌木叢的方向一滾。摸出了一顆手雷,拔出拉環在手裡延遲三秒之後丟了出去。
“趙,一定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去增援他!”站在邊上的胡杏兒一把拉住了彼得,說道:“我們不用去。去了反而成爲了他的累贅。”
“可是……”彼得剛想再爭辯幾句,胡杏兒臉色一變,說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對他的能力十分了解!”
“那好吧!我聽你的!”彼得無奈的只能跟胡杏兒妥協,乖乖的待在了篝火邊,發起了呆。與此同時趙鐵軍和左側上坡上的日軍形成了焦灼狀態。日軍挺身隊憑藉人數和火力的優勢,把趙鐵軍壓制在了一塊石頭後面。
“砰…砰…”“噠噠…噠噠…”“轟…轟…”槍聲和手雷爆炸的聲音響徹了峽谷。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槍聲逐漸停了下來。剩下的日本挺身隊士兵在一個大尉的指揮下,悄悄的向趙鐵軍隱藏的巨石走去。
躲在巨石後面的趙鐵軍冷靜的更換了兩個新的彈夾,猶豫了一下,摸出了最後一顆手雷,在手上掂了兩下,拔出了拉環拋了出去。正向巨石包圍過來的日軍挺身隊員看到忽然從巨石後面飛出來的東西本能的爬到在了地上。
就在手雷爆炸的一瞬間,趙鐵軍在斜躺着腳在巨石上一蹬,邊向右側滑行,邊向趴在地上的日軍開槍。猝不及防下,剩下的日軍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全部死在了趙鐵軍的槍下,檢查了一遍山坡上的屍體,確定沒有一個活下來之後,趙鐵軍朝天開了三長兩短五槍。
聽到槍聲,胡杏兒立刻跳了起來,拍了一下彼得的肩膀,說道:“好了!麻煩都解決了!我們去和他匯合吧!”說罷胡杏兒端着狙擊步槍向一線峽方向跑去。……
當胡杏兒和彼得跟趙鐵軍匯合的時候,趙鐵軍已經把日本挺身隊的二十七具屍體全部集中在了一起,點了一把火。……
“報告處座,趙鐵軍急電!”
剛剛結束舞會回到辦公室的沈醉還沒有來得及解開外套,機要秘書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出現在了沈醉的身邊。沈醉接過電報邊看邊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機要秘書應了一聲退出了沈醉的辦公室。沒過多久餘樂醒走進了沈醉的辦公室。
正在看電報的沈醉聽到開門聲邊擡頭邊罵道:“怎麼越活越回去啦?!不知道敲門了!”
“怎麼,我來找你還要敲門?!”聽到餘樂醒的聲音,沈醉心中一喜叫道:“姐夫!你怎麼來啦?!”餘樂醒笑了笑說道:“我和陳恭澍一起來的。”不等餘樂醒的話說完,沈醉皺着眉頭說道:“姐夫,本來我不想多問。不過你也知道……”
“好了!有什麼儘管問!我今天就破例,你問什麼,我就回答你什麼!”聽到餘樂醒的保證,沈醉心中一喜,問道:“姐夫,你們不是應該在局座來之前抵達雲南的嗎?!”餘樂醒回答道:“我們來之前,局座改變了我們的計劃。寺內壽一到了緬甸。”
短短的一句話,沈醉立刻反應了過來,問道:“要我怎麼配合你們?!”餘樂醒反問道:“趙鐵軍又消息了嗎?!”沈醉把剛剛收到的電報遞給了餘樂醒說道:“估計馬上就會回來!”餘樂醒接過了電報看了看說道:“這次我和陳恭澍兩個人接了刺殺寺內壽一的任務。雖然任務接了,但是我和陳恭澍兩個人沒有任何的把握,所以想找趙鐵軍幫忙。”
沈醉想了想說道:“你開口,趙鐵軍一定會幫你們。不過……”略微猶豫了一下,沈醉接着說道:“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局座知道。要不然你和陳恭澍都會有麻煩。”
“這個我清楚!畢竟我跟打來打交道不是一年兩年了,他爲人處世我非常的瞭解!”說罷餘樂醒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茶壺,親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最近戴笠和美國人走的太近了,蔣介石已經開始對他起了疑心。爲了你以後的前程,聽姐夫一句勸,適當的跟他保持一些距離。”
“姐夫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沈醉和餘樂醒拉了一會家常,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沈醉親自送餘樂醒離開了辦公室。
沒有了日軍的追擊,趙鐵軍三人沒有了後顧之憂,帶着遊山玩水的心情,又用了七天的時間,走出了野人山。
“趙,前面是什麼地方?!”彼得好奇的問答。
趙鐵軍回答道:“前面就是拱了拱手。只要翻過拱了拱手渡過怒江,我們就安全了。”
“趙大哥,我們還要走多久?!”趙鐵軍瞄了一眼彼得,說道:“按照我平時的速度,翻過拱了拱手,渡過怒江最多隻要五天。”彼得嘟着嘴,露出了少有的萌態,嘀咕道:“又在說我!你現在嫌我累贅,當初救我幹什麼?!”
胡杏兒面露不悅的說道:“該死的彼得!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彼得立刻捂住嘴,支支吾吾道:“我什麼也沒有說!”
“哼!”胡杏兒瞪了彼得一眼,說道:“有膽說,沒膽認的膽小鬼!我真懷疑你這個將軍的軍銜是花錢買了的!”……
黃昏,趙鐵軍帶着胡杏兒以及彼得渡過了獨龍江,來到了普化寺的地方。打量着近在眼前的普化寺,彼得問道:“趙,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說道:“我來過這裡很多次了。不過我今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我就說出來了!”
“趙鐵軍!”就在趙鐵軍三人發呆的時候,一個穿着少數名族衣服的女人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趙鐵軍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冒出來的女人,不等趙鐵軍開口,胡杏兒叫道:“你是火鳳凰?!”
火鳳凰笑着說道:“杏兒,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趙鐵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