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當洪宇等人在西餐館吃飯的時候,離上海不遠的空中,一架由中島式運輸機改裝的客機在四架戰鬥機的保護下,快速的向上海接近。
“特使閣下,上海急電!”
天皇特使山縣東巴郎聽到侍從的話,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山縣東巴郎臉色瞬間變了,憤怒的吼道:“八嘎呀路!古賀岡憲和臼田寬三是幹什麼吃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把這個天狼解決掉!”
坐在邊上的高倉次郎問道:“山縣君,出什麼事了?!讓你那麼生氣?!”
山縣東巴郎說道:“就在不久前,支|那特工襲擊了日本人俱樂部。柳生薰子玉碎了。”
“納尼?!”高倉寰宇微愣了一下,說道:“支|那人的膽子也太大了。”說着高倉次郎忽然反應了過來,說道:“要運往本土的那些財寶就放在日本人俱樂部的地下室裡。你的意思支|那人這次襲擊日本人俱樂部的目的就是爲了那些財寶?!”
山縣東巴郎點頭道:“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具體還要到上海才知道。”接着山縣東巴郎看向了邊上的侍從,詢問道:“我們還有多久才能抵達上海?!”
侍從看了一下手錶,回答道:“還有一個小時。”
“嗯!”山縣東巴郎揮手示意侍從下去後,說道:“高倉君,這次大本營讓你來上海組建興亞院。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高倉寰宇回答道:“我來只不過是來看地方的,具體還要大本營那些老爺們做決定。”說着高倉寰宇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說道:“現在帝國陸軍推進的速度太快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來及消化。短時間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時間長了對我們就不太有利了。”
山縣東巴郎說道:“我前一段時間已經向首相提出了這個問題。可是他們都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這次我作爲天皇特使來支|那,恐怕是我的最後一站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山縣東巴郎所乘坐的飛機緩緩地降落在了虹橋機場。等艙門打開後,山縣東巴郎和高倉寰宇走下了旋梯,早就等候在邊上的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立刻迎了上去。鈴木碚冶恭敬的向山縣東巴郎行了個禮,說道:“特使閣下,一路辛苦了!閣下休息的地方已經安排好!請隨我來!”
山縣東巴郎微點了一下頭,跟着鈴木碚冶上了停在跑道邊的轎車。過了七八分鐘,車隊緩緩地離開了機場。山縣東巴郎說道:“鈴木君,我在路上接到了日本人俱樂部遭到支|那人襲擊的報告,匪徒抓到了嗎?!”
鈴木碚冶回答道:“沒有!”
“納尼?!”山縣東巴郎質問道:“日本人俱樂部不是重兵把守,爲什麼沒有把人抓住?!”
鈴木碚冶說道:“防守日本人俱樂部的都是大川內價七少將安排的陸軍士兵,不是我海軍陸戰隊。他們的戰鬥力怎麼樣,我不清楚!”
山縣東巴郎淡淡地說道:“據我所知,襲擊俱樂部的人是借用你海軍陸戰隊的名義。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鈴木碚冶激動的說道:“特使閣下,這是栽贓,這是污衊!陸軍早就想把我們海軍陸戰隊趕出上海。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山縣東巴郎說道:“我此次來上海的目的,想必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對你們海軍和陸軍的瓜葛我不想聽,也不會幫你們任何一方。我只要那些財寶安全的離開上海。你滴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鈴木碚冶說道:“特使閣下,請放心!我已經保證財寶安全離開上海。”接着鈴木碚冶問道:“特使閣下,財寶是用飛機運還是海運?!”
山縣東巴郎說道:“運送財寶的船明天黃昏抵達上海。他在上海將會停留兩天。你們在後頭拂曉,把財寶運到船上。”
“嗨依!”鈴木碚冶應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乖乖地閉上了嘴。
當鈴木碚冶和大川內價七把山縣東巴郎一行送進國際飯店的時候,洪宇吃完了午飯,結了賬,跟唐家兄弟和袁慧交代了幾句,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
在車上,洪宇腦中不斷的回憶今天行動的過程,忽然一個奇怪的感覺進入了洪宇的腦海中:“柳生薰子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能夠調動日本特工調查我?!”猶豫不決間,洪宇開車來到了紅星雜貨鋪外。
車剛剛停穩,洪宇還沒有來得及下車。正好趙啓山送客人走了出來。看到坐在車裡的洪宇,微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洪宇下了車走到了趙啓山的面前,裝模作樣的拱手道:“趙老闆,生意興榮啊!”
趙啓山回禮道:“哎呦!洪老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洪宇笑着說道:“上次在你託你進的那批貨,我覺得十分滿意,今天來你這裡還是想託你再進一批。”
趙啓山裝模作樣,面露難色的說道:“洪老闆,不是我不幫你。現在外面那麼亂,陸路現在走不通,只能走水路,什麼時候到貨我也說不清。而且我們本身就不夠賣,所以……”
不等趙啓山的話說完,洪宇接口說道:“趙老闆,我們合作那麼長的時間,價格好說!”
趙啓山聽到洪宇的話,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裡面說。請!”
洪宇跟着趙啓山走進了雜貨鋪,趙啓山對夥計說道:“你在下面看着點,有什麼事叫我!”說罷趙啓山帶着洪宇上了樓。
走進房間,趙啓山關上門招呼洪宇坐下,說道:“你小子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膽子那麼多去闖日本人俱樂部?!”
洪宇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日本人俱樂部又不是龍潭虎穴。”說着洪宇問道:“老趙,你知不知道一個叫作柳生薰子的日本女人?!”
趙啓山想了想說道:“柳生薰子這個女人我聽說過。據說她跟上海情報機關機關長臼田寬三的關係十分特別。爲了臼田寬三她逃婚來到了上海。”
“哦?!”洪宇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道:“這個女人藏的可真夠深的。”
聽到洪宇的話,趙啓山微愣了一下,遞了一支菸給洪宇,問道:“怎麼啦?!你在這個女人手上吃了虧?!”
洪宇接過煙,回答道:“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這次我去日本人俱樂部鬧事,就是爲了殺這個女人。”
趙啓山頓時被洪宇弄糊塗了,愣愣的看着洪宇,問道:“你怎麼想到殺這個女人了?!”
洪宇回答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而是很強。如果留着她,早晚我們會在她手上吃虧。而且這個女人已經猜到我就是天狼。”
“噝……”趙啓山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啊?!”接着趙啓山點燃了煙,抽了兩口,定了定神,問道:“洪宇,你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洪宇回答道:“日本天皇特使今天抵達上海,我估計今天被我這麼一鬧,他一定很快就會把藏在日本人俱樂部裡面的東西運走。”
趙啓山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日本人俱樂部附近安排了人手盯梢,也發動了內線,只要日本人準備運那些東西,我一定能提前得到消息的。”說着趙啓山又想起了谷宇航這個人,問道:“聽說戴笠派人來上海監視你們?!”
洪宇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安排好的!”說着洪宇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了趙啓山,說道:“有什麼消息,你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我知道了!”趙啓山接過電話號碼,快速的看了一遍,把號碼深深地記到了腦子裡,然後點燃了寫着電話號碼的紙。等紙燒成了灰燼,洪宇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另外在給我弄幾條煙和一些糖。”說着洪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銀元塞進了趙啓山的手裡。
趙啓山看了看洪宇塞進他手裡的錢,沒有好氣的瞪了洪宇一眼,說道:“真拿你這小子沒有辦法!”說罷趙啓山轉身打開了門,和洪宇一起走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當洪宇回到住處的時候,唐興商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洪宇問道:“谷宇航那裡有什麼新的情報嗎?!”
唐興商回答道:“宇哥,別提了!我在那裡等了半個多小時,連谷宇航那小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什麼?!”洪宇愣了愣,嘀咕道:“到了接頭的時間,這個小子沒有來。難道他被小鬼子發現了?!”就在洪宇爲谷宇航擔憂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洪宇快步走到了電話機邊,拿起了電話,問道:“哪位?!”
電話另外一頭谷宇航的聲音響了起來:“天狼,明天下午老時間,老地點碰頭。”說罷谷宇航掛了電話號。
洪宇愣了愣,放下了電話。唐興商問道:“宇哥,誰的電話?!”
洪宇回答道:“是谷宇航打來的。”說着洪宇嘀咕道:“他怎麼有我這裡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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