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竟然在孫桐萱還沒有表態的情況下就公開支持胡飛,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胡飛自己都沒想到,驚訝之下,順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八十一師師長賀粹之正在對着自己眨眼,原來是他,
胡飛來鄭州之後打的第一仗就是黃崗寺戰鬥,他領着八八縱到那兒就把八十一師的圍給解了,賀粹之這是投桃報李在報答胡飛當初的解圍之恩,人家也給他解了一次圍,
賀粹之是老牌的孫桐萱嫡系將領,他的人脈可不是說着玩兒的,賀粹之這邊話音一落,那邊接二連三的站起來三四個將領表示支持,
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第二十師師長周尊時就表示了反對,周師長也是孫氏集團的老人,同樣也有一大羣的支持者,周遵時發言完畢,緊接着就有人站起來打算參加抗辯,孫桐萱趕緊擺手制止,
“停,停,暫停,各位都請落座,我們這是軍事會議,不是軍事談判,要想辯論下去兩個人隨便辯,別在這裡顯擺,其他人要是沒有別的新點子的話,我們就結束自由討論,下面由我來給大家講幾句,”
“胡司令剛纔說的那段話發人深省,道理很深呀,我讀的書少,知道的兵法也不多,但是,滿天司令說的圍三闕一我卻是聽懂了,三面圍攻小鬼子,給他留一條生路,我們從後追擊,讓他一路亡命逃竄,死傷累累,嘿嘿,聽起來就帶勁兒,好主意,滿天,我支持你,”
孫桐萱這種非中央軍將領雖然比較擅長派系鬥爭,但他們同樣有一雙能夠洞察是非的火眼金睛,正像孫桐萱自己說的那樣,或許他讀書少,知道的兵法也不多,但卻不代表他沒有眼光,
胡飛的圍三闕一擺明了就是好主意,是極其高明的戰鬥策略,按照胡飛的辦法打,就是能少死人,就是能打勝仗,孫桐萱對這點看得太明白了,他擺明態度這麼一支持,其他人還有啥好說的,
第二十師師長周尊時立即轉變態度,支持圍三闕一戰法,他不是支持胡飛而是支持這個戰法,或者說是支持孫桐萱,等到孫總司令再問誰支持誰反對的時候,已經是在座的將領們全體舉手通過了,
圍三闕一被確定了,接下來就是討論具體戰術,怎麼圍三,怎麼闕一,部隊怎麼從圍攻向追擊轉變,任務一項項佈置到在場的每一位領兵將領身上,這個戰場上的每一支部隊頭上,
“滿天,我要謝謝你呀,要沒有你這個圍三闕一,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場仗打完之後,第三集團軍還能剩幾個人了,”孫桐萱拉着胡飛的手是真心的感激,
“蔭亭兄,你太謙虛了,有您這位常勝將軍在此坐鎮,第三集團軍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拍馬屁功夫胡飛早使得是爐火純青,輕飄飄一句話過去,孫桐萱頓時眉開眼笑,
兩個人告辭,出了大門口又碰上了賀粹之,胡飛自然要對賀師長的仗義援手之舉表示感謝,賀粹之謙虛幾句,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爲了不讓鬼子懷疑,周尊時率領二十師又打了一夜,一直到天都亮了這才帶着部隊緩緩的退了下去,
鬼子旅團長石川龍一這會兒已經快抹脖子了,他的本意是想要救出山田聯隊的,沒想到山田聯隊沒救出來倒把他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四周圍全是第三集團軍的中國軍隊,他手裡只有這一千多人,缺醫少藥的一個半殘廢聯隊,你讓他怎麼突圍,
石川龍一唯一的希望就是來援兵了,可一直等了一天了,援兵怎麼還不來,求援電報他已經發了五遍了,得到的回答始終是援兵正在路上,他們是從哪兒調過來的援兵,難道是從日本嗎,要是那樣的話,援兵下個月也來不了,
徹夜不停的槍炮聲讓他心煩意亂,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甘爽的清酒這才讓他心情稍微好了點兒,“小次郎,”石川旅團長扯着嗓子嚎了一聲,一個帶着伍長軍銜的鬼子一溜小跑的進來了,“什麼事將軍,”
“呃,現在幾點了,”打了個酒嗝,停了一下他纔想起來要問時間,
“現在是,早晨六點二十三分,”勤務兵看了看手錶,報出了一個準確的時間,
“六點二十,又是早上了,呃,也不知道我家的母雞今天會不會再下一個蛋呢,還有那頭山羊,”這傢伙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嘀咕點什麼,勤務兵只當是這傢伙在發癔症說夢話,聽見也當沒聽見了,
“叮鈴鈴,,”桌上電話突然響了,勤務兵搶步上前抓起話筒,只聽了一下就遞給了他的主子,
“哦,你說什麼,第二十師敗下去了,喲西,佐藤君,你的功勞大大的,命令部隊立即前進,爲聯隊主力打通道路,”掛了電話,石川龍一已經一掃剛纔的頹喪情緒,精神頭十足的拍着勤務兵肩膀告訴他:這場仗打完了就提拔他當曹長,
勤務兵感恩戴德的聲音顯然讓將軍閣下心情更好了,容光煥發的石川旅團長給部隊下達了快速進兵的命令,山田聯隊的鬼子兵拿上步槍、背上行李,急匆匆的排着隊開始了進兵,只是不知道這條前進之路到底是通往幸福的天堂,還是通向死亡的地獄,
八八縱也是衆多追擊部隊當中的一員,追擊行動開始之前胡飛就給部隊下了命令了,追,給我使勁兒的追,別怕把事情搞大了,和咱一起的還有孫桐萱呢,孫桐萱後頭還有戰區司令衛立煌,咱怕個什麼勁兒,
胡飛這道命令一下,八八縱各部隊立刻就動起來了,除了已經被解散的第三團,剩下的第一團、第二團、新編團、騎兵團、獨立團,五個主力團兵分五路在後頭拼了命的往前追,追上鬼子就打,打不過就大家夥兒一起上羣毆,
山田聯隊的鬼子這回可受苦了,對於我追擊各部隊的攻擊襲擾,鬼子只能不斷地派出斷後部隊,而派出去的人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派到誰頭上,誰都和同伴做最後的告別,聯隊裡面一片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