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打中日開戰以來,蔣總裁的心情一直就不好,北平淪陷,淞滬會戰,南京之戰已經成爲了他心中之痛,大量的精英在戰役中損失殆盡。
國軍的節節敗退,日軍的兵臨城下,讓蔣總裁的眉毛都要愁白了。
本以爲可以穩坐江山,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事情從一刻開始,似乎一切都脫離的他的掌控。
而這個事情還得從從西安兵諫後說起,蔣總裁本來是一心想着先剿內,然後再跟日本人談判,結果天不從人願,發生了兵諫事件,被逼着答應了兩黨合作,共同抵禦外侵。
在兵諫發生後,他本想拖延一點時間,先收拾完兵諫的幾支部隊的首腦,然後再慢慢做打算。結果卻發生了歷史上臭名昭著的七七盧溝橋事變,給了蔣總裁一記響亮的耳光,徹底打醒了他的黃粱美夢。
面對各方壓力,在衆目睽睽之下,蔣總裁也只能硬着頭皮承認了兩黨合作的事實,再加上七七盧溝橋事變,宛平縣被日本人圍困,日本軍不顧國民黨多次的干涉,悍然在盧溝橋舉行規模龐大的軍事演習,大有兵臨城下之勢,矛頭直指北平。
於是蔣總裁在廬山避暑的時候,第一次旗幟鮮明的指出“我們既是一個弱國,如果臨到最後關頭,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生存,那時節再不容許我們中途妥協。須知中途妥協的條件,便是整個投降,整個滅亡的條件。全國國民最要認清,所謂‘最後關頭’的意義。最後關頭一到,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到底’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若是傍徨不定,妄想苟安,便會陷民族於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蔣總裁發表廬山講話後不久,已雲集到北平周圍的朝鮮軍第20師團,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第11旅團,中國駐屯軍步兵旅團約1萬人,在100餘門大炮和裝甲車配合、數十架飛機掩護下,向駐守在北平四郊的南苑、北苑、西苑的中國第29軍第132、37、38師發起全面攻擊。
國軍第29軍駐南苑部隊約8000餘人,其中包括在南苑受訓的軍事訓練團學生1500餘人浴血抵抗,第29軍副軍長佟麟閣、第132師師長趙登禹壯烈殉國,不少軍訓團的學生也在戰鬥中獻出了年輕的生命,北平、天津先後淪陷。
緊接着,香月清司又讓第1軍攻佔保定,連同三浦敏事之第21旅團,關東軍“蒙疆兵團”攻佔朔縣、應縣、渾源以南的內長城各地,日軍向西北進軍意圖昭然若揭,直奔國民黨的軍火補給線而來。當時,中蘇之間的槍械、彈藥有兩條運輸線。一條是經外蒙古、內蒙古、山西大同至內地,一條經新疆、甘肅、山西,連接隴海路。
爲了鞏固西北線,蔣總裁就命令以李服膺第61軍在天鎮、陽高等地設防,佔領既設的“國防工事”,阻止日軍西進,掩護聚樂堡、大同主陣地帶。其任務是沿平綏線節節抵抗,誘敵至大同外圍,由傅作義的第7集團軍和楊愛源的第6集團軍聚而殲之。
在制訂“大同會戰”計劃時,閻老西兒提出日軍行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以一部兵力由蔚縣向廣靈行佯攻,以主力沿平綏路西進,奪取大同以圖切斷晉綏之聯絡線;二是以一部兵力向天鎮行牽制攻擊,以主力向廣靈進攻,企圖切斷國軍雁門關後路。
閻老西兒更傾向於第一種方案,他認爲當前日軍主攻方向在天鎮和大同,天鎮城就是明長城“大同鎮”東端的“天成城”,天成城處於晉冀蒙三地交界處,地勢險峻位置顯要,明朝時候又地處邊疆,本堡路將駐紮之地,內設天城、鎮虜二衛,天城一驛。水峪口、寺兒墩等處極衝,通大虜,邊外麻地溝等處,酋首奧卜燕等部落住牧,自古以來就是軍事要衝。
於是閻老西兒就打算實施機動的作戰方針,以主力配置於天鎮、陽高、廣靈、靈丘、平型關各地區,以一部控置於大同、渾源、應縣附近以策應各方之戰鬥,相機轉移攻勢。計劃十分完美,說實話蔣總裁也很認可這種計劃,於是閻老西兒的計劃得到了蔣總裁的默許和鼓勵。
蔣總裁還答應派河南地方部隊劉茂恩的第15軍開往山西,歸他指揮。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十分的骨感,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沒等部署完畢,統帥部就接到了西線軍報,大同失陷,東條兵團未損一兵一卒,不費一槍一彈,太陽旗便飄揚在了城頭。
隨後日軍在擊潰駐守天鎮的第399團佔領天鎮後,大肆燒殺搶掠、姦污婦女,數千名天鎮百姓幾乎無人倖免,其狀之慘,令人不忍聞睹。
大同失陷和日軍天鎮屠城震動了國內輿論。更是雪上加霜的是太原的失守,令國民黨的陸路軍火補給線被日軍徹底切斷。
進而導致了一系列的失敗,猶如一記記重拳打在蔣總裁的胸口,戰敗還只是軍事上的恥辱,但日軍在天鎮城與南京城及泰興城所犯下的滔天惡行,令人髮指,想不到日軍居然喪心病狂的把屠刀伸向了百姓的頭上,蔣總裁的心情變得十分的不美麗,簡直是惡劣到了極致,他已經連續好幾夜睡不着了。每當一閉眼,他都會看到大量的百姓在向他索命。
丟失太原的鍋由李服膺背下了,那丟失山東的鍋,顯而易見是要韓復榘來背了。
韓復榘這一次公開懟蔣總裁,而且好死不死的提到了南京的事情,蔣總裁最近正在爲這件事情慪火,韓復榘於是就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