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特務的突然撤退,讓竹鼠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種無處着力的感覺,讓他差點吐血。
眼看着時間一點點臨近,竹鼠已經像熱鍋上的老鼠一般,在房間裡轉個不停,嘴裡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事情。
沒有地方抓人,沒有線索,這纔是最讓人難受的地方,猶如前戲做足了,扭頭,人不見了,竹鼠跟凌奇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只能讓部隊加強戒嚴,等候法會的開始。
凌晨四點,竹鼠帶着凌奇的隊伍還有特務連的人提前進入了大相國寺。
剛一進入了大相國寺沒多久,凌奇跟傅永興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駭然之色。
這個大相國寺裡肯定有問題,凌奇不禁暗惱,自己怎麼就把這裡給忽略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這羣日本特務就藏身在大相國寺裡。
凌奇拉了拉竹鼠的袖子,輕聲說道:“這裡有敵人。”
“果真?”竹鼠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問道,“能查出來嗎?”
“我試試……”凌奇看了傅永興一眼,這纔開口說道。
“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法會五點開始,總裁應該會提前十來分鐘到達。”竹鼠跟凌奇也沒有太多的客氣。
“行!我負責前面的檢查,後進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凌奇果斷的點頭。
“好!”竹鼠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還有,你看到哪裡還要加派人手的,儘管開口。”
“是!永興,還有你們幾個,跟我走!”凌奇應了一聲,點了傅永興還有特務連的幾個好手跟他走了。
大相國寺不大,大門進來後是天王殿,然後是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經樓等,由南至北沿軸線分佈,大殿兩旁東西閣樓和廡廊相對而立。重檐歇山,層層斗拱相迭,覆蓋着黃綠琉璃瓦。殿與月臺周圍有白石欄杆相圍。八角琉璃殿於中央高高聳起,四周遊廊附圍,頂蓋琉璃瓦件,翼角皆懸持鈴鐸。殿內置木雕密宗四面千手乾眼觀世音巨像,鐘樓內存一口萬斤大鐘,有“相國霜鍾”之稱。
幾個人依次沿着建築把大相國寺裡邊前前後後給檢察了一遍,就連寺院裡的水井都沒有放過。
雖然搜查了一遍,半個可疑的人都沒有遇到,但凌奇跟傅永興那種感覺一直在他們四周縈繞着。凌奇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讓黃囍貴幾個人上到鐘樓跟鼓樓設置狙擊觀察點,以做策應,同時在幾個關鍵節點上派設了兵力。
“隊長,我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切安排妥當,傅永興卻皺着眉頭說道。
“我也有點。”凌奇也承認了自己的感覺,凌奇摸着下巴道,“你再仔細想想,咱們還有沒有把哪裡給遺漏了呢?”
“沒有!”傅永興歪着腦袋回想了一下,也沒有發現遺漏了哪裡。
“那就奇怪了。”凌奇皺着眉頭在天王殿裡來回走着,突然他看到中間的高臺上的菩薩,心中一動,“檢查一下這個臺子。”
幾個人小心的沿着臺子轉悠,前前後後的找了半天。
一個特務連的士兵已經找了三圈,於是就漫無目的的伸手在臺上亂拍起來,他是無聊的,這個凌少校有點不近人情,就這麼一個石頭臺,嚴絲合縫的,就憑感覺,就要自己幾個人圍着這個地方檢察,拍着拍着,突然拍到了一處空心的地方。
“咦……”士兵輕咦了一聲,“隊長!這裡!”
幾個人急忙圍了過來,這是一個同色的木板,鑲嵌的嚴絲合縫,凌奇讓人拿軍刺給撬開後,發現是一個儲藏雜物的小空格。
“我去……”當凌奇看到裡邊的東西后,不禁亡魂大冒,在裡邊藏有一個定時炸彈,邊上還有幾瓶不知名的液體,看造型,跟上次在南京郊外找到的差不多。
凌奇立刻拿出防毒面具,手套,防護服等穿戴整齊,聽說凌奇他們找出了炸彈,竹鼠幾乎要瘋掉了,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道:“這羣狗日的,壓根就不想讓老子好過是吧。”
只要炸彈還沒有爆炸,對於凌奇來說就很簡單,三下五除二就拆解了定時引爆裝置,不過裡邊的液體卻十分小心,讓專人看管着給送出了大相國寺。
“昨天夜裡是誰在這裡值守的?”竹鼠大爲震怒,立刻就讓人找來了負責看守的士兵,結果是兩個藍衣社社員跟特務連二班的人員。
“統統帶回去,先看管起來!”竹鼠幾乎把牙齒都給咬碎了,如果不是蔣總裁馬上就要過來,這裡又是大相國寺,他就要下令對人員就地正法了。
凌奇有心想幫他們說幾句好話,畢竟這是鬼子狡猾,這有心算無心,誰都擋不住,不過看竹鼠那幾乎是扭曲的臉,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想勸我,這次誰說都不好使!”竹鼠瞪了凌奇一眼,扭頭惡狠狠的對其餘的社員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長點心,敵人都跑到你眼皮子底下了。”
“免咯,免咯,抓緊時間,總裁一刻鐘後到。”部長也不客氣,吩咐了一句,兩人在一隊士兵的護衛下徑直向裡邊走去。
凌奇不禁有點傻眼了,這不是傳說中的蔣總裁嗎?但看上去這氣場不對啊,而且這位蔣總裁似乎是跟着部長進來的,部長是領導,他反而是下屬。
“嘿,不要見怪,這是替身……”竹鼠小聲的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