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不知道這其中的諸多彎彎繞,在獲得大量補給後,一路上下令士兵們全副武裝跟着車輛跑步,就連醫務官都給凌奇給踹下車子,讓他們跟着跑步。
自此,凌奇的隊伍終於開張。
隊長凌奇,呂黑蛋(驢蛋)、張一德、李明、李天求【重火力】,傅永興、司徒榮耀、卓來峰、邵平【狙擊手】,鮑山(聾三炮)、黃成業、張發奎、陳川、朱修正【炮手】,黃囍貴、韓元先、莫天恩【斥候】,金大喜、陳蛟龍、石成磊【機動】,王瑋、楊光、蕭東臺、李秉義、全成【步兵】,楊延壽【醫務官】,文章【文書、通訊員】,常勝波【通訊兵】。
“如果你們不想第一個在戰場被日軍幹掉,現在就給我跑起來,以後你們會感激我的。”凌奇立刻露出了魔鬼教官的獠牙,瘋狂的壓榨着這羣手下的潛力。
新補充的教導隊隊員單兵素質真不是蓋的,這單兵素質明顯要比石頭他們強上一大截,雖然凌奇已經在死命的壓榨他們的潛能,但他們卻是硬生生的頂住了壓力,把石成磊這幾個剛剛招收入伍沒多久的人給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石頭,注意你們的呼吸,注意節奏,腳步不要亂,你要多想想怎麼打鬼子,如果你的體能跟不上,哪裡還有多餘的體力去殺鬼子……”凌奇邊喊着,邊指導着石成磊他們的節奏,石成磊他們是抱着打鬼子的信念,咬着牙努力的跟上隊伍。
“驢蛋,你跑慢點,不要把隊伍的距離扯開太大。”凌奇讓驢蛋放慢一些速度。
“嘿,知道!”驢蛋喘着粗氣,扛着全副裝備,一馬當先,咧着嘴笑着跟在卡車後面奔跑。
路上不時有百姓拖家帶口經過,見到凌奇的隊伍,全都小心的站在路邊,讓開了道路。隊伍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襁褓中的孩子,在寒風中哇哇的哭着。
看見那一臉麻木的神情,凌奇心中有點悽然,有心勸他們離開南京,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沒走多久,又遇上了一羣人,一行五個人,見到這羣人,凌奇心中突然一動。
“停……停一下……”凌奇喊停了卡車,“傅永興,收攏隊伍……”
“是!”傅永興領命站到路邊開始收攏隊伍。
“老鄉們好。”凌奇客氣的跟百姓打着招呼。
“長官好!”幾個大膽的百姓向凌奇鞠躬問好。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凌奇有些好奇的問他們。
“我們要到城裡去,聽說日本人要來了。”爲首的那人說道。
凌奇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新的駱駝煙,撕開口抽出幾根,遞給那人道,“這天怪冷的,抽根菸,暖和暖和。”
“謝謝長官。”那人鞠了一躬,接過了凌奇遞過去的煙,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也伸手接過了煙。
“謝謝……”幾個人輕聲的道了一聲謝。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凌奇給他們點上煙後,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溧水……”那人回答道。
“溧水?可不近啊。”凌奇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是的,是的。”那人點頭說道。
“你們在城裡有親戚?”凌奇一臉關切的問道。
“嘿嘿,有的,城西的鐵匠鋪,有我的一個表親。”那人笑着說道。
“哦!”凌奇雙手抱胸點點頭表示知道。
“長官,沒事了吧,這天也不早了,我們要趕路了。”那人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氣,這才一臉恭謹的對凌奇說道。
“走吧……走吧,走得了嗎?統統給我抓起來!”凌奇笑着說了一句,猛得一揮手,傅永興早已經得到凌奇的暗號,見他雙手抱胸,手上握了一個拳,那是包圍的意思,早已經散在四周,全神戒備,一聽凌奇下令,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四周一個猛虎撲羊,瞬間就把這羣人給撲倒。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頂在爲首的那人脖子上。
“長官,你這麼做什麼?”爲首的那人臉色大變,駭然的看着凌奇。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什麼部隊?”凌奇揮揮手,讓傅永興把人給帶到一邊進行詢問。
“我們是當地的百姓,你……你不能無故抓人。”那人有些憤怒的說道。
“哦,是嗎?”凌奇怪笑一聲,揮揮手,換了一個人過來問道,“你是什麼人?”
這人一聲不吭的低着頭,隨便凌奇怎麼問,就是不開口,一連換了兩個人,都是一聲不吭。
“呦,遇見啞巴組團遊了,永興,給他點厲害看看。”凌奇指着最後被提上來的人說道,這人長着一張圓臉,身高一米六不到,雙腿短小呈羅圈型,嘴脣上還有一撮沒有刮乾淨的鬍鬚。
“嘿,看好了。”傅永興冷笑一聲,弓着指頭在那人身上重重的戳了起來。
“咦呦……”那人怪叫一聲。
隨着傅永興不斷的換着位置,那人渾身不自在的扭動起來,到最後連臉都扭曲了,嘴裡淒厲的喊着:“咦呦……咦……咦噠奈……咦代咦嘚絲……”
“我草,鬼子!”所有人全都緊張起來。
“殺了他們……”石頭的眼睛頓時紅了,嗤的一聲抽出了軍刺。
“各位長官,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良民,我是中國人!”爲首的那人瞬間就跪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
“你是誰?”凌奇冷冷的看着爲首的這人,這人明顯是當地的口音。
“我叫包錦堂,溧水大刀會的。”包錦堂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生平給抖了個精光。
“我呸,漢奸!”凌奇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丫的,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麼傻大膽的,別人見到國軍車隊,不是提前避讓,就是繞道走,你們倒好,硬生生的衝過來,雖然讓道了,卻目不轉睛的盯着看,這不是傳說中的有心人還會是什麼。
不用說,這些人顯然是混進來刺探情報搞破壞的。
“我呸,大刀會,不就是溧水的土匪嘛!”全成是溧水的人,一語就道破了大刀會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