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破虜地話並沒有錯。”說着老蔣露出了微笑淡淡的說道:“何敬之這個人我是瞭解的,都大度一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張烈陽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老實兩個字自己是絕對談不上的,自己不咬別人一口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但是張烈陽心中清楚老蔣回到南京後,非但沒有把老何怎麼樣。反而繼續給予重用,自己犯不着和老何結下解不開的矛盾。不過老何抗戰後的結果不是很好,要解決老何這個麻煩也要等抗戰結束以後再說!
晚上安排好老蔣和小玲的保衛工作後,張烈陽找到了孫彥庭。孫彥庭看到張烈陽笑着說道:“破虜,都怪我!當初要是聽你的多勸勸老將也不會出現這次的事情!”張烈陽笑了笑說道:“姐夫,只要你們沒有事情就好了!”
不等張烈陽的話說完,錢大鈞走到了張烈陽的面前說道:“破虜,你的特戰隊戰鬥力可真是強悍啊!如果不是你的那兩個小隊的特戰隊員,我們也不可能和張將軍形成堅持!張將軍派了一個團,都沒有攻破你的兩個小隊的防禦!”
孫彥庭聽到錢大鈞的話,想了想說道:“破虜,這次你的特戰隊陣亡了兩個士兵,你有什麼要求嗎?!”張烈陽想了想說道:“我想求老將一幅字,我準備弄一個紀念碑,凡是以後爲國陣亡的特戰隊員的名字都鐫刻在這個碑上,讓後世子孫緬懷!”
錢大鈞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說着錢大鈞讓人送了幾個菜和酒過來。於是三個人邊吃邊喝的說了起來。當錢大鈞聽到張烈陽帶兵扣押在中央黨部大樓裡的所有軍官的時候,錢大鈞搖了搖頭說道:“破虜,也只有你敢這樣幹!換成是其他人絕對沒有這個膽子!”
孫彥庭喝了一口酒接着說道:“破虜,這次你得罪了何敬之,你以後可要擔心點!雖然他明面上不敢把你怎麼樣,但是他暗地裡的手段很多,你可要擔心點!”
張烈陽點了點頭說道:“姐夫,你就不用擔心了!大不了我給何敬之來一個斬首行動!”聽到張烈陽的話,錢大鈞苦笑了兩聲說道:“破虜,也只有你有這個膽子說這句話!”過了沒有多久戴笠走了過來。
看到正在喝酒的錢大鈞、孫彥庭和張烈陽,戴笠笑着說道:“三位真是好雅興啊!”張烈陽聽到聲音,轉頭看到戴笠笑着說道:“戴局長您可真是稀客啊!來請坐!”說着張烈陽讓了一個座位。
戴笠笑了笑坐了下來說道:“這次委座被張將軍扣押,我可是捏了一把汗啊!如果不是學弟你做事果斷,恐怕現在中國又將要大亂啊!”
12月26日,三架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南京機場。在機場等候的老何和其他的軍官看到從飛機上走下來的老蔣立刻迎了上去。老蔣掃視了一圈,拍了拍老何的肩膀說道:“敬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老何誠惶誠恐的說道:“這些都是卑職應該做的!委座您受苦了!”老蔣微微點了點頭在小玲的陪同下鑽進了早已經等候在一邊的轎車。等老蔣上車後,老何舒了一口氣,拿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準備離開的時候,孫彥庭走到了老何的身邊說道:“何部長,委座在憩廬接見你!”
老何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兩個小時後,老何走進了老蔣的書房。老蔣看到老何問道:“敬之,現在南京的情況怎麼樣啊?!”老何認真的回答道:“委座!南京現在一切都很好!不過這次張烈陽做事情有些過分了!”
不等老何的話說完,老蔣面無表情的說道:“破虜這個孩子剛剛軍校畢業沒有多久!做事情難免有些毛毛躁躁!不過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你也不要往心裡去!”聽到老蔣的話老何立刻明白了老蔣的意思,笑着說道:“委座,我們也沒有怪罪張烈陽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小玲走進了老蔣的書房說道:“達令!醫生來了!你是不是做檢查?!”老蔣微微點了點頭對老何說道:“敬之,你去忙吧!”說完老蔣站了起來跟着小玲離開了。
晚上張烈陽回到了孫彥庭的公館,剛進家門,張熙霞問道:“小弟,你姐夫沒有事情吧?!”張烈陽笑着回答道:“姐,你就放心吧!姐夫沒有事情!”說着張烈陽看了看手錶說道:“晚一點姐夫就回來!”
不等張烈陽的話說完,孫彥庭的車開進了大門。聽到轎車喇叭的聲音,張熙霞一下子竄出了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孫彥庭,張熙霞抑制不住一下子撲進了孫彥庭的懷中,說道:“真是擔心死我了!你沒有受傷吧?!”
孫彥庭笑着說道:“我沒有事!”說着孫彥庭用手拍了拍張熙霞的背說道:“好了!我們進去再說吧!你看小弟看着我們呢!”聽到孫彥庭的話,張熙霞擡起了頭,害羞的跟着走進了家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烈陽笑着說道:“姐,我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你不用擔心!”聽到張烈陽的話,張熙霞白了張烈陽一眼說道:“死小子!敢笑話你老姐!擔心我讓蘭雅不讓你進房門!”
飯後,孫彥庭把張烈陽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說道:“破虜,你對將來的局勢有什麼看法?!”張烈陽淡淡的說道:“姐夫!我想你已經知道我讓爺爺和父親開始在搬遷廠房等事情了吧?!”孫彥庭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張烈陽笑了笑看了一眼孫彥庭說道:“姐夫,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也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了!不過我要說的其實早就說了!不過姐夫,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派人檢查一下吳福線、錫澄線等永備工事!要不然等真的要用的時候,發現成了擺設沒有辦法使用!”
孫彥庭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會向老將提議的!”說着孫彥庭疑惑的看着張烈陽說道:“破虜,你是不是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張烈陽笑了笑說道:“中日一戰在所難免!作爲軍人應當早些未雨綢繆!向老何之流的親日派,我看不起!如果不是爲了大局着想,我本來想利用這次機會把所有的親日派都處決了!”
孫彥庭心中咯噔一下,看着張烈陽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不過至少還沒有做出錯的事情來!”說着孫彥庭拿出了一份命令交給了張烈陽說道:“這是老將給你的!你自己看看吧!”
張烈陽接過命令看了看說道:“姐夫,這麼說我的部隊又要擴編了?!”孫彥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這次人不給你了!給你補充一些火炮!”不等孫彥庭把話說完,張烈陽開口說道:“姐夫,山炮和戰防炮,你就不用給我了!我只要迫擊炮,最好是120MM的重迫擊炮!”
聽到張烈陽的話,孫彥庭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好吧!我會跟老將去說的!不過你至少要把原因告訴我吧?!”張烈陽淡淡的說道:“迫擊炮轉移起來方便!山炮或者戰防炮轉移起來方便,而且目標大!”
時間過的很快,在孫彥庭走進了張烈陽的辦公室。看着盯着地圖發呆了張烈陽問道:“破虜,什麼事情想的那麼出神啊?!”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的張烈陽看到孫彥庭笑了笑反問道:“姐夫,你怎麼來了?!”
孫彥庭笑了笑說道:“來看看!”說着孫彥庭接過了張烈陽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道:“最近日本人在北平附近搞摩擦搞的很厲害!估計他們有要生事了!”
張烈陽微微點頭說道:“是啊!我擔心這件事情!宋元哲已經沒有當初的銳氣,說不定爲了保存實力,和小鬼子妥協!”不等張烈陽的話說完,孫彥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也已經考慮到了!但是沒有辦法,老將聽不進去啊!”
不等孫彥庭的話說完,張烈陽認真的問道:“姐夫,你認爲如果日軍佔領北平,下一個目標會是哪裡?!”孫彥庭心中咯噔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可能!日本人沒有膽子帽子國聯的壓力攻打北平!”
張烈陽輕哼了一聲說道:“國聯!恐怕他們將來也自身難保!”聽到張烈陽的話,孫彥庭皺着眉頭看着地圖反問道:“破虜,你認爲日本人攻佔北平後下一個目標是那裡?!”張烈陽指了指說道:“上海!”
“上海?!”孫彥庭搖了搖頭一臉笑意的說道:“這個更加不可能!上海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上海現在是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日本人根本不會以上海爲突破口的!”
“姐夫,日本是一個喜歡豪賭的國家!日本用國運爲賭本的甲午戰爭賭贏了,從而爲日本贏得了發展重工業和教育的資金,日本再用國運賭贏了日俄戰爭,從而贏得了信心和南滿鐵路,“九一八事變”又佔領了整個東北,連續的成功讓日本習慣了賭下去,這次日本還會壓上它所有的籌碼來賭,這是兩個民族、兩個國家的命運之爭,除非有一個完全倒下,不然不會結束!”張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完張烈陽的敘述,孫彥庭頓時呆住了,細細想了想心中也慢慢有了計較。就在張烈陽和孫彥庭說話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張烈陽接起電話,不等開口就聽到張耀良的聲音:“破虜,我和美國德利藥廠的總經理莫爾森已經到了上海!你有空的話,我們想見見你!”
張烈陽聽到張耀良的話,笑了笑說道:“父親,好的!我這就向老將請假!馬上去上海!不過我沒有來之前就委屈你們暫時不要出門!”明白張烈陽話中意思的張耀良二話不說立刻同意了。
就在張耀良跟張烈陽打電話的時候,一個日軍特工走進了虹口日本大使館特高科上海機關機關長小林君三的辦公室。看到走進辦公室的人,小林君三微微一愣,隨後笑着說道:“大島君,你不是專門負責歐洲情報事情的!怎麼到上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