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海光寺日軍司令部的建築圖紙,就必須先幫我們救一個人。”這就是軍統對陸遠開出的條件,得知軍統手上有一張海光寺日軍司令部的建築圖紙,陸遠便沒有辦法拒絕軍統提出的這個要求。跟對方細緻瞭解之後,陸遠這才弄明白,敢情肖萍去咖啡店裡跟那個外國人接頭,便是想通過英國人弄清楚那個被抓走的軍統高級情報員關押的地點。
於公於私陸遠都沒有拒絕軍統的理由,拿到肖萍傳遞來的地址之後,陸遠便獨自一個人展開行動。整個下午的時間,陸遠都在制定着具體的行動計劃,因爲涉及到的問題太多了,包括路線的選取、包括武器的配備、包括後續事宜的安置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自己仔細考慮的。
不過好在這個時間段裡,不管是霍格還是舒赫曼都沒有過來打擾陸遠,因爲他們很清楚,陸遠把自己關在地下室裡,就說明了陸遠是不希望有人打擾的,如果說陸遠想要交流的話,那麼他會主動說出來。
鍛鍊?、洗澡、吃完飯,陸遠表現的跟平常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是在天色黑下來了之後,陸遠遍獨自離開了住所。陸遠這一次並沒有攜帶太多的武器,儲存空間裡也只是一支突擊步槍、一支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和幾支手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手雷和幾包炸藥。對於陸遠來說,攜帶太多的武器裝備並沒有什麼必要,關鍵的時候,或不定只需要一支手槍就能做成整件事情。
趕到英國人情報裡所說的地址之後,陸遠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就潛入,而是先繞着周圍很是隱秘的轉了一圈,對於周圍的環境,陸遠並不是那麼的擔心,但是轉了一圈之後,停在街邊陰影裡的陸遠也是仰起自己的脖子暗自思量了一番,他在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
如果自己現在離開的話,這件事情就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如果自己進去的話,這個渾水自己還真的就趟定了,還真的就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呀!不過陸遠並沒有考慮太多的時間,隨即鎖定住了入口的位置。入口處明顯有人把守,裡面也有人把守,至於房間裡面是什麼情況,陸遠現在並不是很清楚。陸遠隨即打開了自己的全視角地圖,很快,陸遠就已經弄清楚這裡到底隱藏着多少日僞特務。
確定這裡的日僞特務人數之後,陸遠便沒有絲毫遲疑的順着街邊向前慢慢行進,裝着無意的陸遠當然注意到了入口處那個正看向自己的傢伙,不過陸遠卻沒有任何要去關注對方的意思,表情自然的就好像自己根本就只是一個普通路人。守在入口處的那人正無所事事的背靠着牆站在那裡,所以自然可以全方位的防衛着陸遠,好在陸遠並沒有任何的停頓,整個就已經走過了這個人的身側。
可就那人放鬆警惕的一瞬間,貌似路人的陸遠卻突然發動了,陸遠就以左腿爲重心,腰部猛然大力,整個人半轉身之後,右腳直接的就踹在了那人的小弟弟上。?劇烈的疼痛,使得那人下意識的就是彎腰,但陸遠的右手手肘已經對着他下巴撞擊了過去。陸遠的力度並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重,但是技巧性十足,往下彎腰,下巴被撞,隨即脖子快速的就被折斷,而躺下來的這位甚至都沒有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陸遠在他倒下來的時候,雙手順着腰一順,一直摸到腳跟的位置,隨即又起身從對方從腳到頭重新摸了一遍,然後把從對方身上摸過來的東西統統收進儲存空間裡。走進樓梯的時候,陸遠的腳步放的很輕,先側身站在樓梯拐角處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加裝過消音器的手槍,然後用小鏡子看了一眼。確定樓道里只有一名警衛站在那裡,收回小鏡子的陸遠慢慢呼了一口氣,隨即打開了手槍保險,然後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
站在樓道里的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陸遠就已經連續扣動了扳機,隨即連帶了撞開了樓道里的一扇門。門口的響聲雖說還是驚動了裡面的日僞特務,不過這個時候再想着反擊貌似也是有些不太可能了,陸遠衝擊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用全視角地圖觀測到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男子正光着上身被固定在了一把椅子上面,臉上不但被蒙了一塊毛巾,旁邊還接了水龍頭。陸遠不禁暗自咂舌,敢情這臭名昭著的水刑,在二戰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看着房間裡面的那幾個日僞特務,陸遠此刻微微的搖頭,而剛纔的時候在實施水刑的幾個日僞特務,這個時候全部都把自己的手給舉了起來。
陸遠又扭頭看了一眼物資牆角擺放着的錄音機,心中暗自感嘆了一聲,隨即連續扣動扳機,將房間裡面這幾個負責審訊的日僞特務全數殺光。陸遠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把受刑者臉上的毛巾拿掉,只是在關閉水龍頭之後,先把屋角的那部錄音機被悄悄收進了儲存空間裡,這東西現在可是個稀罕物件,霍格一定會喜歡的。
收起了錄音機,陸遠這纔拿下受刑者臉上的毛巾,然後解開捆綁在對方身上的繩索,將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受刑者從椅子上攙扶下來。陸遠現在非常的清楚,繼續的留在這裡只會增加風險,但他也不會把此人帶到自己的地方。因爲這人的目標有些太大了,而且到時候很可能會牽連到自己,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等此人清醒之後再做決定爲好。
趁着此人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陸遠俯身在俺幾個日僞特務的屍體上翻找着自己能用得着的東西,只是他大多找到的不是證件就是手槍。“你是什麼人?”受刑者很快恢復了清醒,發覺自己身上的繩子已經全都被解下來,便向忙碌中的陸遠問道。
“我自然是來救你的人,你不用告訴我能的名字,也不用告訴我能所知道的事情。相信你也看得出來,負責審訊你的人全都已經死了,如果特高課是想利用這樣的一個機會安排我打入你們軍統內部,也絕對不會搭上這麼多條自己人的性命作爲代價。所以,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只是那的上級青睞救那的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陸遠的回答顯然令對方非常的沒有想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稱是無名小卒的陸遠是如何闖進來殺掉這裡所有日僞特務的。只是陸遠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和時間,便繼續言道,“現在由你決定要去什麼地方,你說出地址,我會送你過去。”陸遠這種很是直接的說話方式,令對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適應,在對方找尋上衣的時候,陸遠還抽空在那些日僞特務的屍體下面佈置了詭雷。
“不要下樓,往回走,去樓頂。”兩人走出房間,陸遠便拉着對方直接上了樓頂,在對方不解其意的目光中,陸遠神奇的在樓頂的一個破筐後面找到一卷麻繩,然後將繩子的一段固定在樓頂上,然後將長繩從樓頂上垂下。“來吧,戴上這雙手套,一會抓緊繩子,我先把你放下去。”陸遠遞給對方一雙手套,再用另一根略微細些的繩子在對方身上栓了個十字花,再慢慢把對方從樓頂上垂放下去。
一切似乎都非常的順利,當那名虎口脫險的軍統情報員落地之後還都沒有完全解開身上的十字扣,同樣帶着一雙手套的陸遠便已經順着先前那根長繩從樓頂上滑降下來。重獲新生的軍統情報員由衷的對陸遠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時向陸遠介紹着自己,“我叫戴全,是軍統天津站諜報科的科長,兄弟你怎麼稱呼?”
戴全此舉是心儀陸遠的伸手和膽識,只想跟陸遠先接個善緣,只是陸遠卻並沒有想要跟戴全套近乎的意思,在戴全伸出右手的時候,陸遠卻已經拎着撤去消音器的手槍向後巷口奔去。實際此刻巷口處並沒有危險,陸遠此舉只是不想跟這個叫戴全的拉上關係,在地下黨和軍統之間,陸遠自然是偏向地下黨更多一些。
戴全無奈,只得默默跟在陸遠身後,還好戴全在附近有一處安全屋,陸遠護着戴全一路潛行,終於安全的將戴全送進了那間安全屋。“戴先生,救出你,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一會你給你的上級打電話的時候,麻煩通知他,準備好我要的東西,明天中午,我會上門去取,希望到時候不會出現意外。”把戴全送到門口的陸遠告辭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卻刻意的叮囑了對方几句。
沒能夠跟陸遠拉上關係,重複自由的戴全暗自有些沮喪,但同時也越發的對陸遠的身份感興趣起來。跟自己的上級通過電話之後,戴全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個救出自己的人還真的不是軍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