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被那幾個皇協軍士兵圍在間的前田伊夫仰面倒下,他的半邊膀子已經被大口徑子彈削掉,看傷口處的出血量,是這幾個皇協軍士兵對前田伊夫進行及時包紮,血流如注的前田伊夫活下來的機率也不會太大。 前田伊夫彈倒下,他身側的這幾個皇協軍士兵也跟着倒了大黴,直接被前田伊夫傷口處噴濺出來的血漿澆了滿頭滿臉。
“撤退,弟兄們,撤退。”帶隊衝出的皇協軍排長大驚失色,一邊扯着脖子大聲喊叫,一邊伸手拉着兩個已經在不住嘔吐的手下向後退去。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這個皇協軍排長拉着手下的士兵退出幾米去,衆人又聽到了“嘭”的一聲悶響,再看那皇協軍排長,已經仰面倒在了血泊之,他的兩條腿已經從腰部以下消失了。
剩下的幾個皇協軍士兵早已經被駭的戰戰兢兢,“嘭”的又是一聲悶響,回身看去,只見幾十米外檢查站的那個機槍掩體已經飛半空,大團的血霧跟着飛騰起來。“放下槍,我可以饒你們一死。”一個滿含戾氣的聲音忽然在官道下的野地裡響了起來,官道這幾個早已經駭的心驚肉跳的皇協軍士兵,二話不說,直接高舉起自己的步槍跪地求饒。
趴伏在野地裡的陸遠緩緩起身站起,先把重型狙擊步槍和鐵皮喇叭收進儲存空間裡,這才端着支湯姆遜衝鋒槍走官道。赫然發現出手襲擊自己這些人的陸遠只不過是一個看着十幾歲的少年,這幾個皇協軍已經有人想要挺而走險,可陸遠卻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噠噠噠噠噠噠”陸遠手的湯姆遜衝鋒槍被突然打響,突兀綻放的槍火直線狀飆射出去,直接將這幾個高舉雙手的皇協軍擊倒三個。
“大爺饒命,我們投降了,真的投降了。”剩下活着的兩個皇協軍士兵見狀大驚,直接對着陸遠磕起頭來。緩步向前的陸遠暗自斜起了嘴角,但他手的衝鋒槍卻沒有離開過身前這兩個皇協軍士兵,“去一個人,叫檢查站那邊的人也出來投降,否則我會殺光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陸遠用手的衝鋒槍衝這兩個皇協軍士兵示意道,後者兩人對視一眼,其年紀稍長的那個皇協軍士兵咬牙站起,回身朝着檢查站快步過去。
陸遠獨自一個人去追擊逃離據點的日軍潰兵,程亮說不擔心那是假話,可他也看得出陸遠在有意的提防自己等人。所以他強忍着心的好,並沒有派人暗跟着陸遠,只是他再見到陸遠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程亮看到陸遠的時候,陸遠正舒舒服服的坐在一輛人力馬車,在陸遠的身側,不但擺着那支黑色大槍,還有一堆武器彈藥,其還有一挺輕機槍和兩架擲彈筒。
說陸遠坐的是一輛人力馬車,那是因爲陸遠的這輛馬車並沒有使用騾馬拉車,此刻拉車的卻是8個皇協軍士兵,本該拉扯的那匹駑馬,卻被陸遠拴在了馬車尾部,如此葩的事情,或許只有陸遠能幹得出來。“程連長,我送給你們八路軍的這份禮物,可還滿意?”跟程亮他們再次匯合,跳下馬車的陸遠並沒有多言,留下俘虜和武器彈藥,陸遠只是拎着自己那支重型狙擊步槍跳駑馬很快消失在山腳。
以一己之力端掉日軍設立在二道嶺的據點,順帶着還拔掉了皇協軍的一處檢查站,連死帶傷的,日僞軍至少在陸遠手底下有了兩百多人的傷亡。如此兇悍的戰鬥力,陸遠可算是真真給程亮他們好好了一課,再有陸遠白送的那些戰利品,已經足夠唐縣八路軍再擴充出兩個連的兵力了。
“什麼?你說陸遠已經離開唐縣了?這怎麼可能?我們回來的時候可沒有遇他啊。”帶着大批的戰利品和那些皇協軍俘虜,程亮等人得意洋洋的返回駐地,只是令程亮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要早離開二道嶺的陸遠,竟然已經離開了唐縣。“老謝,你說你咋不留住他啊,我跟你說,那小子可不是個簡單的,只要他能加入我們,我們團說不定能在年底之前再多擴充出一個團來。”
程亮的抱怨令謝沉笑了起來,“程連長,雖然我不知道陸遠爲什麼非要急着離開唐縣,但我能肯定的告訴你一句,他絕對不會加入咱們八路軍,因爲他是個不喜受到約束的人。你知道什麼事不愛收到約束嗎?是說,像他那樣的人不會甘心受到別人的指揮行事。再說了,陸遠本不是我們的人,我有什麼理由強行把他留在唐縣?”
謝沉此刻實際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心說如果不是那麼非要試探陸遠,陸遠那麼好說話的人又怎麼會選擇突然離開唐縣呢?謝沉的反斥令程亮啞口無言,畢竟謝沉這些話說的是合情合理,程亮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對自己有利的漏洞來。好在程亮的級並沒有把陸遠的離開當成是重要的事情,唐縣八路軍馬便陷入分割那些武器彈藥的熱潮去,很快沒有人在乎陸遠的離開。
烈日炎炎之下,兩騾馬慢慢正順着官道從唐縣去往保定方向,爲首的年輕人騎着一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跟在他身後的雜色騾子卻騎着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頂着日頭走了一陣,,官道邊終於出現了樹木和田地,但也有許多地方沒有樹木,陽光暴曬下來,似乎地面都在冒着白煙,瞬間讓人汗流浹背,前後衣衫被汗水浸得溼透。又到一片林蔭處,騾子背的小小少年呼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哥,天太熱了,咱們在這歇歇吧。”
馬背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即拉住了大黑馬,騾子的少年卻似乎已經耐不住似的,徑自伸手從褡子內取出水壺,直接仰頭往臉倒水,弄得滿頭滿臉都是水漬,一邊倒水還一邊嘟嚕道:“該死的,真是熱死個人了。”只是他的水壺裡原本沒有多少水,只是吧頭臉澆了個通透,水壺裡便不在剩下一滴水了。
年輕人跳下馬背,也從馬褡子內取出水壺,大步走到騾子面前,先伸手把少年抱下騾子,然後把自己的水壺塞給對方。“渴了吧,先喝點水,在這裡歇歇好了。”待那少年喝了幾口水之後,年輕人從鞍袋裡拿出一頂布帽扣在少年頭,雖說帽子稍大了些,但至少也算是能遮擋日光的照射。兩人在樹蔭下稍事休息之後便再次路,有了頭的布帽,騾背的小小少年似乎也不覺着天氣有多熱了。
陸遠的身體隨着大黑馬的前移有節奏的起伏着,離開唐縣已經有一天了,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有事拖延了時間,自己糟糕趕到保定纔對。身後騾子背的少年叫王虎,原本住在距離唐縣40多裡地的王村,沒想到一夥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土匪卻血洗了王村,只有十一歲的王虎卻是整個王村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
正好路過王村的陸遠見狀救下王虎,小小年紀的王虎也是個很有眼色的,便死乞白賴的賴了陸遠,無奈之下,陸遠只得答應帶着我王虎一起迴天津。順着官道又往前走出十數裡,陸遠兩人再次汗流浹背,這時拐了一個彎之後,前方一片柳樹槐樹之間現出大片的綠蔭,一股涼意立時迎面而來。
“哥,我餓了。”撲面而來的涼意不但令陸遠兩人心的煩躁一散而去,還令得王虎想起了飢餓這件事,他們兩個早離開王村的時候,每人只啃了兩塊地瓜,王虎現在是真的餓了。陸遠兩人的鞍袋裡裝着很多東西,卻偏偏沒有吃食,課陸遠並不着急,只是咧嘴衝王虎笑道,“虎子,你先彆着急,馬有人給咱們送吃的來了。”陸遠的話令騾背的王虎下意識的左顧右盼起來,可這裡還不能算是城郊,周圍雖說有田地,可看不到田地裡有人出沒,他可想不出陸遠說的如此堅定究竟是何理由。
但是很快,王虎便自己找到了答案,順着官道再走出幾裡地之後,在一片樹蔭下,管道前鋒赫然出現了一道日僞軍的檢查站,幾輛騾馬大車正被幾個皇協軍士兵攔下進行盤查。“虎子,一會看我眼色行事,看到我點菸,你往邊的林子裡走,記住了沒有?”交代了王虎一句,陸遠策馬向檢查站移動過去。
陸遠兩人一出現,便引起了檢查站裡那些皇協軍士兵的注意,只是看到陸遠的年齡並不是很大,而且還帶這個王虎這般小的孩子,這幾個皇協軍士兵立時便放鬆了警惕。這幾個皇協軍士兵能頂着個大日頭盤查這些騾馬大車,爲的只是藉故敲詐幾個錢花,陸遠這樣的明顯沒什麼油水,除非能昧下他們兩個胯下的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