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連四槍,其的一槍更是擊了開車的司機,可即便是這樣,那輛黑色轎車雖說已經慢了下來,可還是堅持着在街道里左搖右擺的繼續行駛着。“呵呵,還挺能堅持的啊。”屋頂天台的陸遠呵呵一笑,從儲存空間裡把那挺重型狙擊步槍調取出來,只是稍稍瞄準,陸遠便立即扣下了扳機。
“嘭”的一聲悶響,所有聽到這個動靜的人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擡頭看天,那動靜真真像是在打雷,如同雷鳴般的悶響還沒有消失,見街道里的那輛黑色轎車“轟”的一聲化作了一團火球。蘇州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城市,即便是在市區,建築物也並不是很搞大,陸遠開槍的瞬間,在那聲悶響出現的時候,已經有人看到了天台一閃即逝的巨大槍焰和揚塵。
“天台,槍聲在天台。”三輪摩托車的日本兵突然伸手指着陸遠的方向大聲呼喝起來,可在下一秒,“嘭”的又是一聲悶響,這個還沒有伸回右手的日軍士兵已經隨着一團血霧的迸發整個人向後飛出。從後面那輛卡車裡跳下來的其他日軍士兵們都看傻眼了,他們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武器的威力會如此之大,居然能把一個大活人撕扯成兩截。
啪!啪!啪!相較剛纔略顯清脆的槍聲在寧靜的街道里連續出現,每一槍都有一個日軍士兵倒地身亡,那節奏性很強的槍聲猶如死神在敲門。剩餘的日軍士兵快速的向着將街邊移動,那裡可以躲避天台槍手的視線,但是陸遠開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轉瞬之間,天台下的街道里便散佈着幾具日軍士兵的屍體。
重型狙擊步槍口徑大,傷害效果強,但後坐力也不小,陸遠只用它開了兩槍,現在用的卻還是那隻毛瑟口徑的狙擊步槍。連續打空兩個裝彈五發的彈匣,陸遠的視線裡沒有了日軍士兵的身影,所以陸遠打算離開這裡,不過在離開之前,陸遠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幾枚手雷,在天台佈置了幾處詭雷。
樓道里已經隱隱傳來牛皮軍鞋踏地的動靜,纔剛剛佈置好詭雷的陸遠眼眸一縮,他知道這是街道里那些日軍士兵樓的動靜。只是區區幾個不知深淺的日軍士兵豈能抓住自己,陸遠隨即不動聲色的側身靠立在天台門邊,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枚手雷。輕輕的拉掉手雷的拉環,陸遠側耳聽着樓道里的動靜,待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馬要到了天台這一層的時候,陸遠一揚手,把手裡攥着的那枚手雷拋了出去。
六七個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正一窩蜂似的往天台跑,突然之間發現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飛來,衝在最前面的是個日軍老兵,急切之下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待他看清楚軲轆到腳下的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忙不迭的一邊後退一邊扯着嗓子喊叫起來。“手雷,是手雷,向後退。”日軍老兵的喊叫聲還在樓道里迴盪,陸遠拋出的那枚手雷已經“轟”的一聲當即爆開來。
“轟”隨着手雷在樓道里爆開,一股濃煙混雜着揚塵從天台們涌出,陸遠伸頭向樓道里望了一眼,樓道的牆壁已經滿是黑色,期間還混雜着星星點點的詭異紅色。“轟”又一枚手雷被陸遠扔進樓道深處,不等爆炸之後用來的揚塵散去,等在天台的陸遠便躬身竄入樓道里,手的那支m1911手槍已經啪啪啪的連續開槍。
樓道里那個最先發現手雷的日軍老兵還沒斷氣,陸遠頂着揚塵和硝煙味衝進樓道里的時候,這個斷了一條腿的日軍老兵正在努力伸手去夠自己那支掉落在腳邊的步槍。“你到底是什麼人?”步槍沒有夠着,卻正好看到陸遠從天台竄進樓道里來,心知沒有一丁點機會的日軍老兵索性收回手臂,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讓自己背靠着樓道的牆壁。
陸遠啪啪幾槍幹掉其他幾個被爆炸震懵的日軍士兵,最後才把視線着落到這個日軍老兵身,“你的國話說的不錯,我猜你之前一定是在關東軍服役,至於我是什麼人,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陸遠笑着換過彈匣,不等眼前這個日軍老兵再度開口說話,啪的一槍在對方的腦袋開了個窟窿。
“鼓譟,日本人該閉嘴,所以我總說只有死了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陸遠快速收走了這幾個日軍士兵攜帶的武器彈藥,又在屍體下面佈置了詭雷,這才一臉鎮定的緩步走出旅館大樓。陸遠用重型狙擊步槍打爆的黑色轎車在隔壁街,而旅館的大門開在了另一個方向,陸遠離開旅館大樓的時候,隔壁街裡卻又開來了兩輛坐滿日軍士兵的卡車。
旅館樓道里的爆炸和連續槍聲,早已經駭的旅館裡的人魂飛魄散,哪裡還會有人去注意陸遠的長相,所以在陸遠離開旅館大樓的時候,並沒有人叫喊或是驚慌。陸遠有驚無險的離開旅館大樓,繞過前面的街口之後,陸遠一路向南。槍聲和爆炸聲早已經引來大批的日僞軍士兵和日僞特務,陸遠順着街道走出不多遠,發現前面的街口已經被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封住了。
陸遠來蘇州是來搞事情的,哪裡會遇到些日本兵往回縮的,所以還離着被日本兵封堵的家口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陸遠一個閃身鑽進了街邊的一家店鋪裡。“各位,不用緊張,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是壞人,也不會對各位怎麼樣,我只是想借個地方換身衣服。”陸遠進的是一家茶葉鋪子,不等茶葉鋪裡的幾人做出反應,陸遠已經摸出幾枚大洋拍在了櫃檯,同時拍在櫃檯的還有那隻m191手槍。
茶葉鋪的掌櫃是個留着短鬚的年人,一看也是個走過江湖的人,一看陸遠這架勢,已經猜出陸遠的用意。當即伸手把櫃檯的大洋抓在手裡,然後示意手下的夥計領陸遠去後面換衣服,而自己卻對店裡的其他人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茶葉鋪掌櫃的反應令陸遠很是滿意,伸手衝着對方抱拳之後,便收起那支m1911手槍,跟着茶葉鋪的小夥計去了後堂換衣服。
少頃之後,陸遠從茶葉鋪後堂出來的時候,茶葉鋪裡的那幾個人也包括掌櫃在內,所有人都被陸遠此刻的裝束駭了一大跳。“多謝,後會有期。”可能是戴着骷髏面甲的緣故,陸遠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甕聲甕氣,當着衆人的面,陸遠的右手再度拍在了櫃檯,手掌之下是兩根小黃魚金條。茶葉鋪掌櫃挑了挑眉毛,似乎對陸遠的大手筆感到有些意外,可不等他開口說話,全副武裝的陸遠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槍聲突然之間在茶葉鋪外面的街道里響了起來,茶葉鋪裡的幾個人急忙都湊去臨街的窗戶向外面張望起來,其有那個手裡攥着兩根金條的茶葉鋪掌櫃。茶葉鋪外開槍的正是陸遠,他從茶葉鋪出來的時候,街口那十幾個日軍士兵並沒有馬注意到陸遠,陸遠搶先開槍,先聲奪人之下接連擊殺了四個日軍士兵,封鎖街口的日軍士兵們這才注意到蹲坐在街邊接連開槍的陸遠。
選擇了主動開槍,陸遠已經想到了會被對方鎖定的結果,只是不等已經發現自己的日本兵朝自己這邊開槍,手端着突擊步槍的陸遠已經貓腰向前竄出。“啪…啪…啪…”陸遠手的突擊步槍有節奏的響着,可雙腿卻一刻未停,只是幾息之間,陸遠已經順着街邊向前移動出去了十幾米的距離,此刻的他離着街口不過剩下了不足20米的距離。
只是不足20米的距離,陸遠幾乎是彈無虛發,先開槍射翻其幾個已經朝自己舉槍的日軍士兵,而剩下那幾個日軍士兵,也在倉皇閃避的時候,被陸遠一槍一個陸續擊倒在地。“錢掌櫃,你說這位小哥究竟會是什麼人?是重慶來的?還是這個派來的?”陸遠如此悍勇,令茶葉鋪裡的幾個人忍不住悄聲議論起來,其一人更是沖茶葉鋪的掌櫃張開拇指和食指,劃出了一個八字的手勢來。
錢掌櫃先略微沉思了一陣,才慢吞吞的開口言道,“這位小哥的確不是個一般人,不過依我看,他首先不會是重慶的人,軍統的人行事是個什麼樣,你我應該都知道。可要說他是這個的人,我覺着也不像,畢竟這個的人不像軍統那樣行事張揚,在說他的年齡也不對,這個應該不會派這麼小年齡的人來找日本人的麻煩。”
茶葉鋪裡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陸遠的身份,陸遠卻趁着還沒有其他的日軍趕過來,手忙腳亂的把這些日軍士兵遺留下的武器彈藥全都悄悄收進儲存空間裡,尤其街邊那個還沒有壘好的沙袋掩體裡,還有一挺八成新的日式輕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