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是那個康夫一男,在重傷員離開蘇州日軍醫院的時候,每個重傷員都需要登記名字,陸遠信口胡謅了一個康夫一男的名字來。 ()蘇州日軍封鎖了出城的通道,卻沒有想到,那個被他們追捕的襲擊者,已經混在了重傷員被護送出城。護送重傷員離開的日軍只有不過30幾人,如此好的一個機會陸遠豈能放過。
蘇州日軍聞訊之後,馬出動趕往事發地點,在陸遠手裡吃了大虧的龜田少佐也在其。等着龜田少佐他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停靠在路邊的車隊已經發生數次爆炸,不知深淺的城外搜索部隊,不小心觸發了陸遠留下的*,其有四輛卡車起火燃燒。“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陰沉着臉的龜田少佐環視着城外部隊的幾個軍官,在他的身後是那幾輛黑漆漆的卡車。
“按照人步行的速度計算,喬裝成重傷員的襲擊者應該並沒有走遠,馬派出人手,以公路爲心散開,給我仔細搜索,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龜田少佐的心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一般,在他的認知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居然能從防守森嚴的蘇州城裡逃出來不說,而且還只憑一己之力能殺光整個車隊裡的傷兵和護送士兵。
按照龜田少佐的命令,集結與此的200多名日軍士兵馬以公路爲心散開,而且龜田少佐手下的電臺兵也已經向海日軍發送電報,這次的搜索會是蘇州跟海日軍的聯合行動。大部分的日軍已經散去,龜田少佐身邊只剩下不過20幾人,在他俯身去查看那些重傷員身的傷口時,異狀卻突然出現。
“當”的一聲脆響,龜田少佐身側離的最近的一個日軍曹長歪斜着身子倒了下去,他的鋼盔已經悄然迸發出一團血霧。龜田少佐見狀,只是稍稍發愣之後隨即嘶聲喊道,‘敵襲,有敵襲。“伴隨着龜田少佐的叫喊聲,隨同他留在公路的日軍啦啦的原地趴了一大片,反應最快的龜田少佐已經手腳並用的竄下公路的路基。
”當“的又是一聲脆響,公路一個悄悄擡頭去辨別子彈方向的日軍士兵被子彈鑿穿鋼盔,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這個倒黴的日軍士兵赫然發現遠處的野地裡似乎有亮光一閃即逝。完全沒有聽到槍聲,可是公路趴伏的日軍士兵,卻有人陸續彈斃命。從不信神佛的龜田少佐有些發慌了,自己身處的情況的確是有些堪稱詭異,躲避在路基下的龜田少佐也想不出對方是如何掩蓋住槍聲的。
陸續有人彈斃命,剩下還活着的日本兵們隨即發一聲喊,一起起身衝下路基。隱蔽在遠處野地裡裡的陸遠不禁暗自罵了一句,心說這日本人的確是很狡猾的,搞的自己這才擊了不過五六個日軍士兵。血洗重傷員車隊的陸遠實際並沒有離開這裡,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在蘇州這裡搞事情出來,陸遠不想幹些虎頭蛇尾的事情來。
縱觀日本的歷史,日本人根本是賤皮子性格,跟他們講禮數是不行的,整治他們最好的辦法是打疼他們,只有讓日本人承認自己被打疼了,日本人才不會蔑視國,纔不會總是想着來侵略國。陸遠想把蘇州日軍打疼了,這種圍點打援的手法纔會成爲陸遠的首選戰術,只要誘餌在這裡,會有多多的日軍自動送門來。
等候多時,被陸遠故意留在公路的車隊終於被城外的日軍發現,緊接着,陸遠便等來了蘇州城裡趕來的日軍,當他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到龜田少佐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時,陸遠把龜田少佐當成是必殺的目標之一。只不過是事有湊巧,在陸遠瞄準龜田少佐並扣下狙擊步槍扳機的時候,一直站在龜田少佐身側的那個日軍軍曹卻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線,居然好死不活的莫名其妙前稍稍踏出了半步。
也正是因爲這半步的距離,那個日軍軍曹的腦袋正好擋在了子彈跟龜田少佐頭部之間,而他也成了個無意間救下龜田少佐的倒黴替死鬼。留在龜田少佐身邊的日軍士兵足有20多人,雖然陸遠已經成功射殺掉五六人,可剩下的十幾個日軍士兵卻都已經逃下路基。暗自懊惱的陸遠隨即不動聲色的停止繼續射擊,在路基下的龜田少佐和那十幾個日軍士兵小心戒備的時候,隱蔽在遠處野地裡的陸遠卻早已經橫向移動起來。
藉助野地裡雜草和身僞裝的掩護,陸遠很快橫向移動到了自己原定的下一個狙擊位,稍事停留之後,陸遠再度橫向移動。事關性命的等待,常常會消耗等待者太多的耐心和精力,只是路基下的那些日軍遠陸遠想象的還能堅持,在陸遠已經橫向移動到第四個點的時候,路基的邊沿才慢慢有日軍探頭出來打探情況。
探頭出來打望情況的日軍士兵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而陸遠此刻也放慢了移動的速度,他只需要繞過前面不遠處的那個小土包,便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越過公路。側身隱蔽在路基下的龜田少佐同樣驚恐不安,他手下的電臺兵是第三個彈的,而且龜田少佐親眼見着電臺兵背的電臺亦被子彈打壞,這也是說,他們已經失去了聯絡周圍部隊的途徑。
無法使用電臺來奶酪周圍的部隊,又不知道襲擊者在什麼位置,難道只能躲在這裡等死,櫃檯內少佐的心底裡忽然勇氣一股勇氣來,身爲武士後代的他豈能是一個軟蛋。“黑澤,你帶人往公路對面投擲*,剩下的人跟我去卡車那邊強佔有利地形,我們可以依託卡車構築陣地堅守,總會有人聽到這裡的槍聲和爆炸聲的。”打定了注意的龜田少佐,馬開始佈置人手,被他點到名字的日軍士兵無不大聲呼喝起來。
公路對面日軍的呼喝聲,陸遠自然是聽的清楚,只是他卻並不在意,只要自己能越過公路,這些躲在路基下的日軍士兵,是再能喊叫也是枉然。“轟…轟…轟…”公路對面突然連續有*飛出,落地之後的*連續爆開,在升騰起來的煙火和揚塵遮擋下,陸遠突然在打開的全視角地圖發現,公路對面的日軍終於有了異動。
在爆炸出現的瞬間,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龜田少佐帶着十幾個日軍士兵,藉助着路基的掩護,貓腰向不遠處的拋錨卡車奔去。“呵,還挺會想辦法的。”公路對面的日軍發生異動,陸遠根本都不用細想,已經猜出這些日軍打的是什麼主意,來而不往非禮也,陸遠沒等爆炸的揚塵完全散去,便也揚手一連串投擲出十幾枚*。
陸遠投擲出的*散佈的面積很大,而且還有幾枚*是從公路貼着地面滾出去的,滾過公路的這幾枚*直接滾入了卡車的底盤下面。“不好,快退,有*。”最先發現險情並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龜田少佐,突然發現從卡車的底盤下咕嚕嚕的滾出幾枚*來,一直衝在前面的龜田少佐一個急停,同時喊叫着向後趴倒。
“轟…轟…轟…”滾過公路,從卡車底盤下滾出並滑落下路基的這幾枚*最先爆開,h還不等漫天的揚塵落下,陸遠投出的其他*也跟着陸續爆炸,而陸遠也趁機越過公路,直接在一片相對茂盛的雜草叢趴伏下來。陸遠手的狙擊步槍不但加裝了消音器,還已經換了新彈匣,根本沒有多耽誤時間,趴伏下來的陸遠已經連連扣動狙擊步槍的扳機。
陸遠此刻用的狙擊步槍是日式口徑的,使用的是友阪步槍彈,這種子彈不但因爲口徑偏小而減輕後坐力,而且射擊時的槍焰也是微不可及的。陸遠和剩下這些日軍士兵已經處於公路的同一側,而且相隔的距離也並不是很遠,這對於陸遠而言,簡直如同是日常的射擊訓練般簡單。陸遠接連扣下扳機,龜田少佐身邊的日本兵在快速的減少,等他發現這一狀況的時候,跟着他向前移動的十幾個日軍士兵,還活着的居然只剩下了最後不到10人。
心大驚的龜田少佐到了此刻,纔不得不爾承認是自己小看了這個神出鬼沒的襲擊者,可是陸遠卻根本不給他介紹自己的機會,只是暗自加快了射擊的速度。包括龜田少佐在內的所有日軍,被陸遠在短短十分鐘之內,給殺了個將光,連龜田少佐腰側的那柄家傳武士刀,最後也成爲了陸遠的站可怕。
拿走了屍體身所有的武器彈藥和值錢物件,陸遠照舊在屍體下佈置了*,然後仍舊穿着一身日劇軍裝向蘇州的方向快速離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會是最爲安全的,再度得手的陸遠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反其道行之,他準備喬裝成日軍再次返回蘇州,畢竟他繳獲來的那些武器彈藥和裝備要交給蘇州城裡的地下黨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