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在住所暗自思量此事的時候,曾經在蘇州立志要活捉陸遠的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人正踏海碼頭,半個月之前,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份奉命帶領一支調查組趕往蘇州,卻不想在蘇州被陸遠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川島浩一便琢磨出一個設伏活捉神秘人的計劃,只是在這個計劃剛開始實施的時候,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被突然招去天津。
突然爆發出華路事件後,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才被海日軍重新召回,他們目前唯一的任務便是繼續實施毒餌計劃。海報紙有關天皇特使近期來滬的消息便是出自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人的手筆,而且這一次,他們把天皇特使在海的落腳點直接放在了法租界裡。
華路事件讓海日軍真正見識到了神秘人的戰鬥力,在大感丟臉的同時,海日軍第一次開始對神秘人有了興趣,而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人的任務也從直接擊斃更換爲優先活捉。“很難,根據我們對這夥神秘人的分析,他們人數不多,但每一個都很厲害,尤其是那個使用大口徑特殊槍械的傢伙,這樣的人不會輕易被捉。”性格相對耿直的宇田光二聞言立馬搖起了自己的腦袋,坐在他身邊的川島浩一也是如此。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以優先活捉爲主,這樣吧。”憲兵司令部派來的聯絡官起身離開,房間裡只剩下了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人哭笑不得。華路事件,海日軍調集了超過一個大隊的兵力也沒能擋得住那夥神秘人,現在自己兩人所能指揮的實際兵力不過才兩個隊的憲兵和一百多特高課行動人員,這如何能捉到活捉對方?
川島浩一和宇田光二兩人在暗自吐槽憲兵司令部的蠻不講理,陸遠此刻卻在地下室裡忙碌着,儲存空間裡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陸遠調取出來,已經經歷過數次激戰的陸遠現在需要更加合理的佈置自己的儲存空間。在德國製作的突擊步槍槍管到目前爲止只打廢了一根,可地下室的暗格裡還藏着很多,所以陸遠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暗自思量一番之後,陸遠給自己的儲存空間裡放置了三支裝好槍管的突擊步槍,其他三種口徑的狙擊步槍每樣一支,再多備一根備用槍管。找猶太裁縫用美軍傘兵裝具改制的作戰裝備帶兩套,鋼盔、短刀、*、手槍各樣兩個,剩下是陸遠準備的各種口徑的子彈和*。如此一來,陸遠的儲存空間裡還有大量的空餘空間,陸遠用福伯這段時間買來的罐頭和外傷藥品填滿剩下的空間。
商行被困讓陸遠明白一個道理,沒事帶點食物是必要的,萬一遇到危機時刻,這些事務能救了自己的小命。按照報紙公佈的時間,陸遠在天皇特使到達海的前一天,去跟聯絡自己的許還山見了一面。許還山此刻對陸遠是又愛又恨,陸遠已經不止一次救過自家,但他的膽大妄爲也給海地下黨的情報工作造成一些隱患和不安定因素,許還山這次主動聯絡陸遠並要求會面,主要目的是準備勸說陸遠最近能安定一些。
“老徐,你的腦袋被門給擠了吧?”只是聽許還山說了個開頭,陸遠的臉色冷了下來。“我殺的可是日本兵和便衣特務,我這個人不懂你說的什麼大局觀,也從不理會政治,我只知道日本人侵略了國,那他們該死。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國際輿論,日軍在國製造出一個又一個血案的時候,你說的國際輿論在幹什麼?你知道怎麼做才能獲得世界其他國家的認同嗎?絕對不是忍耐,只有實力才能獲得其他國家的認同。”
陸遠的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語氣也漸漸不客氣起來,“即便獲得國際社會的同情又能怎麼樣?日本人能退出國了?從民國開始,國一直在國際社會扮演弱者的角色,結果怎樣?日本人先是弄了個滿洲國,然後吞掉東北,現在更是侵略整個國,可國獲得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國軟弱好欺的影響,要不是這樣,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租界?”
陸遠話語帶着的怒氣令許還山無言以對,“老徐,如果你還想要跟我說什麼大局觀,那麼咱們以後別再聯繫了,我是個國人,絕對不會坐視侵略者在自己國家的國土裡耀武揚威下去。命,我也只有一條,但想要來拿走我的性命,日本人必須先拿出10萬條性命來換,否則我會跟他們一直戰鬥到底,直到我殺光最後一個侵略國的日本人。”
在起身離開之前,陸遠目視着許還山的雙眼低聲言道,“老徐,我不希望我們成爲敵人,我總認爲只要是國人必須有保衛這個國家的義務。所以,你好好做你的地下黨,我去盡我的義務,只是我要先提醒你,千萬不要來拖我的後腿,順便麻煩把這句話也轉告給你的級知道。”陸遠走了,還坐在原位裡的許還山卻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心說陸遠的火氣也太大了一些。
離開跟許還山會面的咖啡店,火氣未消的陸遠開始漫無目的在街溜達着,心裡有事的他先去了那家猶太裁縫店取了自己定做的衣服和皮鞋,然後又去買了福嬸最愛吃的糕點,最後才準備返回住處。在陸遠站在路邊準備招手黃包車的時候,距離他不遠的街角卻突然出現了幾個身穿深色風衣的傢伙,陸遠不由得眼角一跳,這幾個風衣男一看不是普通人。
陸遠此刻一副富家子弟打扮,而且年紀看着也並不是很大,況且手裡還拎着定做好的衣服皮鞋和糕點,這樣的人一看不是自己等人需要關注的對象。從街角過來的風衣男們只是掃了陸遠幾眼,跟陸遠擦身而過,可是在陸遠幾米外的一個年男子卻突然臉色一變,立馬一個轉身擡腿走。如果這個身穿長衫的年人站着不動,或許這幾個風衣男還不會注意到他,可他這一動,風衣男們立馬看到了他。
“穿長衫的那個,站着別動。”爲首的風衣男立馬衝已經轉過身去的年人喊了一嗓子,可他這麼一喊,本慌張的年人立馬加速奔跑起來。哈,這下可是瞎貓碰死耗子了,原本只是無意之舉的風衣男們馬激動起來,隨即也擡腿追了去。到是陸遠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給弄糊塗了,急忙打開自己的全視角地圖,這才發現那年人在地圖顯示出的顏色居然是代表着同盟的黃色。
在陸遠的全視角地圖,陸遠自己是綠色小點,敵人是紅色小點,而平民是藍色小點,只有代表同盟關係的是黃色小點。是不知道那個年人是地下黨還是軍統,眼見着那些人已經跑遠了,陸遠也挪回自己的視線。周圍的行人也因爲剛纔的小小騷亂變的有些混亂,少頃之後,站在路邊的陸遠還沒有找到黃包車,剛纔離開的那些風衣男們已經押着那年人耀武揚威的回來了。
那穿着長衫的年人顯然是捱了一頓揍,被兩個風衣男駕着過來的時候,臉不但流露出懼色,而且陸遠還看到了膽怯和無助。陸遠的眉頭不禁暗自皺了起來,這樣的一個人一旦被特高課抓走,難保不會成爲叛徒,不管他是地下黨還是軍統,一定都會因爲此人出現大麻煩。想到這裡,陸遠又看了那年人一眼,如果那年人能稍稍表現的勇敢一些,陸遠都會改變決定。
可惜陸遠看到的還是那張糅合了膽怯和無助的臉,陸遠只得,這樣的一張臉決計撐不過特高課的刑訊。想到這裡,一直站在路邊的陸遠突然轉身,搶在那些風衣男過來之前向街角走去。街角是這些風衣男出現的地方,陸遠往街角走,是想看看街角那邊還有沒有風衣男的同夥,只是才走出幾步,拎着東西的陸遠忽然苦笑起來,他居然忘記了可以使用全視角地圖來搜索街角那邊。
在全視角地圖,街角那邊果然還有兩個紅色小點,陸遠心一凜,隨即加快了步伐和速度。轉過街角,陸遠先看到的是兩輛黑色轎車,兩個同樣穿着深色風衣的傢伙正聚在第二輛轎車前抽菸閒聊。陸遠這會根本不用全視角地圖能確認兩人的身份,因爲這兩人後腰的位置時鼓出來一塊的,陸遠知道那是手槍。
爲什麼有很多人都喜歡把手槍別在後腰?陸遠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不過此刻的他沒有太多時間繼續思考老這個問題。拎着東西的陸遠和其他行人一樣順着街邊走着,只是走到這兩個風衣男身邊的時候,陸遠的右手卻突然伸進裝着西裝的大袋子裡,再把手伸出來的時候,陸遠的右手已經多了一支加裝了*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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